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的这个时刻,真的是雍诗菁最为开心的时候了。
此人说话不带眨眼的,无中生有之事,竟然说的是头头是道的,也算是个本事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油嘴滑舌之人,雍诗菁从内心里是深深的感到厌恶的。
不过对于这样的人,雍诗菁倒是有一个特殊的惩罚方法,刚好可以给他用上。
雍诗菁俯身上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手上微一用力,就迫使他不得不张开了口,随即就将手里的布团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那个人刚舒服了一会儿,就又被塞住了嘴,不禁是急的喉咙里发出阵阵的呜咽求饶声,只是因为嘴里有布,并不能将话说清楚。
先来到堂面上的是雍甘平,跟他一起到位的是曲波和他选好的四名留守此处的队员。
在后面的堂院里,他已经交代好了在这里的人员清空之后,着重防守的重点和有关注意的事项。
雍诗菁见他来了,就和他走到一边交流着。
因为时间紧迫,雍诗菁直接对雍甘平说道:“你要给这四名留守队员选一个主事人,我看就把曲波留下吧。毕竟他跟着你的时间长,经验丰富些,出现意外情况时,也能有方法对应。”
“族叔”,雍甘平小声的说道:“这样在指挥所的人手,可就是少了一人了。
外勤点今日都出了这么多事,那指挥所必然会是对方重点'关照'的地方。
算上吴军,现在咱们能用的人也就是八个。
指挥所的防卫工作,真的是人手不够用的啊?”
雍甘平对于这个问题,颇有些担忧。
“还有你我,怎么就没人可用了呢?况且,谢属官带着卫部左卫的人也跟我们一同在指挥所,这人手是够用的。”
雍甘平看堂面上没有其他人,就急道:“族叔,你看这外勤点内,光卫部左卫的变节部属就有六人,还有五名堂面的伙计下落不明,谢属官现在驻地的部属只有七人可用。
但人心隔肚皮,说不定里面还有有问题的人,只是没有暴露出来,或是鉴于现状而暂时不敢有别的想法。
目前这个阶段,卫部的人怎可任用呢?”
对于雍甘平的担心,雍诗菁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已有计较。
现在见雍甘平对此是忧心忡忡,就说道:“经过刚才在外勤点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我代表总卫宣布的新规,我相信即便是有人还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但其内心里也是心向总卫的了。
在到达指挥所后,给这些卫部的部属分派任务,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信任他们的,从根本上打破彼此间最后的隔阂。
他们毕竟是卫部的部属,更是我们'雍王卫'的部属,一定要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宗旨进行使用。
不能因为卫部出现了不正常的事情,就因噎废食,以偏盖面的否定他们。
越是在当前的复杂局势中,我们反而越要团结帮助他们。
让他们知道自己原先所犯的错误是严重的,但总卫没有放弃他们,没有怀疑他们的忠诚,而是依然本着'治病救人,惩前毖后'的宗旨,引导教育他们改正自己的问题。
如果我们不信任不用他们,那就等于是将他们彻底推向对方,而为对方所用了。
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们是坚决不能做的。”
听了雍诗菁的话,雍甘平想通了此处,就说道:“族叔,那我需要再给曲波交代些什么呢?”
“待谢属官带人过来后,你向他要后堂院关押那五名嫌犯的房间钥匙,如果伙房有锁的话,也要进行锁闭。
外勤点的门禁钥匙就不要了,即使他给,你也不能要,这是基本的职责划分问题。
我们代表总卫前来桐庐,是来解决'流泉卫'出现的问题,不是来跟卫部的僚属争权的。
至于接管整顿卫部,就不是我们负责的范围了。
等处理好了眼前这些纷乱的事情后,总卫会安排'流泉卫'的新任主官来正式接掌卫部,具体处理卫部的善后整顿事宜。”
雍诗菁首先强调了一下,待会儿谢世真来后,雍甘平需要跟他交接的事情。
然后才就雍甘平的问题,回答道:“我没有让谢属官转移金铺的物资到指挥所,就是留了一份'大礼'给对方。
但是他们有没有机会拿到这份'大礼',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我们离开后,曲波他们的防守重点要放在前堂院,堂面和后堂院可作为战术缓冲地带。
一旦对方展开针对外勤点的攻击,就不怕将动静闹大。
这条街巷是专做金银玉器生意的,我们是正常经营的金铺的防卫方,代表正义就一定能得到周边商铺的帮助。
商家对于这样公然打劫金铺的行为,绝对是深恶痛绝,大家会同仇敌忾的对付这些暴徒。
所以,曲波及队员们要善加利用外部的有利营商环境,让这些商家为我所用。
我这么一分析,你还担心他们在此的情况吗?”
雍甘平笑着摇摇头,说道:“族叔,我算是服了,真是思虑周全,我知道怎么来嘱咐曲波了。”
见他如此,雍诗菁觉得该说一件有意思的事了,“甘平,你觉得如何来处置现在堂面上的这个嫌犯呢?”
雍甘平看了一眼坐靠在收银台的墙边,手脚皆被捆住,嘴巴也被堵住的,自认自己是杀人凶手的嫌犯,说道:“族叔,我将他关到后堂院里就是了。”
雍诗菁摇头道:“此人满嘴是胡言乱语,堵住他的嘴真是应该的。左卫有这样的狡诈之人,不吝于是一种耻辱。这种人实无多费心思的必要,关到后堂院里是多余之事。但可用其作为一会儿防守时的屏障,或说是报警人吧。”
听雍诗菁这么说,雍甘平不禁又看了一眼这个嫌犯,问道:“族叔,这个人为了让他的同伙能出其不意的发起对您的刺杀,甘愿承认自己是杀人的凶手,足见其已是死心塌地的要跟那帮反叛卫部的人走下去的。
其心是歹毒的,其行是无耻的,所言必是无信的,这种人怎可让其担当防守的职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