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在这种事情上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上一次在病房里对他主动,是因为她想要刺激黎清清,但是并没有做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按住她的手,问她:“你想要我做什么?”
安风:“剔除薛子萱在春日宴设计大赛的参赛资格。”
本来以为她提的要求会和杜华或者黎清清有关系,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提到了薛子安的妹妹薛子萱。
陆景衡:“薛子萱是怎么惹上你的?”
安风没有回答,而是慢慢从他身上起来:“陆总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她自己心里也并不想和陆景衡发生关系,只是刚才那样的情况让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所以才会顺势而为,为自己多拿一点好处。
*一次和*无数次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区别,更重要的是,她能发现陆景衡对她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管他是脑子不好的发现自己爱上她了,还是只是单纯的贪恋她的身体,对她来说都是好事情,这样会大大减少她做事的阻力。
陆景衡,你最好不是爱上我了。
否则,我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等等,”在她抽身离去的时候,陆景衡伸手抓住了她细弱的手腕,审视着她,“你应该知道薛子萱是薛子安的妹妹。”
安风:“是。”
陆景衡忽略自己心头的那点不自在,说道:“薛子安对你很好。”
“这和我讨厌薛子萱没关系,”她妩媚动人的像个妖精一样,“如果陆总不让子安知道是我在欺负他妹妹,我一定让陆总满意。”
水蛇一样的女人,让他一阵颤栗。
但是他心里发凉,眼中的*念渐渐退去。
“有长进,薛子安教你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脖子,男人平静的眼眸下酝酿着疾风骤雨,“还不让他知道你做了恶人,你以后真想和他在一起?”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扯出的笑容像是一支暗夜里带血的红玫瑰:“陆总,你何必在乎这些。”
“安风,我可以把薛子萱踢出参赛名单,但是你和薛子安不可能。”
在有如天堑的隔阂中,两个人靠的再近也只会渐行渐远······
陆景衡熟睡以后,安风赤脚走下床,墨发倾泻,瓷白的脚踏在雪白柔软的地毯上,半裹着薄毯的女人美的像是踏雪寻梅的古代仕女。
“安安,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何亦欢担忧的声音。
安风站在窗前,陆家的花园在月夜下显得极其美丽,红砖竹篱,玉树繁花,就连树枝的走向都颇有讲究,由专门的园丁每日修离,不让它长偏一丝一毫。
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金丝囚笼。
她当初为了可笑的少女幻想把自己囚禁在这里,后来一身伤痕的离开,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但是现在,她要亲自走进这个牢笼。
陆景衡,你欠我的,我会让你慢慢还。
“没事,你放心。”
她不想让何亦欢担心。
但是何亦欢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安安,你真的要把薛子萱除名吗?你就不担心薛子安那边······”
安风的声音很冷静:“薛子萱抄袭偷我的设计稿在先,我不会放过她。”
人善被人欺,她现在越来越明白这个道理。
何亦欢:“可是惩罚她还有很多办法,你为什么要依靠陆景衡?安风,你何必再去招惹陆景衡呢?”
就算是对何亦欢来说,对陆景衡的恐惧也是根深蒂固的。
安风安抚她:“亦欢,你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只有陆景衡才能让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她补充了一句:“BOBO的下一个代言人定的是黎清清。”
BOBO是国外的一个高端成衣品牌,虽然比不上Alice,但是代言人的逼格还是很高的。
薛家入股投资以后,BOBO的发展很好,已经慢慢走上高端成衣线了。
对,就是薛家,薛子安对他妹妹很好,薛子萱在进入BOBO做设计师的时候,BOBO正面对资金链供应不足的问题,已经做好了破产清算的准备。
但是薛子安怎么会让自己的妹妹刚就业就失业,所以立刻拨了很大一笔资金给BOBO投资,并且当时薛子萱代表BOBO参加几个蓝血品牌联合举办的权威性的新人设计师大赛,在大赛中崭露头角,夺得了冠军。
从此薛子萱一战成名,连带着BOBO的股票也跟着飞涨,成功救急BOBO,一年以后被业内提起也是赞不绝口,对这个新人设计师的钦佩溢于言表。
但是,她夺冠的那张设计图,是偷了她的设计稿。
那本来是属于她的荣耀。
对设计师来说,最痛恨的事情莫过于抄袭和侵权,薛子萱偷了她的设计稿,还倒打一耙说她嫉妒她,如今还要再度抄袭她,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得逞。
至于她的设计稿是怎么被偷的······
感觉到自己身后贴上来亲吻她颈侧的男人,她的眼中就是滔天的恨意。
“安风,我发现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男人在她耳边的轻声呢喃,就像是地狱来走来的恶魔在她耳边地狱。
她强忍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握紧手机,声音沙哑的问道:“陆总想说什么?”
他婆*着她脆弱的颈部皮肤,低声笑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放*。”
“薛子安暂且不说,你以前和那些老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像今晚这样吗?”
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女。
她早就习惯了,以前会觉得悲哀,但是如今,再也不会了,因为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傻的爱着这个残忍的男人了。
她目光放空的看着窗外的夜色,笑了:“陆总每天都在意淫我和老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吗?”
“难怪······”
她轻声嗤笑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就是这样点到为止的嘲弄,让陆景衡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蔑,语气沉了下来:“难怪什么?”
安风微微扭头,踮脚附在他耳边,轻声呵气道:“wei得快。”
这样的话没有一个男人忍受的了,陆景衡附在她耳边冷笑:“安风,你这是暗示我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