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年,她依旧能很有魅力。
但是四年前她还是他妻子的时候,他只和她在一起三次。
哪怕他对她食髓知味,但是那时候黎清清回心转意和他重新在一起了,他不能去做对不起清清的事情。
第一次是他喝醉酒以后,把她当成了黎清清。
第三次是他知道她出轨姜堰的时候,他们两败俱伤。
第二次······第二次不提也罢。
他们之间其实发生过很多的意外,最大的意外就应该是安逸的出生。
想起安逸,他的心脏狠狠揪起,慢慢放开了她,后退一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声音沙哑的问她:“你,你为什么要生下安逸?”
四年前那样的情况下,根本不能平安生下孩子的坏境,她,她为什么还要坚持把安逸给生下来?
陆景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更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隐隐的在期待什么。
“你希望我的答案是因为爱你吗?”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安风的身体狠狠颤了颤,稍微冷静下来以后用力的擦干净自己的嘴唇,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陆景衡心头一震,看着她的目光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期待。
安风却是恨极了他的:“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安逸和你没关系。”
“陆总请自重,别让你女朋友伤心。”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以后,就擦身走过他身边要离开这里,瘦弱的身影像是一阵抓不住的风。
陆景衡怔怔的站在那里,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为什么四年前看一眼都觉得厌烦的女人,他会对她,有了念想。
安风并没有支撑多久,拐过走廊以后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瘫倒在地上,后背的衣服早就因为紧张的冷汗而湿透了,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像表面上那样淡然。
对陆景衡的恐惧深入骨髓。
她靠着墙边坐着,身体不住的在颤抖,她哆哆嗦嗦的要找药,这时候她才发现包在包厢里,药不在身边。
她脸色苍白的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但是因为控制不住的颤抖,刚爬起来就重新摔倒在了地上。
“叫啊,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帮你。”
“用刀子把她的手臂划开,然后撒点盐,我看她还能倔到什么时候。”
“不要,不要,啊——!”
“你一个人从了监狱长,我们大家就都能少吃点苦头,你说你非要嘴硬,你这不是故意要和我们姐妹过不去吗?”
“就是,监狱长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今天开始,每天给她一刀,划过以后就撒盐水,就先在手臂上,脸和身子不要动,她撑不了几天,这副好皮囊还要留着。”
······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薛子安找到安风的时候,安风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薛子安心疼的把她抱起来,安抚着她:“安安,安安不要怕,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事了,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没事了。”
他用自己的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想要安慰她,让她不要这么害怕。
他了解她的过去,也能想象得到她在监狱那种地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所以他心疼她,想要在她这样害怕的时候紧紧抱住她,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一直有人在等着她,等着自己能够保护她。
安风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安业在外面和薛子安说话,感谢他把安风送回来。
在安风昏迷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联系她的家人,把她送回家,而不是直接带走她,薛子安这个人很不错,
安业对他印象很不错,所以和他多聊了几句。
安风醒来的时候他正要离开。
“哥,薛子安。”
她披了件大衣从屋里出来,刚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看到她醒来以后,薛子安眼底的忧色才彻底褪去:“安,安风,你醒了。”
安风微微点头,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嗯,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安业怜爱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可不是,你做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要不是子安,你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儿,你要是有什么,我怎么和爸妈交代。”
面对兄长的关怀,安风有点内疚:“对不起哥,我下次不会了。”
安业:“好了,子安要回去了,你和人家好好道谢,人家帮你一次,回头要记得请人家吃饭。”
薛子安对安风的心思是藏不住的,这样好男人,安业也乐得去撮合他们。
安风现在刚醒来不久,也没反应过来安业的目的,所以很礼貌地对薛子安说道:“薛总,今天谢谢你了,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薛子安绅士的笑道:“看你时间,我哪天都可以。”
“你觉得薛子安怎么样?”
薛子安离开以后,安业跟着安风在沙发上坐下来以后问她。
安风拿过抱枕抱在怀里,有些兴致怏怏的说道:“是个好人,但是哥你问我的这个问题,就好像是我问你亦欢怎么样一样。”
“你今天见到亦欢了?感觉怎么样?”
她明白过来安业的意思以后,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
提起何亦欢,安业有些无奈:“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待的,而且她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安风也很无奈:“那你就知道吗?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一个嫂子啊,现在我已经不抱希望那个人是亦欢了,我就希望她是个女的,能给咱们老安家传宗接代就好了。”
自家妹妹的这个脑回路······
安业彻底服了:“安安,你能不能说点正常的话?”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很希望看到安风现在的状态,像个正常人一样云淡风轻的与他这个当哥哥的调侃,而不是把自己缩在一个龟壳里,拒绝和外界有任何交流。
他希望他的妹妹能有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