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何卓爱的不比乔泽安浅,只是用错了方式,有人喜欢热情似火的感情,有人就喜欢相对来说稳定一点的,一娴就是,曾经受过极大床上,她希望能够稳定下来,这一点,恰巧乔泽安能合拍,所以一娴选择跟乔泽安在一起并不让人意外。
何卓就太令人意外了,热情似火,仿佛奋力拥抱他一点,就会被灼伤的体无完肤。
“我知道何卓的感情,但我没想到我无形的举动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一娴通红着眼眶,“当时何卓的前妻过来跟我说何卓为了等我吃了不少苦,念念你知道我有多愧疚吗?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我本意并不想给任何人带来负担。”
“那是他自己的负担。”我抓住一娴的肩膀,佯装恼怒道:“你给我打起精神来,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何卓他喜欢你所以愿意为了做下这一切,你不喜欢他,离开理所当然,你负担什麽?”
“可当我听到何卓这几年过得如何痛苦…”一娴哽咽在喉,“那个人说何卓每年碰到我的生日,都会喝的烂醉如泥,倒在夜场里睡得昏天黑地,他变得没有以前那么阳光开朗,念念…你怎麽不明白,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这叫我怎么安心呐…”
一娴的声音变得嘶哑,她没有跟平时那样淡定,大概因为她将过错彻底揽到自己身上的原因,我心疼不已,抱住一娴微弱颤抖的肩膀。
“一娴,听我说,何卓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要太过自责。”我试图安抚她,她死死抓着我的衣角,脑袋埋在我的腰间,已经是面临崩溃的姿态。
我想要劝慰,又不知道如何说起,这种事情我作为目睹者深有体会。一个胆怯与说爱的女人,碰上热情到步步紧逼的男人,其实他们之间可以产生摩擦,但却不能成为最终的归宿,千言万语要归于一句不合适,何卓对于一娴来说,还是太小孩子气了些。
我能感觉到一娴在尽量平复心情,她正因为面临的一个问题头疼不已,作为旁观者没办法开口去说明细节,在感情上没有对错,说出的任何评价都是对另一方的不公平,我只能试图去缓解一娴心中的压力,她把责任如数揽到自己身上,自然而然压力也会大,抱着这种愧疚跟何卓待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
正要开口时病房门突然来了,我抬头一看是乔泽安,一娴也反应过来,连忙背过脸去擦着眼泪。
乔泽安看到一娴流泪,先是一怔,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继而微笑着跟我打招呼:“你好。”
我冲他微微一笑,他手里拎着一个本子,走到何卓的测量仪器上面记录数字,我耐不住性子,在乔泽安记录完毕以后紧张的询问道:“何卓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乔泽安低头写着东西,听闻以后抬起头,看看我,又看了一眼一娴。
我反应过来,用下巴点了点还未合上的门,“出去说。”
我先走了出去,他穿着白大褂紧跟其后,从始至终平静似乎没有其他表情的样子让人感觉到紧张,他顺手关了门,指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我会意的跟他往走廊那头走,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跟之前比有好转了没?”
乔泽安将笔杆插进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手里文件翻得哗哗作响。
“棘手。”乔泽安拧着眉跟我说出这两个字,我便知道让何卓醒过来难上加难,单北向说的对,乔泽安即便再医术高明也并不是主宰别人生死的上帝,在未解的病魔面前,也只能被动的做出防御姿态。
但我还是不甘心。
“难道没有其他可以试的方法了吗?”
他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走廊全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乔泽安的办公室却意外的夹杂点花香,应该是阳台上那束含苞待放的花朵的功劳。
不意外的很整洁,跟古板正规的办公室区别很大,能看得出来乔泽安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对于能够改善的方面也从不亏待自己。
他指着不远处的椅子,让我先坐。
我不太累,但是还是做了下去,乔泽安靠在办公桌上翻着手里拿着的文件,半晌推了推鼻梁上夹着的金丝边框眼镜跟我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外界刺激,现在药物只能维持他的身体需要的营养,要说刺激他苏醒还很难,至于外界刺激,一娴已经在做了。”
乔泽安似乎很疲劳,说完以后将文件转手放在办公桌上,拿下眼镜捏了捏鼻骨,疲惫以为尽显。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他重新戴上眼镜跟我说:“放心吧,我答应过一娴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会尽我权利把何卓治好,否则我也清楚一娴会寝食难安的。”
“是啊,现在一娴状态挺差的,我也是抽空才能过来,你每天都待在医院,时不时去帮衬着点一娴,我担心她心理压力太大,会承受不住。”
这是我主要担心的,一娴的状态我是看在眼里,肯定是尽快想要得到疏解才会打电话让我到医院里来,她本身承受的压力就足够大了,再加上何卓前妻过来这件事情,我真担心一娴会吃不消。
“我一直都在注意。”乔泽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希望一娴出任何事情,她现在因为何卓的事情已经整天忙的焦头烂额了,能够帮他的地方我肯定会帮忙的。”
“那就好。”得到肯定回答以后我这才点了头,视线移到白色的地砖上,因为一娴的事情过于分心,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直到乔泽安轻咳一声我才反应过来,他表情露出一丝不安,“刚才我看见一娴她,在哭,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要介入你们姐妹之间的隐私问题,只是我实在担心一娴的状态,因为她毕竟是我的未婚妻你能理解吗?”
他试图跟我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询问这件事,担心自己的冒昧询问会涉及到我们两个人的隐私,我心里欣慰,乔泽安在做人做事方面确实比较细致,这也可能正是一娴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我也并不惊奇他会询问这个,倘若看到一娴流泪却不紧张,我才会觉得奇怪。
但我没办法跟他说实话,我总不能正大光明的告诉他,一娴现在正在因为何卓感情上的事情而愧疚,三人之间本来关系就足够复杂,我不想让乔泽安产生其他情愫。
“你说一娴哭吗?因为我们公司最近受到了抄袭事件,导致Phoebe品牌产量急剧下滑,她作为副总没办法帮助我,所以才急得掉眼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