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自身的问题,不要出了问题,就认为是别人的错。回你的房间反省一下吧。”
“是,长官。”
这名属下倒退几步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门外站着守卫的部属伸手将门带上了,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复又归于平静。
秦思明站起来,走到房间的一侧角门处,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足足比他刚才所在的房间要大上两倍,就如同是一个艺术馆一般,墙上挂满了字画,仔细看多是名家之作,价值应是不菲的。
房间中央的地面上摆了三排六层高的木架,每一层都摆放着一些奇石,或大或小的,天南地北,各种式样的都有,很是好看。
绕过这三排木架,秦思明走到墙边,面墙而立,恭敬的对一副古代书生的全身画像躬身施礼,然后说道:“属下来了,长官可在否?”
说完之后,见没有什么反应,秦思明就抬头看着画像,但依然是躬着身子,并没敢直身。
片刻之后,画像后面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来了!”
“来了,这次来势汹汹,不是善茬。刚才属下在隔壁的问话,您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既来之则让他们安之吧。”
“长官,您的意思是……”
“几处的安排都妥当了吗?”
画像后面的人没有理秦思明的话,而是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
“属下都做了部署,就等咱们的信号,就可行动了。”
“人手都是抽调的哪些人呢?”
“长官,咱的人不多,各处的行动都是以那边调派来的人为主,咱们的人只在其中做配合。
不过属下交代了,等打起来后也要他们真下功夫,不能让人觉得咱是只出人不出力的。”
“带队的都是哪几个?”
“一个校官,两个小组长。”
“他们共有多少人?”
“总共拨给他们三十人用,都是新近招募的人,老部属没几个的。”
“他们知道自己何时撤出?怎么撤出吗?”
“知道,属下已按照您的事先吩咐,给他们做了详细的交代,不会有问题的。”
“那边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们对您给予的配合,非常感谢,对于咱们提供的帮助和支援,也是赞赏的。
他们的带队之人明确跟属下说了,虽然同咱们是初次合作,但见到了咱们的诚意,今后跟咱们的合作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对咱们的承诺,他们保证一定会兑现的。”
“他们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否则也不会真的派出咱们的人参与行动了,这里的布置尤其重要,这是表明我们立场的行动。
我从城外调来的人悉数在此了,要打就打个'出彩'的,这亮相的动作可不能不飒,没的让人瞧不起咱们。”
“属下明白,一定让总卫的人知道咱们的厉害。不过,那些孩子要如何处置呢?”
“都留下吧。咱们离开此处,居无定所,带着孩子在身边,多有不便的。”
“长官,没事的。里面有些资质不错的孩子已被预订了,不如就让他们随我们走吧。
如果您担心他们不好管理,不如就喂药给他们,吃了药他们也就睡了,也就不闹腾了。
而且这孩子睡着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了,孩子一个都不许带,不能拿人员的整体安全去冒险。此事毋庸再议,说点别的吧。”
“是,那属下的这些部属也跟咱们一起走吗?”
“除了你的亲随部属外,其他的部属就不带了。
他们又不知情,就是有一两个愿意跟我们的,带在身边将来也是祸患。
不如将他们集中到一楼的入口处,集中看管。
有他们在,多少也能拖延一下时间。”
“是,长官。”
“思明,你让人多准备一些空箱子放到外面的房间里,等我把这些画作连同这些石头一起装箱后运走。多年的心血了,不能都撩在这儿了。”
“是,长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车辆备好,等装好车之后,你随我同行,咱们要挪挪窝了。”
“属下准备调走所有的车辆,共有卡车两辆,轿车一辆,您看够吗?”
“多了,留一辆卡车在这里,他们知道怎么用。油料准备好了吗?”
“属下已备了四桶柴油和两桶汽油,储备的油料已放到卡车上了,足够咱们使用的。”
“我们走之前,一定要把我刚才说的全部安排好。留守此处的人你不用管,他们知道怎么做。”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了。”
“去吧。”
等秦思明走了之后,挂有画像的这面墙,正好够一个门的宽度的位置被转动了,现出了一个能容人进出的通道。
一个年约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面沉似水,很是严肃。
他站在房间里,环目四顾,借着几个吊灯的光亮,看着满屋子的字画和奇石,不禁是轻叹一声,然后轻声道:“开始收拾吧。记得要小心,不要弄伤字画,摔坏石头。”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着,又像是在吩咐着谁一样。
但是偌大的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的,这样的情景让人看着,只觉的是有些诡异的。
可是很快情况就变得不同了,除了秦思明进来的那个房间的墙没有动静外,另外三面墙上凡接地悬挂字画的墙面都发生了转动,从后面的通道内陆续进来了一些黑衣人。
他们上下都是布衣劲装打扮,上身外罩一件绸布衬衫,一看就是身具武功之人。
他们脚上穿的是千层底的布鞋,走起路来几乎是没有声响的,数一数总共有二十人之多。
他们进入房间后,没有人出声,而是默默的开始收取着墙上的字画,搬运着木架之上的奇石到隔壁的房间,人虽多但现场一点都不乱,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
等这个斯文模样的人走到吊灯之下,在灯光的照射下,看清楚他的模样时,真是让人不由得惊愕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是事实。
这个人竟然是已经失踪十余日的“流泉卫”的前任主官,谢流云的父亲谢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