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儿知错了。【】”
厌恶她没关系,可千万不能因为自己,害的小姐被训斥。
巧儿心底默默的想着。
“文念,父亲让你去趟前厅。”
两人刚要走回芙蓉苑,文瑜之大步走来,看他的神情,好像有些凝重。
什么事要去前厅,那儿不是父亲招待客人的地方吗?
她们女眷,若没有特别的事,是不会过去的。
“来了位客人,要见你。”
看小妹疑惑,他道。
客人两字,更是咬的很重。
“好。”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文念好奇,来的会是谁呢?
若是寻常世家公子,就算为自己而来,父亲也多半是会婉拒的,若是皇族……似乎她和那些人也没什么交集……
“你做好心里准备,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咱家。”
路上,文瑜之又忍不住道。
文念看了看他。
“兄长,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是谁,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她觉得自己兄长很奇怪。
难不成,故意不告知,还是想给她制造惊喜吗?
“你去看就知道了。”
可文瑜之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
文念猜的也没错,文瑜之就是想让她自己去看,那样才惊喜。
于是,文念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这位兄长。
当到前厅,看到门口守着的侍卫时,文念便愣住了。
因为他们的穿衣打扮不像燕国人,异族风情浓烈,她虽未去过其他地方,但在书本上了解过很多东西。
当下,更是一眼就能认出他们这是哪国人。
下意识的往屋里看去,只见厅里坐着个年轻男人,穿着燕国服饰,瘦弱斯文,俨然一个病弱书生的模样。
下一秒,那男人便侧过头,看了过来。
文念顿时紧张起来,如果猜的不错,他应该就是鲁达王子了。
毕竟,阿瑾跟她说过这位鲁达王子的相貌特征的。
“别看他体弱多病,像个小白脸,可武功高强,与镇南王也不相上下,而且城府极深。”
这是阿瑾当时对他的评价。
从她的语气中听得出,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她自然是相信阿瑾的判断的,只是这人忽然跑到自己家,所为何事呢?
文念怀揣着一肚子疑问,进了屋。
“父亲。”
就假装不知道那位是谁,行了礼。
然后,便由文太师引荐了。
他自然是傻乎乎的以为女儿不知道,还特别的做了介绍。
“文念,过来见过鲁达王子,他今日特地登门拜访,便是为了见你一面,以表歉意。”
文太师淡淡道。
可心情很复杂,毕竟这位鲁达王子,是差点儿就成了他女婿了。
现在看到他这模样,是非常相信在北郊猎场,他被镇南王打的跪地求饶的,毕竟一看这人就很弱。
还好,女儿没嫁给他,否则背井离乡的,不知要受多少苦。
文太师是后知后觉,此刻才庆幸,这门亲事被破坏了。
不过,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说,这是镇南王的功劳,他肯定是另一种心情,怪罪镇南王吃饱了没事干,破坏他女儿的大好姻缘。
“文念见过鲁达王子,不知王子的歉意,从何说起?”
文念疑惑。
“在下真是惭愧,竟不知陛下有意将文小姐许配给我,若不是比武场上,镇南王的警告,在下还蒙在鼓里呢,所以,此事给文小姐带来困扰了,在下真是抱歉。”
说着,他非常谦恭的朝文念行了个礼。
堂堂的一个王子,竟这般谦和。
文念微愣,只觉得此人,也不像是阿瑾说的那般讨厌啊。
“不会,此事已过,王子不必记挂。”
她赶忙道。
鲁达王子十分有诚意,而且谦和,文念真是完全信了他,而且觉得这人也不错。
似乎忘了,阿瑾曾说过,他心机过于深沉这句话。
而且,陛下要赐婚,他怎会不知情呢?现在装的那么无辜,若是南瑾在此处,定忍不住想踹他。
你是把人当白痴吗?这般忽悠。
“不过,今日见到文小姐,果然如传言一般,名不虚传,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和文小姐做朋友?”
他又道。
那语气,仿佛是后悔了没争取一下这门亲事。
问的文念愣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坦白的说这样的话呢,朋友吗?可这不是点个头就是的,文念认真思虑后,有些为难。
“王子远道而来,我们燕国子民都会将您当做朋友,好好招待,蔽府已经备好薄宴,还请王子赏脸。”
什么做朋友,这鲁达王子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而且,文念似乎不太乐意。
一旁的文瑜之看透了这一点儿,赶忙出声。
然后,招呼着鲁达就走了,速速把人带离,是好的。
文念也赶忙回自己的芙蓉苑,不在鲁达面前露面的好。
只是,看到这幅局面的文太师,心情复杂起来,还有了别的想法。
文念也不小了,再不成婚,只怕会被世人议论。
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时候帮她张罗张罗了,早嫁人的好,以免再出鲁达王子这样的事,他可不愿真的把女儿送去边远地方,一辈子都无法再见面。
而这日的王府,来了个大人物。
天没亮,管家就指挥着下人把院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还特意把雷院打扫出来,摆放了很多日常用品。
南瑾清早一起来,就听下人在议论,王爷母亲家那边要来人了,那些下人讨论时,还十分激动。
毕竟,他们在王府伺候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王爷的家人,在他们的概念里,王爷就是个孤家寡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母亲吗?
南瑾下意识想到那位婆婆,忽然就不自在了。
难道她要来京城吗?
“听说这位主子来了就不走,和王爷一块儿生活。”
心头一慌,就听到小丫鬟继续在议论。
那未来,岂不是都要过上有婆婆的日子了?虽说那婆婆似乎很好相处,但她就是有些怵她。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过是个妾侍,又并非明媒正娶,也算不上真的婆媳,她那么在意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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