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
捕快站在他身边,呆呆道。
表情是一样的茫然和凝固。
显然,这是又摊上大事儿了。
王海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大堂。
白雪瑶一见他,立刻下跪。
“罪臣之女参加大人……”
王海脚步一顿,差点儿就往后退了。
必须冷静,淡定,稳重心神。
“来人……”
王海第一时间就是叫人,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大人不必着急拿我入狱,有些事情,我想告诉大人。”
重犯自首,第一时间当然是要抓人了,王海自觉反应也没错。
可当被白雪瑶打断后,他也觉得很正常。
自首的人要是无话可说,会来自首吗。
“嗯,你说……”
王海淡定的坐上高位,道。
“民女自知有罪,但却罪不至死,所以特来投案,想把实情告知大人,民女状告镇南王府妾侍南瑾,她勾结靖王世子欺君罔上,欺骗天下人……”
白雪瑶掷地有声,字字珠玑。
王海听的发愣,一愣又一愣。
“你说……你并非靖王府小郡主?你是假冒的?”
他没听错的话,她是这么说的吧,除了告南瑾,她还说自己是假的。
“是,民女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民女知道靖王世子一直还活着,所以才想用这个办法将他引出,交给朝廷处置,可万万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民女本是想把人再抓回来,招认一切,却不想被南瑾派人抓住,差点儿没命。”
白雪瑶又道。
她那一身的伤在此刻就是很好的证据。
脖颈,四肢都是伤害,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被囚禁了,而且衣衫破烂,还有很多鞭痕,可见被虐的多惨了。
这……真是南夫人做的吗?
王海眉头轻蹙。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他是不会听她一派胡言的。
可白雪瑶走到这里了,既然是有备而来。
“自然有,‘老码主’真正的身份其实就是靖王世子,如今那靖王世子就在南瑾手中,只要将她带到此处与我对峙,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白雪瑶信誓旦旦的道。
“你说把人找来?”
王海皱着眉,道。
“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民女决不会说谎,若您将靖王世子放走了,可是重罪。”
白雪瑶又道。
有疑点就要查。
要是忽略,放任如此重犯逃之夭夭,别说你的乌纱帽了,恐怕性命堪忧,说你是个共犯,也很正常。
“来人,去把南夫人请过来。”
王海冷着脸,似乎是被威胁了。
“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官。”
人去给你找了,你就继续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白雪瑶也十分配合。
“这事还要从我去码头找老码主开始说起……”
于是,她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为了取得王海的信任,甚至告诉他,因为自己和靖王府有仇,所以才会紧盯着不放,靖王府满门被灭时,她就知道靖王世子没死,所以这些年一直在调查。
清早,两人你侬我侬的,好不欢喜。
可就是有那么些人,煞风景。
“去衙门?”
来传人的是衙门捕快,因为南瑾总去的缘故,认识她。
这会儿看她一脸疑惑,思忖了片刻,也不介意先把事情告知。
毕竟南夫人和他们那么熟了。
“前些日子在通缉的小郡主归案了,告了您。”
他小眼睛往上轻轻一瞥,小声道。
他期待看到南夫人一脸惊诧的表情,或者把茶碗打翻也行,至少要表明南夫人被吓到了。
可他失望了。
南瑾只是停顿了小片刻。
“好,你等我一下,我吃完就跟你走。”
然后十分淡定的一口一口咬包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捕快呆呆的盯着。
不愧是南夫人啊,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比拟的。
“吃了吗?”
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了,南瑾被盯的有些尴尬。
她最近是比较能吃,可能在小捕快眼里,她圆润了很多吧?好羞涩。
“还没。”
小捕快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道。
“那就一起吃吧。”
南瑾微愣,主动招呼着他。
小捕快当然是不敢跟人镇南王一起坐了,但是镇南王府也不缺这么点吃的,很快他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慢慢享受美食,丝毫不觉得自己吃饭的样子像条狗。
南瑾也没拖拖拉拉,吃完就跟着捕快走了。
一直陪吃的镇南王一句话没说,眼神也没给一个,好像一点儿不关心。
小捕快一脸的疑惑。
他俩不会是吵架了吧?不是说王爷很疼爱南夫人的吗?
难道假冒的小郡主所说一切是真的?
也不能吧?
“今日你们王大人可是送了夫人才来府衙的?”
走着走着,南瑾突然问道。
小捕快一愣。
“是,大人每天都去送夫人,今天也是从向阳街回来的。”
回过神后,赶忙道。
南瑾点了点头。
小捕快等着后话,等到了府衙,南夫人都没跟他说第二句。
所以,突然关心王夫人做什么呢?
小捕快又在深思。
望着南夫人背影远去,他怎么都想不通,到底刚才那么一句话是随口一问呢还是有别的意思?他该不会稍不留神就泄露了什么秘密吧?
也不会,毕竟王大人天天送夫人去向阳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南瑾进了大堂,只感觉气氛沉闷。
白雪瑶跪在地上,垂着头,好像没看到她。
王海倒是一直盯着她,那一脸的深沉,好像她犯事了一样。
“南夫人,好些日子不见了,你……圆润了许多。”
他们俩见面,从未如此尴尬过。
王海扯出一丝丝浅笑,很别扭的开场白。
圆润吗?
白雪瑶身形一震,抬头看了看南瑾,那一眼,忘得十分深沉。
“是啊,年纪大了,王爷养的又好,有些发福。”
南瑾笑道。
白雪瑶的目光让她不太舒服。
“跪在这儿的人,你可认识?”
王海之所以尴尬,是因为南夫人成了‘嫌犯’。
他可从未想过要如此审问她。
“当然,白侧妃嘛,失踪了好些日子,怎会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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