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汽车下来,昌兴兴一口气跑了三十多米,这才回头看向汽车的顶棚。
没有人,而挡风玻璃前面的那一双脚,自然也就不存在。
他惊魂未定,往四周看去,还是没有见到什么人影。难道……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也就在他惊魂未定之时,空中突然传来飞车的引擎声。一辆飞车在距离他十五米的地方着陆。
车上下来一个男子,男子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看向昌兴兴,而是提着自己的拳头,直接往自己脸上打。
昌兴兴呆了一瞬间,随即就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撒腿奔向那辆飞车。
……
整个五界地区,都已经容不下昌兴兴。
绿十高的老学监身死,最先受到怀疑的人却是楚溪。可没有过多久,幕后凶手就是现身。整个绿十高,都要捉拿昌兴兴。
在五界地区,毫无疑问的是,绿十高是最大的势力之一。虽然这是整个绿洲市最差的学校,可他还是培养了不少的优秀学生。也因此,就算是那几个权势熏天的家伙,也不敢轻易得罪绿十高。
昌兴兴的父母也不敢明着保他。谁都不能否认,昌兴兴现在是真的杀了人,而且还是人们最尊敬的绿十高的老学监。
杀人是死罪!
可这并不代表着昌兴兴的父母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他们总会用一些手段来帮助自己的儿子。
整个绿十高,最强大的就是楚溪,也因此,最有可能抓住昌兴兴的人,就是楚溪。
在得知昌兴兴逃跑之后,绿十高立刻就派出人进行追捕。昌兴兴作为绿十高的学子,他却杀了绿十高的学监。无论怎么说,绿十高都有一份责任。同时,他们也需要昌兴兴给所有的人,包括死去的学监一个交代。
楚溪也要昌兴兴给自己一个交代。他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可对方将如此之大罪名安在自己的头上,这是不是太过分呢?
他要去抓昌兴兴。
然而,楚溪刚准备出发,在绿十高的校门口,他遇见了两个人。
安全司的人,那么就要称这两个人为警察。
这两个人拦下了楚溪,都很有礼貌。楚溪现在是五界地区的名人,没有太多的人敢对他无礼,否则必被群起而攻。当然,楚溪强横的实力摆在这里,也没有人敢对他当面无礼。
他们拦下楚溪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需要楚溪配合一下,调查取证。
无论是之前的流寇袭击,还是现在的老学监丧命。楚溪都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因此他的证词就显得尤为重要。
两个警察询问了很多的问题,一丝不苟地做着笔录。楚溪也很耐心地回答着,脸上没有任何不痛快的神色。
庞貂貂的脸色就相当难看了,心中更是不痛快。楚溪现在要去抓昌兴兴,而这两个警察却在这里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这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但是她也不好明着说,毕竟对方关心的事情,和老学监有关。
这一场谈话,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安全司的人走了之后,庞貂貂哼道:“我觉得这两个人是故意的。”
楚溪并没有太在意,笑道:“他们是认真的。故意的是别人。”
“什么意思?”庞貂貂不是很理解。
楚溪解释道,“现在能这么做的人。自然就只能是昌兴兴的父母。他的父母在五界地区身份和人脉都不错。自然会有办法与合理正当的理由要安全司来拖住我。”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庞貂貂郁闷地道,“那你还这么配合地和他们说了这么长的时间?楚溪,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之前他知道杀老学监的人是谁,也知道是谁栽赃自己,他没有说破,现在他知道对方是故意拖住自己,却还是没有说破,而且还很配合地说了很多。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庞貂貂想不明白,而楚溪给她的答案,也相当简单:“我就是我!我是楚溪!”
也对啊!他就是他,还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飞车来说,一个小时可以飞行很远的距离。
最先出去的那一批绿十高的人并没有找到昌兴兴。他们只找到了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飞车的主人。昌兴兴抢走了他的飞车,同时还出手打伤了他。
飞车主人痛哭流涕,大骂昌兴兴,要绿十高的人和政府为他主持公道!
对于老学监被害这一事情,安全司的反应相当平淡,和不管差不多。最后迫于绿十高及众多民众的压力,这才不得已出警,逮捕昌兴兴。
不少人在安慰飞车主人,楚溪却不为所动。
庞貂貂注意到了这一点,可她是真的分不清楚楚溪是保持了平时的表情,还是在面对此事才保持了如此表情?
如果是前者……
庞貂貂摇头,她觉得不太可能。楚溪不是一个冷漠无情之人。
而若是后者的话,那岂不是说楚溪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楚溪并不担心昌兴兴的行踪。就算昌兴兴所乘坐的飞车无法进行定位,可他依旧可以利用雪槐,使用大数据分析出对方的走向。
昌兴兴去的地方,是绿洲市。他的父母,不仅仅只是给他提供了飞车,帮助他逃跑,还安排了他以后的归宿。
绿洲市木材加工厂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木材加工厂。这个工厂,也是回生党的产业之一。昌兴兴的家里,和回生党有一些交集,所以这一次,他的父母就把昌兴兴安排在了这个工厂里,做一名普通的工人。
如此做法,可以保证昌兴兴不被找到。任何人想要到木材厂里面去找人,都得考虑一下回生党的态度。楚溪也如此!
回生党,不同于一般的势力!它是诚兴国合法政党之一,也是现在的执政党。
如此一个庞然大物,谁敢轻易地去得罪它?
一切都很顺利,昌兴兴进入木材加工厂之后,立刻就成了这里的一个工人,被分配到前方的生产线上去工作。
可是,这样的日子,真的好痛苦。
他是一个少爷,一个富家公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苦力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