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是没看出来啊。【】
“正是……”
然后,大胡子老徐把自家生意介绍了一下,他也算是个地产大亨了,到处盖了仓库租给别人,而前阵子,尤福生就租用了整个城东的仓库存放东西,租金给了一年。
“老镇长,善菩萨的事,能解释解释吗?”
这么一说的话,的确是很明了了。
那一整船的罂粟花种就是尤福生劫走的。
南瑾听明白了这一点,可忽然听到向六六点名‘善菩萨’,惊呆了。
老镇长?
南瑾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一白发苍苍的老头身上。
看他皮肤黝黑,脸上如同有沟壑一般,至少都有七十了。
是大河镇镇长吗?
南瑾瞬间对这个向六六佩服不已。
“其实……我们大河村和善菩萨一点儿关系没有,那是流言……”
老镇长幽幽叹口气,看着尤福生,眼角含泪,好像很不想拆穿他似的。
一点儿关系没有?那住持不是传的有声有色吗?而且南瑾打听过,坊间的确是有善菩萨的传说。
“如梁船长所说,我们得以生存,是高大人心善,给我们找了个活计,如果真有善菩萨,那也应该是高大人,至于大河村旧址附近的小庙,那是尤福生建的……”
所谓的善菩萨救世,不过是尤福生编造的谎言,让谎言传播,只要足够的银两就能传的有声有色了。
如果再让来拜佛的人尝些甜头,那就一定是菩萨显灵了。
尤福生自幼在黑坊一代混迹,手底下搞了个拾荒队,黑坊本就是个三教九流之地,认识的人很繁杂,东西也多,所以他偶然得知了罂粟花这种东西,更是一次偶然,在大河村发现了一大片田地。
所以他就威胁老镇长,让他从中牟利,小庙表面是个庙,但实则是个收银子的地方,富商给的香火钱大部分都进了尤福生的口袋。
说什么完成心愿,实际上是引诱一群有钱人来吸食白粉,从而控制他们吗?
尤福生果然是很有头脑啊。
“既然他能从大河镇拿到罂粟,为何还要冒险劫船?”
如果他一直那么低调的行事,可能不会败露。
南瑾不解。
“因为他贪心,大河镇虽能给他罂粟,但只有零星一点,他无法把生意做大,可他不能去抢大河镇,因为那是高大人庇护,如果事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码头就不一样了,人多杂乱,东西忽然不见了,几乎无从查起,我若是没猜错,尤队长是想借着此次北梁商队行事,偷偷的大赚一笔吧,有北梁商队做掩饰,世人只会认为是北梁人要残害京城百姓,没人会联系到您的身上。”
向六六摇着扇子,淡淡道。
他是想做大老虎底下偷腥的小猫咪,轻轻舔一口,也无人得知。
“向堂主,诬陷人也要有个底线,您可不能把什么事都赖到我身上。”
尤福生面若寒霜。
“是吗?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何刚从北梁人手中逃出来的林老就那么巧的被您给救了?然后就那么巧合的帮您开始种罂粟?”
“您也说了,巧合。”
他淡淡道。
事情到这个份上,他当然只有不认。
不管说什么,他都不承认。
反正都是推测,没有实锤。
“尤队长,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从这儿逃走。”
楚黎夏终于发话了。
一开口,就带着满满的杀气。
他要一个人死,从来不会失手的。
也许尤福生知道这点儿,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还下意识的看了看窗户,似乎在想自己有没有逃跑的可能。
“王爷,没有证据,您不能给我定罪。”
“徐大哥仓库里的罂粟花种,你忘了吗?尤福生,你现在确实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活过今晚。”
向六六忍不住提醒他。
这人要做锤死的挣扎之前不能动一动脑子吗?
“王爷,我……”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楚黎夏淡淡道。
只是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头要吃人的大老虎,随时要扑过来,咬死你。
尤福生脸色瞬间就变了。
“尤队长似乎对北梁人有所了解。”
南瑾很清楚,楚黎夏恨不得立刻把这种人碎尸万段,可他虽可恶,但更危险的人还在后头。
尤福生微愣,紧咬着牙,还是没说。
楚黎夏忽然就站起身,朝着尤福生走去。
下一秒,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
不是拾荒队的人,倒像是一群死士。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尤福生,只是一眨眼,尤福生居然遁地了。
万万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机关,南瑾是眼睁睁看着尤福生忽然就坠入地下的。
“王爷可放心将此处交于我。”
楚黎夏欲动手时,向六六手中的折扇飞了出去,取一人性命,轻而易举。
“有劳。”
他愣了小片刻,抓着南瑾就跳进了那个洞。
有劳。
这是王爷对他说过最客气的两个字了,而且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情味。
向六六拿着刚染了血的折扇,微微弯起嘴角,像极了一朵刚染上鲜血的白莲花。
尤福生还真不是脓包,早就在自己的地盘设置好了逃生通道。
他们一路追去,却只看到了尤福生的消失的背影。
地道尽头的石门被破坏了,关闭以后,再也打不开。
“该死。”
南瑾怒骂。
这好不容易要抓到个幕后黑手了,可就这样眼睁睁的跑了。
“没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楚黎夏寒着脸,道。
“这不是溜走了吗?”
南瑾有些颓,往回走。
这是在怼他吗?
楚黎夏张了张嘴,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离开最多也就一刻钟而已,再回来,遍地血尸,向六六带来的人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
而他,正在擦自己身上的血渍。
那本是一身干净整洁的金衣染的通红,向六六擦了好几块白布,身上依旧红的触目惊心,只是那手,稍微干净些。
你杀人,需要那么残忍吗?
南瑾看了看屋内,每个人死向都极其惨,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没了身子,好像被野兽撕咬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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