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夏下令,也不知是什么人去了,但南瑾觉得她都看不见的人物,应该不会出错的。【】
一转眼,目光重新放在了尸体上。
虽说一眼能看出他是被毒死的,但或许这具尸体,还能再探出些有用的信息。
所以,她便把人带回后院,慢慢解剖了。
这种时候,是个人都应该离她远远的,就算是杀过人的,看到南瑾解剖尸体,也该退避三舍。
可是,古刹却敲着她的小竹竿来了。
“怎么死的?”
还盯着那尸体,问道。
“你又不是看得见。”
南瑾没好气的道。
瞧她那眼珠子,瞧的那么认真,好像她在观察尸体似的。
不过,就算是看不见,也不该不害怕吧?
“所以我才问你。”
古刹理所应当的道。
南瑾一愣,气笑了。
意思就是说,如果她看得见,都不需要她验尸了吗?连楚黎夏都不敢这么说,她哪儿来的勇气?
“就是被毒死的,身上也没有其他致命伤痕。”
南瑾把他剐的光溜溜,也下过刀了。
然后,古刹就笑了,还是充满鄙视的笑容。
“都说你验尸手段一流,现在看来,也一般嘛,谁都看得出是中毒死的,我还以为你能看出他怎么中毒的呢?”
“你……”
南瑾气的无语。
却不知怎么反驳她这话。
因为很明显,她就是故意来气自己的。
要是验尸就能知道怎么死的,还需要警察侦探干嘛?直接可以破案了。
“不过我倒是从这个人体内发现另一种毒,也是致命的毒药,只是还没发作而已。”
南瑾望着自己面前放好的三个小杯子,很是自信。
她就说嘛,死人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的身体却是证据,总会发挥作用的。
“什么毒?”
古刹好奇问道。
“就冲着你刚才的态度,我也不会告诉你。”
南瑾冷哼一声,抱着那三个小杯子,重新折返,去找楚黎夏了。
他已经很久没来书房了,似乎最近都没什么正事要处理一样。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女人,长发高高竖起,脸上带着铁面具,一身紧身黑衣,身材姣好,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属下已经查了,那晚假装成管家去梅园报信的人已经被灭口,假冒之人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略懂易容之术,想要骗过白小姐,易如反掌,而他的背后也没什么势力,多半……是拿人钱财办事。”
这个女人叫阿七,也是楚黎夏十一个暗卫中唯一的女性,也是最忙的一位,几乎不会闲在府中,只要办完一件事回来,立刻有下一件。
所以其他十名暗卫看来,她是最受宠的,也是王爷最喜欢的暗卫。
江湖中人,背景本就复杂,每天见过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所以找他们办事的幕后之人,非常难查。
“那十一呢?”
不仅阿瑾在意,那晚的事情他也很纳闷,所以早就在查了。
按理说,没有他的吩咐,白雪瑶是进不了他的房间的,可那晚,不止白雪瑶,就连蓝落落都进去了,而十一那晚一直守在门口。
“古叔给十一看过,他被下了迷药,昏迷过一阵,只是迷药特殊,他根本不知自己昏迷过。”
阿七解释道。
“迷药也来自江湖,据传是叫僵尸粉,中迷药者会立刻失去意识,却能一直站立,直到天明,方能醒来。”
又是来自江湖的。
江湖中人经常使用,一抓一大把,想靠这个查嫌疑人,太难。
而唯一可能知情的蓝落落却消失了,楚黎夏想查清此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蓝落落的品性和能力,是干不出这种事的,所以镇南王府内一定还有别的势力在盯着。
而且这股势力若不是此次暴露,他竟是一点儿察觉没有,想想就可怕。
“王爷,属下有话说。”
看到王爷沉默,阿七突然间跪下。
此举表示,她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冒犯了主子。
“蓝落落在前,白侧妃在后,说明那迷药至少是在白侧妃去之前下的,可为什么会有人冒充管家去把白侧妃找来呢?而且,花影查明,蛊在蓝落落体内,并非白侧妃,为何她进来后,蛊会在她身上?想把蛊转移到其他人体内,一定是极其高明的手段,为何要转移蛊呢?那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若是害王爷,蓝落落便够了,何必把白侧妃牵扯进来?”
阿七分析道。
“直言。”
楚黎夏轻皱眉头,知道她话没说完。
“属下认为,那人是在帮白侧妃。”
直言就直言,她没什么不敢说的,只是说完,需要把头低下。
这已经很直白了,阿七认为那人和白侧妃是一伙儿的。
搞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到王爷,因为白侧妃对王爷情根深种,所以便借着情蛊这样大好的机会,能让他们关系更加亲密些。
“对,就是这样。”
阿七刚说完,楚黎夏还在思考着,忽然就有人闯了进来。
南瑾很兴奋的看着阿七,突然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到知音了,她真的太聪明了,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而她之所以那么想,还是因为和白雪瑶是情敌,当然要多些心思。
可阿七,是楚黎夏身边的人,对白侧妃不该有成见才是。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南瑾兴冲冲的进屋,不看楚黎夏,反而盯着阿七。
她没见过阿七,但相信这样的女人,一定很了不得。
“阿七见过南夫人。”
她微愣,因为太忙,还不曾见过这位能左右王爷心思的女人,今日一见,果真和别人不太一样。
“自家人,不必多礼。”
阿七啊,那应该和十一是一脉的。
不过她看上去,比十一厉害多了。
南瑾很是欣赏她,看的目光都和善许多,充满了笑意。
“下次进来,先敲门。”
一直被无视的楚黎夏生气了。
阿瑾平日里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可这次,却被阿七抢了。
他有些幽怨的道。
“好,我下次注意。”
南瑾没跟他争论,毕竟敲门是基本礼貌,刚刚的她,的确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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