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御史,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可取之处,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那当年,为何方公子会听信了谣言,与两位吵架,还离家出走?”
南瑾问道。
只见夫妇二人很是惊诧,大概是没想到,他们知道的会这么多。
李秋玉看了看文念,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文念充满歉意的低下了头,只怕从今往后,她就不是御史夫人心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了。
不过,她无悔。
“不知道,但我对天发誓,对王爷您绝无欺瞒,他的确是我和老爷的孩子,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对天发誓,一旁方御史在旁附和。
“好,我信二位。”
楚黎夏点了点头。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发的毒誓,而是自信,他们不敢对他撒谎。
“本王在前不久打猎时,抓回了一个熊人,后将熊皮拨开,发现里边是个人,经本王查找,此人名叫方行舟,便是你们失踪多年的儿子。”
说好的,李秋玉回答了他的问题,他自当如实相告。
“你……王爷您说什么?”
李秋玉满脸惊诧,比方才被质疑方行舟是谁亲生都还要惊讶。
这……怎么可能呢?她无法相信。
“本王没必要撒谎。”
楚黎夏淡淡道。
“那我……王爷,您能否让我们见一见他?”
李秋玉激动的直掉眼泪,眼圈通红。
她本想迫不及待的奔去。
可镇南王还在此处,她不得不理智些。
“自然可以。”
“王爷,行舟真的在您府中?怎么会呢?他都失踪整整五年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了,他怎么还活着?”
方御史的反应不比李秋玉激动,但对他来说,也十分震撼了。
“如果二位想知道他当年为何失踪,还请把当年他与两位争吵以至于离家出走的具体细节告知本王。”
他都说了人在他府中,所以方御史的问题,不想再回答。
“您在查?”
李秋玉久久没办法平复情绪,但是也勉强还有些理智,能听懂楚黎夏的问话。
“就因为查此案,王爷双腿才受重伤,两位不必怀疑。”
南瑾觉得,应该让这两人知道王爷的好,为了他们儿子,王爷也算是吃尽苦头了。
顿时,方御史和李秋玉的神情落在了楚黎夏那双腿上,竟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惶恐和歉意。
“那封信我看过,乃京城里一位代写书信的老先生所写,也去询问过那位老先生,他告诉我,让他写这信的人身高五尺八寸,身材略有些臃肿,带着斗笠,手握长刀,看打扮,应当是江湖中人,我查了这么些年,也不曾查到那人的踪迹。”
随后,李秋玉擦干了眼泪,据实已告。
现在自家儿子还活着,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知当年夫人行走江湖时,可有什么仇家?”
又是江湖,看来这件事是发生在江湖中了。
李秋玉愣愣的看着南瑾,看来自己的过去他们是查的一清二楚了。
“应该不会,我当年虽爱在江湖上行走,但用的是化名,成婚后,极少外出,应该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况且,若是江湖恩怨,不涉及儿女,那人就算要报仇,也应该来找我。”
江湖上行走,得罪人是很正常的,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祸不及家人。
“那方御史……”
“我在官场行走,可不认识什么江湖中人。”
他赶忙摆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不认识?
南瑾目光落在了李秋玉身上,方御史立刻辩解“成婚以前,我不知道夫人以前的事。”
反正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有人闲的发慌,故意破坏你们的家庭关系,想看你们吵架?逼的方公子离家出走不说,还把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记忆全无,还神志受损,如今……只有五岁孩童的灵智了,如此针对你们,看来这人真的是很无聊。”
南瑾冷笑。
“你……你说什么?我孩子怎么了?”
李秋玉一脸震惊,很难相信。
“知道我们初遇他时是什么样子吗?披着熊皮,不,应该说与黑熊无异,见到我们就攻击,王爷差点儿动手杀了他,还是因为我对黑熊好奇,这才留他一命,他的皮肤和黑熊皮是缝合在一块儿的,到现在,他手腕脚腕上的熊皮都还没去掉,若不是王爷找神医相助,此刻的方公子还是头野兽,见人就攻击,夫人可曾想过,他这五年怎么过活的?如同畜生一般,风餐露宿也就算了,也许……他把人当成了猎物,吃人肉,喝人血,也许……”
“够了,你别说了。”
李秋玉捂住胸口,心痛的直掉眼泪。
她难以想象儿子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要一想到南瑾描述的画面,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南瑾把她刺激的很痛苦,可是她仍旧没什么要补充的。
一旁,方御史眼圈通红。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儿子?是不是……能把他接回来?”
“现在就可以,但人还是暂时留在王府。”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南瑾把李秋玉逼成这样,再下去,也不会有效果。
“为何?”
方御史有些急了,凭什么自己的儿子不让带回来。
“本王的腿,总不能白白受伤。”
他冷冷道。
所以方行舟失踪五年变成这个鬼样子的事情,他是管定了。
方御史一愣。
“王爷,您的腿是唐门所伤,与我儿一点儿关系没有……”
“方御史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给方公子写信的是何人吗?也不想知道那人为何要害他?”
南瑾看到楚黎夏表情越发冷漠,怕是要生气了,所以赶忙打断这个没眼力见的方御史。
他又是一愣,下意识看向一旁哭红了眼的李秋玉。
“下官……下官不敢劳烦王爷。”
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举手之劳。”
劳烦吗?那倒是没有,楚黎夏十分单纯的想着,丝毫不认为人家是在拒绝自己。
在他眼中,方御史虽劣迹斑斑,但当官当的还不错,既然是朝廷有用之才,应该护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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