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只能等守住了城池再找南宫补救了。
怪物们攻上了城头,城墙上大范围地陷入了肉搏战。战士军团的战士全部加入的战团,弓箭手法师牧师全部后撤到战士防线后面,对怪物进行远程打击。
60级的精灵射手也不得不放弃了床弩,后撤到战士防线后面射箭。我命令他们向我靠拢,这些射手只有集合使用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小雪被我派出去利用它的速度骚扰作战,坚决不许它硬来。
由于几千战士全部直接参与肉搏战,战线基本稳定下来。我带着刺猬沿着战士防线让它用腐蚀液对危险的地方喷射。算是能起多大作用就起多大作用吧。
派出去堵截会水怪物的三个中队报告,怪物们已经攻破暗流通道,沿着水流逆流向上准备攻击天下堡。我询问有多少怪物,他们说大约有1000-000怪物。我命令他们迅速跑步支援天下堡,不能让怪物们对天下堡形成威胁。
这些会水怪物不可能携带攻城工具,它们不可能攻上高达0步的城堡,唯一危险的地方就是城堡的大门。虽然有断龙石,但是我们这些大部队都在城墙上,放下来截断了怪物也等于截断了我们的退路。我让他们务必守住城堡大门。
现在怎么办?放弃城墙退守城堡还是继续利用城墙杀伤怪物?这个决断很难下,城堡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在城墙上这样与等级高于我们的怪物肉搏,我们肯定会吃大亏的。要是身边有几个参谋人员就好了,连个建议都没有。
最后,我还是痛下决心。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最忌讳犹豫不决,哪怕是错误决定我也认了。
我命令,所有牧师尽量携带药瓶,向天下堡撤退。接着是法师、弓箭手,最后是战士。那些军团指挥官们都不愿意撤退,被我在通话器里狠狠骂了一顿,才答应撤退。我又命令天下堡的玩家接应城墙上撤退下来的玩家入堡。
牧师们再给战士和弓箭手法师加了最后一次状态后,开始恋恋不舍的撤退。虽然这是在新世界,并不是真实的战场,但是一天下来并肩战斗、生死与共还是让大家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每一个撤退的人对留下来掩护的人都默默的敬平胸礼,然后再一个个地后撤。有的还流下了眼泪。
天下堡城墙总共有六层,每层都有藏兵处,每层大约可容纳500多人,帮会旗帜在第三层正厅,旁边是放置圣洁眼泪的泉台。
圣洁的眼泪被南宫打捞上来放置在这里。圣洁的眼泪的作用是能使所在城市的玩家不会出现各种止足、麻痹、麻木、恶疾、中毒、石化等不良状态,另外精神状态也大大提高。在这次怪物攻城战中,使得圣洁的眼泪的作用显现出来。所有的玩家们没有一个出现上述不良状态,而且坚持到现在士气还是很高涨,求战yu望还是很强烈。对于圣洁的眼泪,我一开始只是一个很随意的想法,本没有想到能捞上来,即使捞上来也没想到会起多大作用,只是不甘心宝物被浪费罢了,没想到还真起了巨大的作用。
很快法师军团、弓箭手军团全部撤退了,只留下几千名战士还在城墙上抵抗,我带着宠物也留了下来。这几千战士其实基本都不可能活着撤退了,如果我提前撤退了,他们会觉得他们被抛弃了,对他们的士气是严重打击。只要我还在,他们就会战斗到底的。能多杀伤一个怪物就多杀伤一个怪物吧。我握着恶毒之刃冲了上去。
对于我要留下来,由于老刀、硬扛、何老板、晓菡、烟火等人都战死了,没有人可以来置喙。所以我将和这些剩下的战士战斗到底,直到阵亡。到时候天下堡的防守战就由老刀指挥吧,那时候他应该已经重生了吧。
留下的战士本来在节节后退,有的已经被逼到城墙边沿。随着我呐喊着加入战团,一时之间战士们士气大振。战役总指挥亲自握着刀参与肉搏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激起战士们最后的血性。
小雪在我前面开道,灵活地跳来跳去,撕咬怪物。刺猬的腐蚀液喷射在怪物身上,进一步降低怪物的攻守能力,我的“虎吼”加上恶毒之刃的命门攻击,再加上骷髅战士们对我左右的保护和对没死的怪物补刀,以及跟在我后面的狂人和哈远儿对我的保护和药瓶供给,使得我们如入无人之境。就想一把尖刀插入怪物阵中。
战场上另一把尖刀是该隐,他冲到哪里哪里的怪物就为止一空,他远远看到我留下来战斗对我提气大喊:“汉帮主,能与你并肩杀敌,岂不快哉!”
我心道,快哉个头,陷在这万人的战场上,你就是本事再高也是一个死字,死有什么快哉的!不过我不能这么说,我也提气大笑:“哈哈哈,与殿下同生共死,我所愿也!”
“哈哈哈,好,今天我们就同生共死吧!”该隐倒是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一点也没有为战场上不利的局势而担心。
是啊,他是孤家寡人,哪里知道天下城是多少人的努力,多么辛苦才建起来的,如果城破有多少人要破产,那是会动摇天下会的根基的。要是我也能这么潇洒就好了,然而我努力奋斗这么长时间所建立的一切怎么可以放得下?所谓潇洒者,要么是无产者,要么是一切来得过于容易。
该隐活得倒是潇洒,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整天想着怎么找人打架。只要有架打,有武比,那就在天堂。这样的人的生活方式,让我羡慕,但是我却不能像他那样做。因为在我后面有无数期待眼神。晓菡、老爸、小娜、老刀、硬扛、何老板、小辣椒、烟火......
