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铭摇摇头后,低头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皮箱,抬头看着对自己充满关心的泉文,温和的说道:“人家给咱们送'礼',咱们自然对其还'礼'就好。我怎会因为这个而出行呢?这自然是外面有事需要我去处理,才会出门几天的。”
“您这是要出门几天呢?”
泉文已经明显的感觉到雍铭这次的出门,应该不会带着自己,所以依然是担心的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这是因为今天有“礼物”出现在了雍铭要带着的皮箱里,面对敌方势力赤裸裸的刺杀行动,势必要有得力之人据此进行反制侦查的。
而这样的行动,是不能大张旗鼓进行的,必须要在暗里悄悄的进行,不能打草惊蛇的。
同时,泉文深知今日此事皆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为敌所乘而造成的。
泉文也知道发生在刚才的事情,不会因为雍铭轻而易举的就拆除了定时炸弹,而使得事情的危险程度降低。
做为此次针对雍铭的“未遂刺杀事件”的亲历者,泉文晓得当时的情况是有多危险的,用危险万分来形容是绝不过分的。
若不是仰仗着雍铭的机警,而且有能力处理此次危机,当真是险些酿成大祸的。
泉文知道让雍铭牵涉进这样的危险局面,绝对是自己的失职。
他不会因为雍铭没有就此批评自己,而会感到稍许心安的。
没有看护好雍铭的物品,而造成任何的不良后果,自己都是难辞其咎的。
作为雍铭的亲随,自己是有责任有义务要参与针对“礼物”的相关调查的。
所以,在出现今日突发状况以后,泉文很自觉的选择留下,确实是明智之举,也是负责任的举动。
如果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发现了有关递送“礼物”的人的新线索,那越早抓住这些人,就越能打击那帮胆大妄为之人的嚣张气焰,越能保证雍铭的安全。
这把“礼物”直接放到雍铭要带着的皮箱里的行为,堪称是堂而皇之的挑衅和直接的威胁了。
泉文是了解雍铭的,对于此次针对他的“刺杀行动”,雍铭没有进行任何深入的评论,说明他对此事极其重视的。
雍铭的反应如此淡定,不是说他对此不在乎,而是因为重视,所以雍铭会有更多的考虑。
他不会因为“刺杀行动”是针对自己的,从而大发雷霆,失去理智,武断的做出决定。
逢临大事时,雍铭都会谨慎的去进行分析研究,不会贸然表达自己的意见,做出决定的。
自古以来,地位越高的人,越会有这样的表现。
其实衡量一个人综合能力高低的方法,是很简单的,就看这个人在面临问题时的表现和反应即可。
情况越紧急,越是临危不惧;问题越严重,越是沉稳冷静。
那有着这样的反应和表现的人,自然就是个人能力突出,综合素质优异的人了。
为何非要是通过处理问题的表现,来判断和衡量一个人的综合能力呢?
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方法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除了考量一个人面对问题时的表现,没有别的方法能更好的更直接的判断和衡量一个人的综合能力了。
这是因为在平和无事的情况下,大家的状态都是放松的,是很难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比较出来的。
“时间大概三四天吧。没有到地方前,具体情况也不得而知,暂且是这么估算的吧。”
雍铭对于泉文的询问,很是认真的回答着。
泉文是自己的体己人,雍铭是不会隐瞒事情于他的。
“那您是要去哪里呢?需不需要通知咱们在当地的的人接应呢?”
泉文出于关心,知道自己的话是逾矩的,但也顾不上族规森严的问道。
在这种情况下,雍铭就抬手示意泉文近身过来,他要面授机宜于泉文了。
泉文立刻会意的走过来,凑到雍铭的身边,竖起耳朵聆听雍铭要说的话。
雍铭将嘴巴凑近泉文的右耳,以极低的声音对泉文低语着。
在听了雍铭的话之后,泉文点着头,知道雍铭这是要去做什么了,同时他知道自己留在安丘的任务是什么了。
“好啦!那就这样吧。我先去一下集训教室,咱们在停车场会合。”
说完,雍铭转身开门,出了秘书室。
外面办公区的人员见到雍铭朝大门的方向走,知道他要离开办公区,就纷纷起身向雍铭致敬,在众人的目送下,雍铭离开了雍氏处理宗族事务的办公区。
在雍铭走后,有一个办公人员并没有坐下,像其他同僚一样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处理事务,而是转身走向了雍氏族内事务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里后,这个人有些兴奋的说道:“族叔,那个人提着箱子出门了。”
听到这个人的汇报,一直在房间里焦急等候消息的一个年约六旬的瘦小老人,如释重负的坐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现在就是等着那个人消失了,希望他消失的地方离咱们远远的,这样也就洗脱了咱们这里的责任。”
瘦小老人对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轻声说道。
可能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有些久,使得这个老人有些疲乏,刚坐在椅子上后,不由得是轻声“哎哟”了一下。
显然,他的腰背已经经受不住长时间的站立了,坐下后是酸胀不已,以致于口里叫出了声音。
本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见状,忙走过来,站到瘦小老人的椅子后面,伸手给老人按摩着颈肩,揉打着腰背。
在一番操作之后,瘦小老人的痛楚削减了不少,满意的点点头,赞许道:“甘申,你这按摩的手法确是精到。
每次我这后背上不舒服的时候,只需经你这双手一揉搓按摩,保准是痛楚全消,真是辛苦你了。”
“族叔何须对侄儿如此客气呢?伺候您是晚辈应尽的孝心,侄儿的父亲去世的早,自小就是您对侄儿多加照拂,侄儿是感激不尽的。在侄儿的心中,早已是将您视为犹如父亲一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