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蛮,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她该佩服夫人的本事呢?还是无赖呢?
最后的结论是如果无赖能换来那么多银子,她也愿意去干。
这两箱子,起码够她们吃吃喝喝十年了吧,有大半生的生计都不用再愁了,而且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胜利,多好。
楚黎夏刚把黑寡妇安顿好,王海自知能力有限,把疯癫的绿桑送回来了,所以他又特别走了一遭暗室。
回到院子时,已经是傍晚了。
恰巧碰到管家,他这才想起这次的功臣南瑾。
“本王让你送的东西,可都送了?”
问的管家发愣。
这点儿小事,王爷何事管过了?难道是对他的办事能力表示怀疑?
“回王爷,都给了,只是南夫人想要钱银,老奴已经拒绝了她。”
他赶忙的点点头。
为了表示自己办差办的很不错,还特意交代细节。
“她要银子做什么?”
楚黎夏眉头轻蹙,对此表示不解。
还能做什么?王爷也真是,问的奇怪。
“南夫人入府时,截然一身,到了王府,也从未有过银两,想来……是手中缺银子了。”
这样吗?
那活该。
楚黎夏想了想,觉得她缺银子挺好的,也不打算多管。
可正要回屋时,却看到南瑾回来了,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不说,还抬了两个大箱子。
“小心点,要是碰坏了王府的大门,你们赔。”
插着小腰使唤着别人抬箱子,那态度和架势,极其嚣张。
“该不会是又买了什么东西回来吧?”
一看这阵仗,老管家忍不住嘀咕。
想起先前有人上门要债的事情,就有些后怕。
可有的人,似乎更在乎他的银子是不是又被她浪费了,大步走上前,拦了那些人的去路。
“打开。”
他目光不善,盯着俩箱子。
似乎在说,你要是不打开,我就把他们劈开。
“王爷,这些都是妾身的东西。”
南瑾微愣,没想到会在这儿撞见他,而他还拦了自己的财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给她银子花,还不准她想办法了不是?
“你的东西?”
楚黎夏面露嘲讽。
似乎在说,就你这穷鬼,能有什么?
“妾身入府这么久,难得有空回趟娘家,把自己的嫁妆带回来,难道王爷还怀疑妾身偷窃不成?”
她冷着脸,问道。
只见他一脸怔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她又道“妾身既然入了王府,就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要打要罚,全凭王爷了,哪怕王爷克扣妾身月银,不给妾身银子,也不想养着妾身,妾身也认了,可妾身自己的东西,难道王爷还想据为己有吗?”
说的何其辛酸,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委屈的快哭了。
楚黎夏听的直皱眉头,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把他说的好像个不负责任,小肚鸡肠的男人似的。
一旁,阿蛮真是佩服死自己夫人了,才刚利用完王爷拿到那么多金银珠宝,现在又能在王爷面前哭诉,当真是不一般的女人啊。
看来,自己跟这主子,真不是省油的灯。
“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你犯了错,理应受罚。”
他记得自己吩咐过不给她银子的,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因为对方两句话就改口吧?那会显得他十分没有威信,而且她就是故意刺激自己,想让他改口,他怎能让她得逞呢?
“是,妾身受罚便是。”
南瑾点点头。
心底暗骂这个男人,真不要脸,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不该给她银子吗?
“回你的院子好好待着,没事别出来碍眼。”
看到她这模样,楚黎夏心情糟糕透了。
也不管那两箱子是多贵重的东西,烦躁的出了王府。
此时他才想起来,花无棋先前为了帮他,受了重伤,这都好些时日了,该去看看才是。
至于先前忘的那么彻底,完全没想起来,那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最近事情太多了。
我看你才碍眼呢。
南瑾默默翻了个白眼,随后决定不让他影响自己的好心情,继续抬着沉甸甸的箱子,回了桃园。
京城中的听风楼,是遍布天下的情报组织,任何人只要付得起代价,都能来这儿买消息,所以听风楼的大门随时是敞开的,任何人都能进进出出。
但别以为这样就能动歪心思了,从你踏入大门那瞬间,你就会觉得千百双眼睛盯着你,动都不敢随便乱动。
后院是花无棋居住的地方,楚黎夏作为这儿的常客,经常神出鬼没的,今日,也是如此。
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花无棋屋内有人,他便只能静候片刻了。
像花凤凰这样的风流才子,广交朋友,京城中不少人和他相处的都不错,其中最好的就是文瑜之了,这是为数不多的几位谈得来的朋友。
今日,他就恰好有空,来探望他。
“花兄这病来的突然,看你的脸色,没有五六日是不会好了。”
文瑜之哀叹口气,似乎很是悲痛。
“近来也无事,我难得清闲,在家养养也不错。”
他笑道。
面对文瑜之的态度,简直比对着楚黎夏还友善。
“可惜了……”
只见他频频摇头,也不知,是在可惜个什么。
“文兄有事吗?不妨直说,我还没到出不了门的地步。”
害他受伤的楚黎夏至今不见半个鬼影儿,倒是别人,那么体贴,想着想着,花凤凰就来气,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文瑜之犹豫了片刻,才道“三天后便是我生辰,今年我准备在家设酒宴,邀请众位好友,花兄是必不可少的,但现在……”
“在家中办?”
花凤凰一愣,打断他的话。
这文瑜之虽是太师嫡出长子,但一向平易近人,与江湖中人也有往来,不像其他世家子弟,狗眼看人低,所以往年生辰,总有好客的朋友特意为他办生辰宴,今年他难得自己要办,而且还是在文府。
“嗯,也该是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了,毕竟这么久,都在麻烦朋友。”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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