任何时候我都不能放弃,或者轻言牺牲。
我心里一动,我的那副欧阳战甲我自己不能用,何不给该隐用?也许到最后能救他一命呢,只要多一个人幸存就多一份力量对付怪物,多一分守住城池的可能性。
我高声对该隐叫道:“殿下,快快向我靠拢。”
该隐以为我要兑现同生共死的诺言,立刻就向我的方向杀过来。我也向他的方向杀过去,很快我们就在一处了。
“殿下,您这身衣服单薄了点。我这里有件盔甲,适合战士使用,现在交给你杀敌如何?不然万一你不小心死在我前头,如何同生共死啊。”我是怕该隐这个高傲的人不接受,不得不如此说。这样一套上了装备榜的欧阳战甲居然需要这样才能送出去,我真是感到有点可笑。我申请和该隐交易。
“汉帮主,你这是?”该隐在交易栏里看到了欧阳战甲,他不是傻瓜,明白这是一套上了装备榜的盔甲,岂能不动容?
“殿下,这盔甲我这法师用不上,你这战士在这混乱的战场却是用得着。”我说。
该隐看了我一眼,没有再推脱,接过盔甲穿在身上说:“好,那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同生共死吧。”
穿上欧阳战甲的该隐,从头到脚被亮黑的盔甲包裹,就连面容也被面罩扣住。每个关节处都有向外的尖刺,闪着黑亮的寒光。该隐一下子从一个飘逸潇洒的侠客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将军。
该隐向我一抱拳,又去厮杀了。欧阳战甲穿在他身上并没有显出任何笨重的样子,而是稳健中仍然不失他飘逸的风格。
该隐特地试了试战甲的坚硬程度,让怪物们的刀剑砍在身上不重要的部位,然而战甲上连个印在都没有。这下该隐大笑着向该物群里冲去,对怪物的刀剑不再躲避而是直刺怪物的命门,一边砍杀一边叫着:“痛快,痛快啊!”
我摇摇头,实施了幻影分身术,招出两个分身,先来一个“漫天火雨”,再握着恶毒之刃向怪物杀去。
看到弓箭手和法师已经全部撤到城堡里了,我命令所有战士向后撤退,能回去多少算多少。
当我撤下城墙,发现身边的战士已经不到000人。我要求该隐和我各带一个中队的战士阻挡怪物,因为城墙的上下城墙通道口只有一人多宽,最多只能并排容纳两个怪物,只要堵住这里,还是有可能挡住怪物的。我命令剩下的战士迅速向城堡撤退,要给城堡留下足够的战士防守力量。不然城堡也是守不住的。
城墙一共有4个上下城墙的通道,我、该隐、狂人和哈远儿各带半个中队防守一个通道口。
该隐全身黑甲,堵住一个通道口,一把剑上下翻飞,一两个怪物确实攻不出来。
我这边让全身有着变态防御力的刺猬堵在前面,用腐蚀液不停地向怪物们喷射。后面是骷髅们用弓箭攻击,小雪仍然利用它的速度间或着咬一口传染着鼠疫。两个幻影分身也不停地施毒。一两个怪物想要在我这里突破是不可能的。
然而狂人和哈远儿那边却情况不妙,两个人都没有支持多久,几乎是同时阵亡了。我和该隐立刻命令身边的战士去支援另外两个通道口,没有大将只能用人堵了。
现在后撤的战士们已经退到了城堡里,岸边还留有船只在等待我们的后撤。看来那一两千只会水的怪物已经被肃清了,不然水面哪有这么平静啊。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最后的1个半小时了,这场保卫战应该是赢了吧。我在这里多堵一会儿就给等会的城堡保卫战多拖延一点时间,我咬牙坚持,就是不下撤退命令。
然而城墙上的怪物似乎是弄懂了床弩的用法,居然把床弩掉过头来对着我们这些防守方射击。第一轮弩箭由于怪物们不懂操作,弩箭都飞得离我们很远,有的甚至射到了怪物群里。第二轮就准多了,但是没有射到我和该隐,却射在了堵另两个通道口的玩家群里,立刻就造成了大面积伤亡。第三轮弩箭几乎擦着我的身边飞过,巨大的风几乎把我刮倒,该隐也不得不向一边躲闪。床弩的巨大攻击力不是任何盔甲能够阻挡的。
妈的,我恨不得揍自己一顿,怎么撤退的时候不知道破坏床弩?现在给怪物们用来对付我们,我真是蠢得像猪一样。幸亏床弩是固定在床弩台上的,只能60度转动,并不能被移动,所以只有靠近内侧的几具床弩可以用来对付我们,不然58具床弩一起发射,我们留下的几百人怕是早就全军覆没了。
没办法,我下令撤退。人力是没办法和床弩这样变态的东西抗拒的。然而这些人似乎给床弩打怕了,当一根长矛一样的弩箭在你面前像穿羊肉串一样穿起10个人的时候,不怕就有鬼了。一听见可以撤退,立刻撒丫子向后跑去。把我和该隐留在了后面。怪物们像潮水一样尾随其后追击,很快就把几百名士气全无的玩家赶尽杀绝。同时也把我和该隐包围在里面。
我苦笑,这些玩家要撤退也不能这样跑啊,这样跑一个也跑不掉。这下好了,整个城堡外面就剩下我和该隐两个人了。望着看不到边向潮水一样涌上来的怪物,我暗道我真是乌鸦嘴,这下真的要和该隐同生共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