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雍铭说要布置任务给自己等人,谢流云觉得这是雍铭对他们的信任,自然是很高兴且兴奋的了。
尚白风则是因为已经与“共牲会”的人员交过手了,虽然最后因为那两个背刀客暗中使诈而险些出现意外,但心里有了十足的底气,对于再次领受对敌的任务,尚白风是很期待的。
孰不知,在听完盛青峰马上所做的情况分析,以及雍铭专门的总结之后,尚白风更是会信心百倍的。
而已经心中有了主张,也想出了不错的压制“地煞”办法的黄寒涵,更是心里踏实的。
她从雍铭的话语里,已经感受到了那个要布置给自己几个人的任务是什么了。
黄寒涵已经开始暗中做着,在那个时候需要做的事情的准备了。
听雍铭接着自己的话意,特意所说的一番话,盛青峰真是感慨于雍铭的心思缜密。
盛青峰知道自己之所以刚才会那样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黄寒涵所说的那句话。
“你能来说一下这个有关敌方人员不寻常表现的情况,是最合适的了。”
这是黄寒涵的原话,从中可以让盛青峰体会出有两层的意思。
第一层是纯粹字面上的意思,即在黄寒涵看来,这个比较了解敌方人员的人是盛青峰。
对于刚才在同尚白风对战的两名背刀客的身上,出现的不寻常的情况,盛青峰是最有发言权的。
第二层是话里隐含的意思,即盛青峰是他们四人当中,深刻了解“共牲会”本质问题的第一人。
这个内里的含义,是让盛青峰有些不自在的,或是说觉得很好对自己的评价有些过了。
盛青峰知道自己都能想到这两层意思,那比之自己在思维和能力都要强的谢流云就更是能想的到了。
盛青峰自认自己在江湖阅历和社会经验方面,在谢流云等人当中是没有争议的第一人。
这自己比他们三个人,大上十几二十岁的年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虚度时光的。
这是盛青峰唯一能在同谢流云等人做比较时,感到骄傲的方面。
而在代表个人能力高低的学习能力和实践能力方面,自己相较于谢流云和黄寒涵是弱一些的。
在代表个人综合素质高低的分析能力和思考能力方面,自己是与谢流云和黄寒涵在伯仲之间的。
在代表个人身体素质高低的体能和耐力方面,自己更是被尚白风以绝对优势来碾压超越的。
在这样的实际背景之下,黄寒涵推崇自己的话,着实是让盛青峰很不适应的。
盛青峰知道自己的定位是怎样的,更是知道这平日里大家可以无拘无束的说话相处,不需要过多的讲究一些规矩的。
但现在是处在行动期间,尤其是在对敌的行动中,是一定要注意他们几人之间在身份地位上的差异的。
虽然,这件事上自雍铭,下至他们几个人,并没有人曾专门就此有过特意的约定,但有些事情是不必非要明说的。
几千年的文明发展历程,这礼法规矩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是融入到生活细节之中了。
在平日里的点滴之中,时时刻刻有所体现,并为人们所自然接受,并顺应为之。
这样才有了文明的传承,社会的发展。
当然其中的一些文化糟粕,也在这个历史发展的进程中,不断的被淘汰掉。
盛青峰认为在一个组织之中,这规矩是一定要严格遵循的,否则就会出现令行不止,政出多门的情况。
自己身为“雍氏四大卫”中的“青牛卫”的主官,又是四人之中最为年长者,自是在为人处世上,言行举止上要做到率先垂范,成为众人榜样的。
因为,对于位居“雍氏四大卫”首卫之席位的谢流云,自己是一定要予以充分尊重的。
盛青峰觉得自己同谢流云既是共同归属于“雍王卫”的同僚,又是雍铭的亲信部属,是要彼此坦诚相待,融洽相处的。
这自己同谢流云之间的关系是亲密的,虽是平级关系,并无隶属,但地位是有着差异的。
这种差异的情况,从“雍氏四大卫”的排名顺序上,就能看的出来。
这是当年大宋仁宗皇帝从选拔自军队中的,战功卓著的军校士卒里面,面试钦定中意人员组建“雍氏四大卫”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排名铁序,千百年来,并没有出现过丝毫的调整变动。
如此的情况,能够充分的表明历代担当“雍氏四大卫”中各卫部主官的人,是多么的优秀与忠诚。
他们的能力是得到“雍王卫”主使认可的,是德才兼备之人,完全能够胜任自己的岗位,担当起自己的职责。
而且,“雍氏四大卫”的排名不曾发生过变化,也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雍氏四大卫”所属卫部的四名主官都是严守排名铁序,谨守自己职责权限的。
他们始终团结一致,围绕在“雍王卫”主使的身边,尽忠职守,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逾矩越权,失和冲突之事,堪称是“雍王卫”主使最为倚重的护卫执行力量。
盛青峰觉得这样的和谐情况,是与历代的“雍氏四大卫”的主官们,谨守礼法规矩是分不开的。
诚然,抛开一个人的能力学识,脾气秉性等自身的因素外,能让一个人获得巨大成功的最终原因,一定会是他的明事理和懂进退。
唯有如此,才会让一个人能融入到社会生活中,成为人人尊敬和喜爱的人。
盛青峰觉得自己之前就是如此为人处世的,在成为新的一代“青牛卫”的主官,并重新归建“雍王卫”之后,更是要坚持自己原先的言行谨慎,恪守规矩的习惯。
如此,自己方能在雍铭的领导下,与谢流云等人有着良好的相处,形成积极向上的合力,成为推动“雍王卫”在新的世纪,有大发展的中坚力量。
所以,盛青峰才会在黄寒涵说完那句容易引发他人深想的有些含义的话之后,马上表达了自己只是做为已了解情况的同僚的代表,来阐述一下自己所能想到的有关敌情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