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花影那番话,南瑾肯定自己一定相信她,相信楚黎夏失身了,但现在……谁知道这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
所以她必须冷静,淡定。
“妹妹,可是那晚发生了什么?我清早起来,发现王爷身体冰冷,全身抽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后来你和一个盲女进来,我就晕过去了,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白雪瑶忽然问道。
她一脸的无辜和紧张。
这话的意思,是表示她压根不知道情蛊一事吗?
她会是无辜的吗?南瑾怎么那么不信呢?
“没事,王爷只是伤口疼。”
她淡淡道。
前些日子他身受重伤,众所周知,至今也没养好。
突然间,南瑾很心累,想从她嘴里问出答案,那是不可能了,白雪瑶的嘴巴,闭的十分严实。
她兴致缺缺,说了两句有的没的,便走了。
“南夫人,奴婢有几句话,想告诉您。”
脚刚踏出院门口,安歌匆匆从里边走出来,叫住了她。
看那神情,并不友好。
“什么?”
看得出,安歌并不喜欢她。
而且这丫鬟,似乎也没把她当成主子,从她眼中就看得出。
“奴婢知道,王爷很宠爱南夫人,南夫人定是有过人之处,才能得到王爷喜爱,主子的事奴婢自然不敢多言,只是有一点,奴婢想提醒南夫人,我家夫人和王爷那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感情非同一般,再者镇南王府一直无正妃,我家夫人是侧妃,南夫人应该知道,王爷待我家夫人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就算夫人在王爷屋里留宿一宿也是正常,南夫人又何必一直紧抓着不放,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呢?难道这算是我家夫人的罪过吗?就算是,似乎也轮不到南夫人来问罪吧?”
安歌很为自己主子抱不平。
说句粗俗的话,王爷要和侧妃同寝,她一个小妾来查什么?没摆正自己的地位吗?
南瑾愣了愣。
倒是没想到,白雪瑶身边的丫鬟这般的牙尖嘴利。
而且,字里行间,透露着对自己满满的鄙视。
“这样啊,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不就是一个侧妃,一个小妾,身份有别吗?不就是青梅竹马了吗?很了不起吗?
南瑾暗叹口气,不得不说,还真的很不一样。
她心头苦涩,面上露出了一丝假笑,与安歌打过招呼,便走了。
“夫人,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就算您只是小妾,也是最受宠的小妾,王爷从不在梅园留宿,更不会多看其他小妾一眼,而您,能天天出入王爷的院子,王爷又经常来找您,您才是王爷最喜欢的人。”
没走两步,琳儿忍不住安慰道。
她可看不来那些身份,情分的。
在她眼中,王爷最爱的就是他们家夫人,他俩才是一对,谁也拆散不了。
“王爷不提您的身份,肯定有他的理由,虽然没给您最尊贵的身份,但您在府中的地位那是有目共睹的,当了正妃,那也未必好事,以王爷的身份,做他的正妃,一定会被刺杀,暗杀……”
琳儿看夫人还不高兴,又接着道。
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了。
但不得不承认,还是很有作用的,南瑾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儿。
并且还觉得,琳儿这么分析,也不是没道理。
若是做了镇南王妃,只怕处境便和镇南王一样,随时随地有危险,而自己又不像他那么强大,能自保。
若是自己做了镇南王妃,有人把自己当成他的软肋,那可如何是好?
忽然间,南瑾觉得,幸好自己不是。
这日,南府来人了。
南父和继母是捧着药方,战战兢兢的进了镇南王府,一路腿软,到大堂坐下后,便再也起不来了。
如今的镇南王府,守备森严,多了很多士兵,整个王府都散发着一股森冷气息,似乎不管在哪儿,都能感受到镇南王的存在,十分恐怖。
“父亲,母亲,王爷身体不便,就不出来了,药方交给我即可。”
南瑾面色淡淡的出现。
楚黎夏借由继母把他‘腿残’的事宣扬出去,如今看,效果非常好。
现在,那‘药方’要不要都没什么所谓,只是‘过场’总是要走完的。
“阿瑾,王爷的腿,可好些?”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继母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现在外边可有好多人在看着镇南王下台呢,他们最近和其他官员走的近,知道他们的心思,若是他们掌握更多关于镇南王的事,或许能和他们更近一些,打好关系。
“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转,不过有了阿爷这药方,或许就会好了。”
南瑾假装一脸的愁苦。
继母的心思她怎会不明白呢?只觉得她真是愚蠢至极。
如果镇南王倒了,谁还会搭理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呢?
“你阿爷屋里还有些医书笔记之类的,也不知对王爷的伤有没有好处,我全数给送过来,你看着用。”
说着,把身边那大箱子抬了出来。
“原本,你阿爷的东西我们是都不敢动的,也不能动,但现在,还是王爷的伤要紧。”
继母又补充道。
这句话,倒是十分的真诚。
继母虽然没脑子,愚蠢,心思歹毒,但对自己公公却是尊敬有加,还有些畏惧,所以人走了这么些年,也不敢乱动他的东西。
当即,南瑾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对这两位再三的感谢。
磨蹭了好久,才把这两人送出王府。
一转眼,一箱子的书就抬到了楚黎夏面前,还有那药方。
古叔坐在旁侧,仔细研究药方,楚黎夏却是极有兴致的打开箱子,翻阅着那些旧书。
自己的爷爷吗?
从原主那儿得来的记忆很模糊了,印象中,仿佛是有那么个不修边幅的老人家,总是一身青衫,家里没人愿意搭理她的时候,那位老人家每天都会给她送吃的,还聊一会儿天,尽管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话。
从原主那儿得来的记忆来看,那位老人家,似乎很寂寞,很孤单,总是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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