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到泉林言辞恳切,就说道:“泉林,起来说话。我答应你穿'防弹衣',加强防范,以备不测。
可是,我们从安丘带过来的'防弹衣'共有五件,你对如何使用它们,有没有考虑过呢?”
泉林听到雍诗菁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非常高兴,忙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叔祖,您问我有没有考虑过怎么使用这五件'防弹衣',我实话实说,还真有考虑过。
不过,之前我也只是随便想想罢了。
现在,既然您问我了,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就权当是我瞎说一气吧!”
“好!你说我听,看看我的侄孙儿是怎么来分配这批物资的?”
雍诗菁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笑吟吟的看着泉林。
“叔祖,我想将这五件'防弹衣'分别给您、我族叔、谢属官、我爷爷和一线的'尖刀队员',您看我这样配发行吗?”
泉林的大眼睛忽闪着,精神十足的说道,看得出来很是自得于自己配发“防弹衣”的方案。
雍诗菁点点头,说道:“这个方案不错,现在正好是个空闲,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说说你如此配发'防弹衣'的依据吧?”
泉林点点头,说道:“叔祖,我配发'防弹衣'依据的总原则是'先总卫,后卫部',按照这个原则,两者虽有先后,但都要兼顾到的。
然后,再根据'先重要,后次要'的标准来选定配发的人员,总卫派到桐庐地区的主要人员是您、我族叔和我爷爷。
卫部方面的主要人员是谢属官,他跟我们一起在指挥所里,是一定要进行保护的。
至于其余卫部的属官嘛,因为他们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各自驻守在自己的卫属驻地,并不需要我们来进行防护。
最后,就是针对参与行动的队员了,根据'先突击,后跟进'的行动需要来配发,谁是突击的'尖刀队员',自然谁就有资格来穿'防弹衣'啦!
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叔祖,您看有没有问题呢?”
雍诗菁笑着站起来,说道:“不错啊!这说话办事是越发周到全面了,我这里没什么问题,就按照你说的配发方案来进行'防弹衣'的发放。”
看着雍诗菁要走,泉林忙走过去准备打开房门,微笑着说道:“叔祖,谢谢您同意我的方案。
那等族叔醒了后,我就将这个'防弹衣'的配发方案说与他听,让他提前做好准备,您看行吗?”
雍诗菁点着头,同时叮嘱泉林道:“可以,记得让甘平把配发给谢属官的'防弹衣'提前拿上来,我在咱们出发前,要亲自给他穿上。
通过此举,要让他知道,总卫是看重像他这样的忠诚的部属的,是关注他的安全的。”
“明白,我会提前让族叔做好准备,您和族叔还要穿'防弹衣'呢!到时,我帮您穿好,把您保护起来,我就放心啦!”
说完,泉林不禁咧开嘴巴“呵呵”的笑着。
雍诗菁被他憨笑的样子给逗笑了,就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刚夸了你有大人样,怎么有时还像是个孩子?
注意点,守好电台,知道吗?”
“是,我继续值守电台,等有回电的时候,我过来喊您。”
泉林立刻响亮的回道。
“嗯!尽量让甘平多睡一会儿,我过去了。”
说着话,雍诗菁就走出了房间,到谢听松的房间去了。
此时,伙夫已吃饱了饭,知道自己是戴罪之身,就很自觉的蹲坐在客厅一角,而负责看管他的队员则站在厨房的门口值着班。
听到雍诗菁走出房间的动静后,在二楼走廊的吴军就回到了谢听松的房门口,守卫警戒着。
泉林在看了看客厅里的情况,跟吴军和那名队员点头致意后,就返回房间,坐在书桌前,继续值守着电台。
他这回没有关房门,一是后面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需要从众多的无线电讯号中寻找己方的电台讯号,此时值守电台变得轻松了很多,对周围环境安静的要求没那么高了。
二是为了方便他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万一叔祖有什么事情,他也好有个照应。
这第三条原因,可就是他的一点小心思了,就是开着门能让周遭的声音多传进一些到房间里来,这样能间接的唤醒雍甘平,好让他早点苏醒过来。
雍诗菁走进房间的时候,谢世真正在端详着书桌上的那张绘有匪帮巢穴的地形图。
这张图虽是临时绘制的,但匪帮巢穴外部的路径、要冲和内部的设施、区间都是标注的非常清楚的,让人一目了然,非常的实用,对于“剿匪行动”一定会有帮助的。
谢世真并不了解土匪内部的情况,之前谢听松也从未给他讲起过有关土匪的事情。
他不知自己的主官谢听松为何要主动招惹城外的土匪,看着后来谢听松的操作,并不像是单纯的只是想要结交齐宝风。
其实,他对谢听松涉入齐宝风和土匪之间矛盾纠葛的真正意图,是有过些许怀疑的。
他之所以怀疑的根源,总结起来就是谢听松听闻齐宝风为了与土匪的仇结而求助于自己时,就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说这是很好的拉近与齐宝风关系的机会。
若是如此考虑的话,那由他来直接充当齐宝风和土匪之间的调停人,是最恰如其分的。
但是谢听松不让自己参与此事,只是让他作为引荐人,刻意保持置身事外的一种状态。
谢听松决定由他自己承揽“居间双方,调停纠葛”的事宜,却又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而是易容改装出现,种种安排都是让谢世真不明所以。
但他在谢听松面前却是不敢表现出自己有一点怀疑的态度,生怕因此而被谢听松猜忌,而失去谢听松的信任。
他家世代为卫部的属官,祖训就是恪尽职守,忠于卫部。
所以谢世真的性格是柔弱温顺的,他时刻告诫自己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听自己主官的吩咐就行了,其余的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管,少言寡语为好。
他听到有人走进房内,就回头去看,见是雍诗菁,就急忙站到一边侍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