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娘与西华子的到来看似只是个小小插曲,然殷梨亭却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回的相见可真是一件幸事。
只眼下还一无所知的他,又开始了将生死符与毒物融合的研究。
也叫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弄出了一小瓶的毒水,也不管这玩意有没有保质期,殷梨亭便是将其随身带在身上。
关键时刻, 可一洒而出,催使内力使其成毒符,容易使用。
其实生死符本是不大容易学的。
别瞧那小小的一片薄冰,要制得其薄如纸,不穿不破,绝非容易之事。
殷梨亭那内力本是纯阳之气, 要使生死符,需得一切逆其道而行。
本以为练起来极为困难,哪想自己甚有天赋, 竟然练即能成。
也不知是这殷梨亭本就该对暗器更精通,还是自己灵魂带来的福利。
不论如何,殷梨亭手里倒是多了个底气,更是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底气。
就算韦一笑之类的,也想不得殷梨亭能如此迅速的练成此功。
只有秦琼姑,一直看着殷梨亭练成这功夫,从开始学,到学成,再融合了那毒物,简直是一日一变。
嘴上不说,心里却道这殷梨亭当真厉害!
“到底是武当出来的。”
“学这狠毒功夫都如此厉害。”
正所谓还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亲眼看了殷梨亭的厉害,这秦琼姑倒是觉着自己爹爹那决策不错了。
只这秦琼姑却不知,这殷梨亭最有能耐的地方,又岂是练功这方面?
…
“咻!”
“咻!”
院子里,殷梨亭正对着空气练着生死符, 冰符飞过的呼啸声, 听着只让殷梨亭觉着动听悦耳。
秦琼姑在一旁默默看着,始终弄不明白这功夫是如何运转的。
想来也是。
这生死符高深莫测,又岂是一窥可明的功法?
正是暗叹殷梨亭身上带的都是精妙功法,也不知是不是武当功夫的时候,却忽然听得一声童声响起。
“咯咯咯…”
“这功夫好厉害啊,要是阿蚕的金蚕功,也能如此使就好了!”
陡然出现的童声,却叫秦琼姑陡然一惊。
连忙四处瞧去,却只见一个青灰色身影从远处飞来。
那身影来的速度奇快无比,叫人根本看不清楚。
只道来者不善,秦琼姑连忙抽刀冲的殷梨亭身边。
却有听那青灰色身影轻疑一声道:“嘿!这又换一个!”
话音一落,人也旋即落定。
秦琼姑只见眼前之人长的人不人,鬼不鬼,手里抱着一个个女娃娃,虽听不懂来人说的什么,却只呼道:“哪来的鬼东西!”
言罢,竟是先声夺人,举刀就上!
这来的当然是韦一笑与阿蚕。
见得自己才离开不多久, 殷梨亭身边就换一人, 多少也有些惊讶。
只是老江湖经历的事情够多,没有西华子那么多心思, 见那陌生姑娘打来,殷梨亭却不开口阻止,便知这殷梨亭心思,当即一掌打出。
秦琼姑的五虎断门刀虽说专门克制擒拿手,然面对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却又如何能敌?
只觉一股寒气竟然能从刀面上传来,通过双臂直窜心门。
想撤开刀,却觉着那寒气已贯彻双臂,想弯手臂都弯不得!
“好厉害的内功!”
秦琼姑能瞧出眼前人轻功无敌,却不想这内功也深不可测。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殷梨亭在边上淡然道:“蝠王…你还是少用寒冰绵掌,免得又出了差错,我可不能救你。”
韦一笑听殷梨亭既然开口,倒是也卖面子。
只虽然当即撒手,却还是跟了句道:“不消你动手相救,这不是正有个女娃娃可当解么?”
听得这,秦琼姑哪还不知眼前人是谁?
终也不再一直冷着脸,反是极为惊讶的呼道:“蝠王?你莫不是那明教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韦一笑大方的点了点头,放下一脸好奇的阿蚕,却又有些不客气的反问道:“你又是谁?”
秦琼姑持刀抱拳应道:“云州秦家庄,五虎断门刀,秦琼姑。”
看秦琼姑郑重其事的样子,看着倒是一点不在乎这明教的恶名。
不过这种“家族式”门派,向来是与武当,峨眉还是不大相同的。
不以什么正牌自居,只想发展家族而已。
倒是对明教之人,也没什么偏见。
只倒是想不得,秦琼姑对韦一笑没偏见,这韦一笑却好似对秦琼姑有看法似的。
虽见其极为郑重的与自己招呼,却只微微点头相应,旋即也不搭理,只朝着殷梨亭呼道:“丁丫头呢,怎不见她?”
得!
这是来个人自己得解释一次。
便是把丁敏君要回峨眉练武,着急回去的事情说了一番。
只是对韦一笑,倒是说的更详细一些。
韦一笑听罢却叹道:“那丫头也该好好练练了,陪你瞎逛,没什么出息。”
一时之间,殷梨亭也分不大清楚这韦一笑是在说丁敏君还是在说自己了。
不过韦一笑也算帮了大忙,被他调侃两句也就调侃两句,算不得什么。
而眼下他既然回来了,看来华山那头也有了眉目,鲜于通该是坐不住了。
知道殷梨亭关切的什么,那韦一笑也不待殷梨亭开口来问,便是直说道:“前几日,那鲜于通已经下了山,带着几个弟子,那是马不停蹄就往这头来。”
这韦一笑的效率可比自己想象中快多了。
殷梨亭也颇诧异道:“鲜于通号称‘神机子’,想来也是个精与算计的人物,这一回怎却如此不耐,不消多少日子就出了华山?”
韦一笑又是阴寸寸的一笑道:“这还不容易?”
“这鲜于通心里藏着事,总是心亏。”
“我就让阿蚕画个金蚕以为信件,把信件从练功房,到客堂,再到其那寝屋门前。”
“每日换个不同地方,是眼看着那鲜于通越来越慌张!”
“说什么神机子,却也不过是能设计埋伏自己的把戏。”
“可惜那华山的功夫都不行,我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谁都留不下我!”
这话说的霸气不已,可殷梨亭知道,以韦一笑这轻功能耐,是当真可如其狂言。
不过既然这鲜于通已然坐不住,自己也该准备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