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尘双手抱拳,面无表情,心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反正,现在云帝做主,想怎样就怎样,他为人臣子,当着众人的面,必须是要给皇上面子的,"臣谨遵圣谕。"
得到云墨尘的肯定,云帝松了口气,这才拍板定论, "如此一来,朕便决定了,此番由璃王去战场上和大楚国的人对战,卫王你就去好好试探一番北辽皇,如果他对云国意图不轨,你也可以小心行事,将他好好教训一顿,必要时,直接动手,将他拿下。"
云墨尘还是一脸淡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嘲讽,云帝还真是异想天开,让他去和北辽皇谈判,不论结果如何,受益的人,始终是云帝,让一个擅长打仗的王爷去谈判,怎么,难道云国就没有别的人了,其实云帝应该什么都不叫他的,毕竟,他现在本来就已经功高盖主了,其实他如今也想和凤倾颜好好相处,真的不想去什么北辽。
恐怕这一次,是云帝故意想让他出丑吧,真当他这么好欺负?罢了,现在想低调点,等以后,慢慢收拾云帝,别以为自己是皇帝就多了不起了,在他眼里,还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说真的,如果云景璃真的让大楚退兵,那证明云景璃也有几分本事的,观察他这么多年,两个人都在相互试探,这一次,可能也是一个机会,云景璃也有不少的不确定因素对他,也不能完全就了解透彻的,也好,那就看看,到时候到底是何种情况了。
得到云墨尘的答应,云帝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不知众位爱卿有何看法?觉得朕的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话虽如此,但是云帝很清楚,这些人是会给他面子的。
众位大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看着云帝的表情,很明显云帝的意思就是他根本不愿让卫王和大楚的人对上,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卫王的实力,恐怕到时候万一完胜而归的话,又会功高震主了。
所以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卫王从未结党营私,总是喜欢独来独往,从不与大臣私下见面,其实也是为了避嫌,可是到如今,真正遇到了事,却不想,云帝会因为自己的小心思,将云国的安危放在一边,只是为了不让卫王去上战场,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卫王去谈判,当使者,这不是狠狠打脸吗?
在云国,甚至是整个天下,谁人不知道,卫王根本就不爱说话,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可是从来都不说话,让他去谈判,这明摆着就是讲卫王至于一种为难的境地,想到这些,不少大臣,对云帝有些寒心了。
不过,现在毕竟还是云帝为皇帝,所以大家也只是心中明白就好,没有人敢直接说出来,免得引火烧身。
"皇上圣明。"众人一起开口,面上也是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
云帝虽然心思慎密,不过和大的距离比较远,所以也没把各位大臣的表情看清楚,他以为,自己的心思不会有人猜到,殊不知,他的小人行径,早就被大臣们看在眼里,这些大臣早就是人精了,怎么会不清楚云帝的想法,云帝依然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
"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璃王你尽快出发吧,至于卫王,朕给你点儿时间,将身边的事情交代一下,也出发吧,战场上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的。"
云帝有些欢喜地开口,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将卫王手中的兵权交出来给璃王带走,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这样随意直接将卫王的兵权收回交给璃王,这比放在卫王手中还要可怕。
要知道,云景璃可是他的亲兄弟,那可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一旦他出事的话,继位的只有云冠逸和云景璃,只是云冠逸是出了名的混世小魔王,这皇位是怎么都轮不到他的,所以说,最后肯定是云景璃登上皇位,若是还有兵权在手的话,就连他都压制不住云景璃了,而且这么多年,也是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做的事,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如愿。
至于云墨尘,虽然功高盖主,可是一直就是安安分分的,而且他没有皇室血脉,只是开国皇帝对卫王府一脉的承诺,怎么看,云墨尘都比云景璃要安全得多,即便是很想除去云墨尘,可是他也是压制云景璃的好工具,罢了,还是让云墨尘继续保管兵权,至于云景璃手里也是有兵权的,比起云墨尘肯定是要少很多的,这一次如果和大楚对战,云景璃肯定是要身先士卒的,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
不得不说,云帝虽然是个小心眼的人,可是还是有那么几分聪明的,他将关于兵权的问题分析得很透彻,他很明白,云墨尘对他,或者说是对云国,是绝对忠心的,只不过,他自己不放心而已,而云景璃,是有野心的,一直想着他的皇位,明里暗里出了手,可惜没能得偿所愿,云景璃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皇位的,皇位的诱惑,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有吸引力得多,更重要的一点,云景璃就是争皇位,借口也比云墨尘来得正当,要知道,云墨尘可是没有一点皇室血脉的。
"皇上英明。"各位大臣不知道云帝心里的想法,已经云帝心中的盘算,只是当云帝这么说的时候,他们自然是要赞同的。
云帝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打算并没有人知道,而云墨尘和云景璃对他的决定也没有意见,既然如此的话,就这么决定了。
"好了,事情都决定好了,退朝!"云帝站起身,从龙椅上走下来,身后自然地跟着几个宫人,从大殿中间走出去。
待云帝离开之后,不少大臣的脸都垮下来了,只是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纷纷使了个眼色,往殿外走去。
这时候,云景璃快步走到凤丞相的身边,拦住了凤丞相的去路,却又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神色有些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