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从尚白风的举动中感受到了一份自信,看到尚白风自信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就感到踏实了。
看样子刚才发生的事情,于武学角度来讲,应该是正常的了。
要不然,尚白风也不会有着如此的自信和淡定的。
既然自己这几个人当中,唯一精通武学的人,都没有觉得刚才黄寒涵的自言自语是不正常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如今还是收拢自己的心神,着眼于防守好自己所负责的方向,防止这个仅剩的“地煞”做出极端的举动,导致围歼“十二地煞”的“金罡英雄斩”的行动功亏一篑。
雍铭针对刚刚于这两个木箱子中所发现的情况,跟面前的这个“地煞”继续进行着沟通。
在相互问答了几次之后,雍铭知道了被锁闭在这两个木箱子中的大人和小孩的情况。
他点点头,用“地下通用黑话”,对面前仅存的这个“地煞”,说道:“你们在到达安丘之后,如何跟接应之人碰面接头呢?
又如何来确认对方的身份是没有虚假的呢?”
对于雍铭的这个问题,“地煞”回答道:“我们在到达安丘之后,会进入到事先安排好的住所。
早已等在安丘的接应之人,会自行前来与我们接头。
他有我们住所的门禁钥匙,会无阻碍的进入到我们的住所当中。
同时,他会用自己携带而来的钥匙,打开我们带来的一个木匣子。
由此就可以证明,我们双方的身份都是没有虚假的。”
“那个木匣子,现在什么地方?你们在安丘住所的钥匙,又在什么地方呢?”
“钥匙和木匣子都已经交给你了,就在你身后的那两个木箱子当中。
有大人所在的木箱之中,有那把我们住所的钥匙。
装小孩的木箱子中,有我们用来核实接应之人身份的木匣子。”
“与接引之人,顺利接头之后,你们后面的任务是什么?”
“不知道。”
“你们在出发的时候,没有人交代你们吗?”
“可能有交代,但我不知道。”
“你就你所知道的,说一下。”
“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身后的这两个木箱子。
直到我们一行到达安丘,我的护送任务才算完成。”
“那这么说,这两个被装在木箱子中的大人和小孩,是在出发之时,就已经被装在木箱子中了。
从出发到现在的这个期间之内,他们有苏醒过吗?
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是的,他们在出发的时候,就被装在这两个木箱子中了。
一路之上? 他们从未苏醒过。
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到达安丘之后,将如何处置这个大人和小孩呢?”
“没有交代,不知道。”
“你刚才说? 你领受到的任务就是一路护送他们到安丘。
抵达安丘之后,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是不是可以将其理解成? 只要到达安丘,他们是生是死就与你没有关系了?”
雍铭的这个问题? 让一直是对答如流的这个“地煞”? 变的有些犹豫了。
看来,它只是知道自己护送这个大人和小孩的任务? 在到达安丘之后? 就算是完成了。
但之后? 这个大人和小孩的生死,是不是还与自己有着关系,确实是它所不知道的。
它不知道怎么来回答雍铭的这个问题。
而它所表现出来的这个犹豫,其实已经是让雍铭知道了自己所提问题的答案了。
即便这个“地煞”做不出明确的回答? 雍铭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雍铭知道,在自己雍氏一族安身立命的安丘? “雍王卫”的总部驻地,暗中还有着更高级别的“共牲会”的人员存在。
这支由“共生会”的总部出发的先遣队,在到达安丘之后,就会即刻转为第一批在安丘进行势力拓展的行动人员。
而他们会统一接受? 已经在安丘的更高级别的“共牲会”的人员的具体指挥。
看这样的情形,对于安丘一地,“共生会”已是志在必得了。
思虑到这的时候,雍铭的心里不禁是一沉,看来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有可能已经发生了。
在处理完济南的突发事情之后,自己必须尽快返回安丘,安排后面的应对之事。
目前的情况表明,今日前来安丘的“共牲会”的先遣队,与今天早上发生在族内办公区域,针对自己的“未遂炸弹行刺事件”,应该是有着某种内在联系的。
若不是今日在路上巧遇“共牲会”的先遣队,及时的将这支图谋不轨的队伍消灭掉,一旦让这支队伍到达安丘,与先期到达安丘的“共牲会”的人员汇合,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现在根据这个“地煞”的交代,原定于安丘接应他们的人,在有可能会是仇恨雍氏一族或是雍氏族人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是“共生会”先期到达的人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安丘的局面就变得复杂了。
这充分说明了在安丘城内,于早先一段时间,就已经有人跟“共牲会”勾连在一起,图谋不轨了。
现在,要想遏制“共牲会”向安丘的渗透,就必须清除存在于雍氏内部的问题。
如果只是一味的阻止“共生会”向安丘进行发展,那这就是治标而不治本的行为。
在不能将敌对势力连根拔起的情况下,自己必将限于疲于应付的被动境地,这样的与敌消耗是不明智的。
现在雍铭更加确信,在雍氏内部出现了内奸。
内奸不除,家何以安?
雍铭决心在从济南返回之后,要立即制定铲除内奸,挖出害群之马的行动。
至于具体的行动方案,雍铭觉得可以在去济南的路上,提前进行考量了。
这次于汶河边的树林中,歼灭“共牲会”的先遣队,真的是非常关键得一战。
通过这一战,一是削弱了“共牲会”在安丘的先期行动力量,二是给自己争取了宝贵的反应时间。
这可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世事轮回道无常啊!
雍铭的心里很是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