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我的人都敢杀。【】”
一拳头砸在桌上,张牙舞爪的道。
“你派人去监视他们,人家杀你几个人,有何不妥?”
南瑾没好气的道。
你又不是天皇老子,难道还要让别人打不还手吗?
“说的也是。”
花凤凰一愣,笑了笑。
看他那副没事人的样子,南瑾极其无语。
难道他不知道,楚黎夏现在有危险吗?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走人。
“黑坊你不能再去了。”
花凤凰却突然拦住她。
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黎夏不打没把握的仗,你就安心待在府中等着他回来,你这个时候去黑坊,万一让人抓了,威胁黎夏,你说怎么办?”
花凤凰认真道。
他这么一说,让南瑾忽然觉得自己是楚黎夏的累赘,他这么着急的把自己送出黑坊,多半是因为这个吧。
想她南瑾在现代也算是无所不能了吧,可到了这儿,怎么觉得那么弱呢?难道手无缚鸡之力,就只能是鸡肋吗?
“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去给你看看情况。”
趁她愣神,花凤凰忽然出手点了她的穴,南瑾惊愕的看着他,别说行动了,就连发声都不可能。
“睡一觉,醒来一切如常。”
她昏睡过去以前,花凤凰是这么说的。
可醒来后的局面,却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只怕花凤凰也没想到,黎夏这次的行动,会那般出乎意料。
南瑾是在隔天的清晨醒来的。
穴道自然解开的,她着急慌忙的冲回了镇南王府。
到门口时,发现镇南王府守门的都多了两倍,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进院子一看,不知哪儿来了那么多兵,铠甲披身,将镇南王府彻彻底底的围了起来,王府的下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这让南瑾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直接去了楚黎夏的院子。
却在院门口,被陌生的士兵拦了去路。
“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他回来了?快让我进去。”
这是出多大事了,镇南王府来了这么多兵,好像把王府都监视起来一样。
可她的话,没什么用,那士兵正直不阿的看着前方,不理她。
“让开。”
能理解这些人不认识她,所以拦路。
可是不代表她不生气。
士兵依旧不为所动。
“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就是硬闯,她也要立刻马上进去。
说着,柳叶刀的冷光从那士兵眼底一闪而过,得亏了他闪的快,否则掉落的可不是头发丝儿了。
士兵有些惊讶,万万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疯,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她那刀,看上去好吓人。
尽管他手里的刀比她手里的大了十几倍,但还是怕。
“夫人,请你离开。”
不知她是谁,但能在王府出入的除了丫鬟就是王爷的妾侍了,看在这份上,他给她最后一次警告。
离开个屁。
南瑾气的想把拦路的士兵踹倒,可她没那么强的本事,要是杀人的话……那也不行,这应该是楚黎夏的兵。
就在这时,白雪瑶忽然出现了。
她是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匆赶来,许是走的太急了,断断续续的咳嗽着。
“王爷怎么样了?”
一走进,就赶忙的问道,眼底满是焦急。
看的南瑾更加紧张。
楚黎夏出事了吗?
只见那士兵恭敬了许多,显然是认识这位主子的。
“夫人,王爷有令,他的情况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可是……”
“夫人请回。”
虽然比面对南瑾的态度好些,但结果也是一样的,不让进。
“咳咳咳……”
白雪瑶一激动,咳嗽的越发厉害了。
看的南瑾都忍不住想去安慰安慰。
可在此时,里边的门开了,她看到花凤凰大步走了出来,顿时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形象了,赶忙向他挥手。
“进来吧。”
他挥挥手,士兵便收了武器。
他看着南瑾,眉宇间染上了一丝丝寒霜,竟是凝重。
连他都这个表情,难道楚黎夏的情况很不好吗?
南瑾赶忙进去,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有些激动的声音。
“我也想见见王爷。”
白雪瑶眼泪汪汪的站在那儿,因为她准备跟着南瑾进院子时,却被士兵拦了路。
“白侧妃请回。”
只听花凤凰面无表情的道。
然后,也不等美人的求情,领着南瑾进屋,把门一关。
进屋的那瞬间,南瑾只看到白侧妃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睛在流泪,可她却从那里边看到了几分冷意。
她想,自己大概是被白侧妃记恨上了。
不过屋子里的血腥味让她没空去琢磨这件事。
只看到床边一堆血布,一盆跟着一盆的血水,而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紧咬着牙关,古叔正拿着针给他缝合伤口。
胳膊,腹部,腿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一眼看去,都有被缝合的痕迹。
当下南瑾眼眶便红了。
“过来。”
床上的人,正在呼唤她。
因为失血多过,脸色惨白,也因为太疼了,眉头紧锁,声音都有些虚弱,可他却还很坚定的看着自己。
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扑了过去,抓住他放在床上已经抬不起来的胳膊,惊慌失措的她很想问,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受了多少伤?可是,却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什么都别问,陪着他,好好的看着他。
她隐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流一滴泪。
默默缝针的古叔偶尔抬头看一眼,也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些伤,他都能处理好,只是一次性缝太多,还是在小夏身上,他真的已经手抖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的过程是如此漫长,南瑾无数次的担心楚黎夏会痛的晕过去,可是他却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不曾言语。
等古叔终于收针时,屋子里好像全是楚黎夏的血,身为法医的她,都无法估量,流了这么多血,他是怎么保持清醒,一直活着的。
“外伤无碍了,静养七日,多吃点儿补血的东西,自会痊愈。”
古叔有些疲惫的道。
他缝针缝的手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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