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娴听了王想的话显然很惊讶。
“不是吧?他自从恢复了记忆,整个人就跟转了性一样,基本没有跟女的讲过话,就连他妈来看他,他都没说过几句啊。”
她的嘀咕声落入我的耳中,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何卓这个人处处透露着奇怪。
只是,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一娴说,毕竟感觉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如此虚无,如此缥缈。
“一娴,下面我们去哪里?还回那些门店吗?”而何卓在一娴跟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扑到了一娴的身边。
“不回了,我等下要开会,既然你跟王想挺有得聊的,那就在这里再跟她多聊聊吧。”一娴说这话的时候,有着她自己所没有察觉到的酸意,这让我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不过,很快就要开会了,我也没多说什么。
每周一是我定下的规矩,要召开例会,顺便布置接下来一周的工作内容。
“邹总,别把我丢在这啊,一会儿我还得帮您做记录呢。”王想笑嘻嘻的跟我说。
我白她一眼,也知道她是在跟我开玩笑。
做笔录的事情我可以安排给别的助理去做,但是看站何卓这件事就只能让王想亲自来了。
我是绝对不可能将何卓带到会议室去的,而一娴这一次也不能不参加会议。
当我们开完会回来的时候,何卓还在那跟王想聊得开心。
在会议上,我跟大家讨论后决定,将一娴,安排在我的办公室隔壁,跟王想一间。
从此以后,王想的工作职责里又多了一项,看着何卓,不要让他作妖。
一娴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
后面的日子里,王想可以说是轻松多了。
而渐渐的,我也发现,一娴她似乎有意识的在借着工作躲避一些问题。尤其是当她发现何卓有人管了以后,她就更是没日没夜的扑在工作里。
我每天看着何卓反复的来催一娴下班,而她却很是应付的样子。
要不是何卓非得跟她在一起,她或许都想让何卓回自己家睡去。
没错,自从何卓出院,他一直是住在一娴的家里。而且两个人大被同盖,共睡一张床。相对的,乔泽安跟一娴的联系显然少了。
但是,一娴就在我边上工作,她每天要收到多少条来自由乔泽安的消息,接听多少个斗嘴电话,我都看在眼里。
乔泽安在努力的将他们的感情维持住,让它不受其他任何因素的影响而产生变质。
而一娴在接听电话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她是开心的,她笑得幸福。只是当她的眼又瞟向何卓时,那笑容却勉强了起来。
一娴回来的第一个周末,正赶上她生日,于是我们一起去了酒吧。
其实这个地方太过于敏感,我是不想去的。尤其是我现在跟单北向不是小两口了,我们还有一个万童。
带着孩子去酒吧想想也是蛮玄幻的。
不过,一娴坚持要去,而且她还叫上了乔泽安。我跟单北向一起去,他也很久没有见过何卓了。
为了万童的安全着想,我让单北向带上那个专程负责万童安全的助理一起去,就负责替我们看孩子。
酒吧当然也是有包间的。我们就找了一个包间,只有我们自己,这一群不再年轻却多年的好友们同聚一堂。
这一次的座次很有意思。一娴拉着乔泽安并排坐,何卓直接就坐在了她的另一面。
这样一来,我本想坐在一娴身边的愿望落空,我又不待见何卓,于是就让单北向坐在他的身边,而我坐在单北向的身边。
我的身边则是万童和那个帮着带孩子的助理,也叫小王。
“今儿个姐生日,大家都尽兴点,喝个痛快。”一娴先是举起酒杯,笑得畅快。
她的神色间有着轻松,这说明她心里的那些个大包袱已经被她丢下了。
果然,在一杯下肚后,一娴高声说:“今天玩得尽情啊,一会儿我要宣布一件事,一件重要到关系我一生的大事。这可是我单身路上的最后一顿酒了。”
坐在她两边的两个男人,每一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是一僵。
显然,今天的活动,他们并不知道具体的,除了替她庆生以外的事。
不过,她显然眼下还没有想要公布答案的心情,于是我们只好陪着她以各种由头一杯一杯的下肚。
酒越喝越多,有些人的眼神看上去越发清醒,也有像我这样干脆的快要瘫在单北向身上的。要不是强撑着最后一个念头,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我大概已经醉死过去,然后被单北向扛走了吧。
终于,一娴也喝够了,她似乎攒够了勇气来说话。
首先,一娴先跟何卓说了话。
“何卓,我非常高兴,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不过你出车祸的事情,我也用一直以来的照顾还清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一娴的话说得很不客气,我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突然。
后来,我看到了乔泽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
大概是因为乔泽安的缘故吧。
当时的我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一娴,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卓傻愣愣的看着一娴,似乎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因为,我选择了泽安。我本来就是要跟他结婚的,如果不是因为对你的亏欠,我早就已经是他的老婆,给他生下了儿子。”一娴说着,又给她自己狠狠的猛灌了一口酒下去。
这个酒的度数可不低,我的脑子在一杯下肚时就已经有点晕。现在,我更是被他们的事情弄得快要原地旋转。
“一娴,在婚礼上我就说过,我愿意,现在依然不变。”乔泽安温柔的笑了,从前的那个他又回来了。
他的眉眼间不再有忧郁沧桑,有的是众多的喜悦。
“一娴,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何卓的脸色变了,如果一娴现在选择了乔泽安,那么他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努力又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一娴对他的态度却冷漠起来:“好了,何卓到底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这个人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骗子。”
说完,她就将自己埋进了乔泽安的怀中,并且离开了两个男人的中间,直接去了另一边坐。
“今天我生日,也是最后一顿酒,陪你们两个人喝,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干涉对方。我以后只会跟我老公喝酒,别人一律免谈。”一娴西里胡涂的说完这一通话,就彻底倒在乔泽安身上不动了。
而我醉眼微眯,已经看人如光影,一团一团的。
恍惚中似乎有人将一娴带走了,而我们依然醉得痛快。
第二天。
我一早醒来,头疼头晕浑身酸痛,尤其是私密部位简直又酸又痛无把自持。我这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醒了?你昨晚可真热情。”单北向从浴室里出来,听到我清醒的动静走过来看我。
“你这个人渣,我都醉成那样了,你居然也对我下得了手!”我嫌弃的看他。
这家伙仗着我说不出来,居然就这么对我下狠手,把我折腾成这样,要不是今天是周六休息日,我简直想咬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