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城堡里听汉斯先生说安逸被陆景衡带着喝醉酒了的时候,她更坚信了陆景衡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儿子。
安逸才多大,刚上幼儿园他就带着他喝酒,喝出事了他付得起责任吗?
她去安逸的卧室看到安逸醉的小脸通红的样子,立刻气不打一出来。
她就该听安业的话,让几个保镖进来守着,这时候他们说不定可以把陆景衡这个人渣给赶出去。
“公主殿下您放心,我已经给小王子喂了醒酒汤,他不会太难受的。”
安风忍着体内那股锥心的疼痛,伸手摸了摸小逸的额头,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以后才离开。
先让这个小家伙好好睡一觉,等他明天醒了她再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和他那个渣男爹混在一起喝酒。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坏的,以后要是长歪成陆景衡么样,她一定把他狗腿给打断了。
“汉斯先生,辛苦你了。”
轻轻把小逸的房门关上以后,安风由衷的对汉斯先生感谢道。
汉斯:“这是汉斯分内的事情。”
他看到安风的脸色不太对的时候关心道:“公主殿下,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您也喝多了吗?”
她今晚是和几个客人喝了一点酒,但是以她的酒量还不至于醉。
和陆景衡跳完舞以后她就觉得又晕又热。
他给她吃下的究竟是什么药。
她强撑着对汉斯先生说道:“我没事,就是今天太累了,都快凌晨了,汉斯先生您也去休息吧,别累着了。”
汉斯先生离开以后她扶着墙壁走去她的卧室,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而且体内……
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只是没想到陆景衡会这么卑鄙。
回到卧室后,她立刻进浴室去冲冷水澡。
不够,还不够凉,怎么反而还越来越热了。
冰水呢,冰水可不可以。
她跌跌撞撞的从浴室里跑出来去拿床头的座机,想打电话给汉斯,让他叫女佣准备冰水。
可是刚拿起电话她就放弃了,无力的将话筒按下。
她现在是王室的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室的颜面,如果她被下了这种药的事情被传出去了,到时候王室的脸面往哪儿放。
她什么都帮不到哥哥,但是也不能在这时候给他添乱。
可是怎么办,她觉得好热,好难受……
她无力的瘫倒在床前的地毯上,被药效折磨着,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她和陆景衡曾经在一起的画面。
她所有的经历都来自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想起他,只会越来越难受……
她不能死,只能去找解药。
在快要被逼疯的时候,她流下泪来,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赤着脚沿着走廊去敲响了挂着陆景衡姓名板的房门。
“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药……”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她浑身软的险些栽倒在了地上,好在他及时把她抱了起来。
被他抱入怀中,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这是情蛊。”
第二天中午她醒来的时候,陆景衡一边抱着她,一边漫不经心的用食指绕着她的长发说道。
“是经过一种蛊虫研制出来的,一般有渠道的人只能拿到熏香那样的小儿科,几个月就失效了。”
“而我这种,一共有两颗药丸,服下雌蛊的女人,每隔一周就必须和服下雄蛊的男人在一起一次。”
他温柔的在安风被吓得惨白的小脸上亲了亲,像是世间最温柔的情人。
“当然了,在你生理期到来的时候,好像是有那个什么激素抗衡还是什么的作用,它不会发作。”
“不发作也挺好,如果在那种时候也发作,我会心疼你的,你本来在生理期的时候就难受。”
“安安,你还记得吗?你装疯卖傻的那阵子,痛经的时候,我亲自给你熬红糖水,到处给你找医生治,晚上不睡觉也要抱着你帮你揉肚子。”
“我是真的心疼你,你只要掉一滴眼泪我就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自己替你疼。”
“可是你呢?小白眼狼,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他用下巴靠着她的头顶,恶狠狠的对她说道,恨不得杀了她一样,但是依旧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安风一开始没有理他,等到他终于神经质一样絮絮叨叨的说完以后,她才不冷不热的问他:“药效有多久?”
说完,她冷笑:“你不要告诉我是一辈子,等我七老八十了,我不相信你还愿意碰我。”
陆景衡听了以后大笑:“那时候我也心有余力不足了,安安,我没那么厉害。”
和他讨论这样的话题,不仅尴尬,而且恶心。
安风厌恶的推开他,盯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问道:“所以是多久?”
陆景衡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是不是有点病态了,被她这样冷漠的盯着,他居然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他爱不释手的碰了碰她比玫瑰花瓣还要光滑的小脸说道:“两三年吧。”
安风:“有解药吗?”
陆景衡:“自然没有,顺利的话我们今年就能结婚,到时候住在一起了做什么都方便,有没有解药又有什么关系。”
他居然来想结婚?
刚才还对他充满憎恶的安风,在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被震惊到了。
上次在婚礼上,他被自己捅了一刀,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阴影吗?为什么还想要和她结婚?
陆景衡把她的震惊看在眼里,像个孩子一样笑了:“意外吗?我也觉得奇怪,我居然还想和你结婚。”
“安安,等有空了,我教你开枪,等你练准了,下次等我们在举行婚礼的时候,你就用它直接在我的胸口开枪。”
“我爱上你了,舍不得你死,可是得不到你我又会很难受,所以下次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再心软了。”
疯了,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安风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好像把生死看淡的男人。
她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只能隐忍着所有的恐惧与他对视:“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你现在是A国民主党主席,我要是对你开枪,会让王室陷于危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