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爵看看蟒蛇的伤处,正好是炸烂了它的心脏位置,不然恐怕它还不会这么快死去。
梁跃拿匕首费了好大劲儿豁开了巨蟒的肚子,在里边一阵掏,弄得两手全是鲜血,乌日娜皱起眉头问:“你在干什么?弄得好恶心。”
“我想找我的野兔是不是被他给吃了。”
袁天爵笑道:“大蟒一顿可以吞噬超过自己体重的食物,一只野兔不够它垫个底的,找出来你还要吃是怎么的,不如直接吃大蟒的肉了。”
梁跃说:“是呀,这家伙这么大,够我们吃几天的了。”
乌日娜说:“吃它?好恶心呀!”
“总比饿肚子的强。”“哎呀,这是什么?”梁跃说着在蟒腹中掏出一颗东西来。
乌日娜赶紧凑过来,拿过梁跃手里的东西看看,又递给了袁天爵,袁天爵看了看,在衣襟上蹭了一下血迹,说:“没什么,不过是颗没有消化的普通石头块而已。”
梁跃失望地说:“嗨,我还以为是一颗红宝石呢。”
梁跃切下好大一块蟒肉来用腰刀挑起来,递给乌日娜,说:“饿坏了吧,在火上烤熟它。”
乌日娜筋着鼻子皱着眉接过去,伸到火堆里去烤,只烤了一会儿,肉香味就飘出来了,乌日娜一个劲儿的咽唾液,感觉这蛇肉也不是太可恶了。
梁跃又掏出蟒腹中那颗硕大的蟒心,拿来切开,在火上烤的半生不熟的递给袁天爵,说:“这个给你吃吧,补补血。”
见袁天爵拿着那颗石头愣愣地看着自己,梁跃问:“怎么了?”
“孩子,你是不是很想得到传说中的宝藏呀?”
梁跃一边咬着蟒肉一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袁天爵,意思是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天爵说:“我五年前就找到了这个山洞,那时这里边有很多的军人的遗骸,看得出他们大多是中枪伤死的,白骨里还夹带着弹头,这里没有其他服饰的军人,估计他们是自己火拼死的。我在一个士兵的口袋里找出了一封信,也可以说是他的遗书,是写给他的家人的,在信中他提到了罗长官带着他们来这里是在藏一些东西,他们在山上建了一处石屋供罗长官休息,然后每天到后山山洞里来挖坑,日复一日,他说从罗长官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安,感觉出来可能有危险,所以他才写下了这封遗书始终揣在怀里。”
“那又怎么样?”梁跃问。
“他把藏东西的地方用笔画在了信上,虽然画的不是很明了,但据我推断,这些东西就藏在水潭下边,不过他没有注明水潭,说明这水潭也许是日后山体开裂,流出温泉逐渐形成的。”
乌日娜肚子也垫住了一些底了,不再急着往嘴里塞肉了,也跟着问道:“你说的就是草原上传说的那个藏宝的军队的事情么?”
袁天爵点头:“应该是。”
梁跃说:“那他们起了火拼,会不会胜的一方已经把宝藏带走啦?”
“他在信里提到他们一行一共是二十五个人,但是在路上因为两个军官产生异议,结果那个叫罗长官的击毙了他的副手,把他和他的四个亲信都打死扔进了山崖,还说其中有一个亲信在临死前抱着一个装东西的箱子跳进了山崖,所以损失了一个箱子,但是他信里始终没有提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数过了,当时这里有二十副遗骸,其中一个口袋里还装着军官证,上面写着是姓罗的,我判定这个姓罗的一定是要杀人灭口,但是被手下反抗,所以他们都同归于尽了。”
梁跃问:“就算你的推断合理,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怎么肯定他们藏的东西不会被外人拿走了?”
“是呀,我也不敢肯定,因为后来这洞里又无缘无故添了不少尸体,有男有女的,看样子应该是来寻宝的外乡人。有一次我还引了一些被大雨困在山上的人来避雨,但是后来又过一段时间再来的时候他们却都死在了洞里了,一定是他们见财起意,自相残杀了。后来我就封住了洞口,再不进来了。”
乌日娜问:“你说的避雨的人是不是你以前的部下姓水的兄弟他们?”
“是的,还有其他人我就不认识了,不过水家兄弟也没有认出我来,我不想冤冤相报,所以也没和他们算以前出卖过我的事情,毕竟伤天害理的事我也做过不少。”
梁跃和乌日娜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看来他病得还真不轻,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记得这些人都是他自己杀的了。
袁天爵又接着说:“梁跃你的水性好,如果可以的话就到水底探一探,这水潭也不是很大,说不定会有发现。”
乌日娜问:“那你以前没有想过要找出这些东西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宝藏么?”
袁天爵摇头说:“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当初我以为我什么亲人也没有,即便是有再多的钱对我来说也是毫无用处,我也不想回到城市生活了,本打算在这深山老林终老一生的,可是没想到还会有一个……”他说到这里看着梁跃,没有接着说,眼神中充满渴望,渴望梁跃能在叫他一声老爸。
可惜梁跃并没有接他的话题,而是说:“东西要是藏在水底那就真的很不好找了,他们说是埋了起来的,即便知道在哪里也是无法挖掘的。”
袁天爵说:“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工程比较大,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行得通的?”
“怎么办?”
“如果他们真的把宝贝藏在水底,那我们完全可以开一条隧道,把山体流下的水源引开让他流进通道里去,之后再到外边挖开一条沟放水,直到把水放尽。”
梁跃叹道:“这工程还真是浩大,我一个人干也许要干到胡子白了,那个时候即便有再多的钱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了。”
袁天爵笑道:“反正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事做,又出不去,干些活儿可以增强体质,又有一个活着的目标,何乐而不为呢?”
乌日娜也说:“是呀,要是每天都坐在这里发呆那还不如找些事情做。”
梁跃站起来就脱衣服:“好吧,那我就做。”
乌日娜下意识地裹了一下大衣,把身体包严,问:“你要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