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小展耸了耸肩补充道:“就这么着,我现在有了这个逆天的本事,不过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挺郁闷,脑电波这玩意儿看不到摸不着,用久了些会累得不行,却不知道怎么去练。”
余守临正端着茶杯听着,忽然看见陆小展两眼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禁失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去练,只是对你这种能力感到好奇而已。”
陆小展大失所望,还想要再问些什么,余守临却站起了身:“时间差不多了。”陆小展无奈只得也起身,跟着他回到二楼。
李钟哲依然是一身清凉地坐在浴室里,但现在的气色和刚才比起来完全是两种状态,从苏醒后到现在不过区区二十分钟,他已经象是脱胎换骨似的,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已渐渐恢复了血色,正笑吟吟地和李妍真说着什么。
见到余守临到来,李钟哲竟然已经能站起身来,对着余守临微一颔首:“余先生,有劳了。”
余守临一摆手:“坐下吧,再施一次针你就可以完全摆脱食魂蛛的毒了。”
李钟哲点了点头,再不多言,依然坐回了那张小竹凳上。
陆小展在一旁颇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李钟哲的神情还是略带憔悴,而且光着上身只在腰际围了条毛巾,但举手投足间依然显露出几分黑道皇帝的气势。
而余守临虽然只是个私人诊所的医生,却似乎完全没将李钟哲的这种气势放在心上,言行举止无不透着几分淡然平和。从他独自打晕二十多人的手法,到他神乎其技的针法,再看他现在面对李钟哲时不卑不亢的从容,陆小展愈发觉得这个老头的不寻常,心中不禁暗自纳罕。
这次施针的时间并不长,只用了几分钟,余守临就收起了李钟哲头顶和背部的十几枚针,一边擦拭银针放回针包,一边淡淡地说道:“你的肌肉与神经已经僵了多天,现在我替你刺穴放松,你回房好好地休息两天,就完全无碍了。”
李妍真拿过一件睡袍给父亲披在身上,再次认真地行了个礼:“余先生,谢谢您救我的父亲,既然现在已经救治完毕,有什么要求请您直说吧。”
余守临沉默了一会:“本来我是没想麻烦你们末日会,不过来到高丽之后我才发现,你们在某些方面的力量似乎比警方更为强大……那我就直说吧,我想拜托你们,或者应该说拜托末日会帮我找几个人。”
李钟哲点了点头,接过话来:“余先生请放心,只要您找的人还在高丽境内,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为您找出来,不知余先生想要找什么人?”
余守临的眼神忽然一变,似乎回到了某段记忆中,沉声道:“我要找和我失散了十七年的孙子和孙女,不过为难的是我并不知道他们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人收养改了姓名。”
李钟哲眉头皱了皱:“失散十七年?余先生,能不能请您将十七年前发生的事告诉我?或许我能从这里找到些线索。”
余守临苦笑一声:“呵……十七年前的某天夜里,我家被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偷袭,我的儿媳和她一双刚满周岁的龙凤胎儿女失踪,家中其余十五口人全都丧命。我正巧外出替人治病,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虽然警方和军方齐出动,最终也没找到我的儿媳和我孙子孙女。”
说到这里,余守临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后来我见军方告诉我,我的儿媳已经确认是被人劫持了,但具体方位却是无从得知,而且那一对孩子也没了踪影,我不死心,就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去寻找了起来,可是找了好些年,完全没有一点消息。后来有个老朋友留住了我,他在东三省颇有些名望,我就当了他儿子的师傅,顺便靠他继续帮我寻找。不过几年下来他也没能帮我找到我的孙子孙女,直到前些日子,我得到一个消息,我的孙子孙女当年可能被人带到了高丽来,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我还是来了,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些线索。”
李钟哲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余先生您请放心,我会尽我的能力为您找到他们。”
余守临却摇了摇头:“已经过了十七年,这件事也不用太着急,反倒是李会长您现在的处境……”
李钟哲哈哈一笑:“余先生说得是,我中毒昏迷之后会里肯定是一片混乱,就算我现在帮您去找,恐怕也用不出十足的力气,不过您放心,我会很快解决的。”
余守临说道:“那我就等着李会长的好消息了。”说着一拱手,“我还有病人等着,先告辞了。”
李钟哲赶紧起身将余守临送了出来,李妍真对陆小展关照道:“洪七,你替我送一下余先生。”
陆小展点点头:“是,大小姐。”转头对余守临笑笑,“余前辈,咱车上继续聊。”
余守临虽然是个老头,但却似乎对兰博基尼这种跑车并不陌生,走到车边非常顺手地打开了那扇剪刀门,一伸腿坐了进去。
陆小展又是被雷了一下,怔怔地道:“余前辈,您会开这车?”
余守临白了他一眼:“我不会开车,只会开门。”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果然继续聊了起来,余守临对着李钟哲父女始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却对陆小展似乎很有好感,时不时地和他还开个小玩笑。
陆小展一边慢悠悠地开着车,一边天南海北地胡扯着,却始终绕着脑电波那个话题转,就想从余守临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终于到最后余守临忍不住说道:“你小子别老是问我这个,我要真知道怎么练法还不自己先练起来了?这么笨的脑袋,也不知道你那能耐怎么来的。”
陆小展顿时吃了个憋,赌气再也不说话了,没多久就来到了诊所外。
经过给李钟哲施针,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钟,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陆小展远远就看见了诊所门外的路灯旁站着几个男子,手里拿着张报纸在胡乱翻看着。
陆小展将车远远地停了下来,双手把着方向盘对余守临笑道:“余前辈,你见过这么冷的天站在街上看报纸的么?”
余守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阴魂不散。”
“热热身,准备吃饭。”陆小展掏出支烟来叼在嘴里,打开车门施施然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