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的将咖啡端到桌子上,“真的?你可别忽悠我。”
“我干嘛要拿这种事情忽悠你,是真的,现在Phoebe品牌越做越大,城市大部分人已经开始认可这种潮流风范,我真为你感觉到自豪。”邵晚微笑的看着我,用一个极其看成的说话方式还真是他的作为,我忍不住笑出声音,将咖啡推到他手边。
“不知道你这个大律师速溶的能不能喝的喜欢,我平时不太喜欢喝咖啡,所以说也没准备现磨的咖啡豆。”
“我在工作室也是一直喝的速溶,因为经常熬夜加班,别说是现磨了,连煮咖啡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娓娓道来,用勺子搅拌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下意识的抬起头询问:“你不是说要问我关于法律上的事情吗?现在说正好,也省的我们出去了。”
“哦对。”邵晚这么一说我才真的想起来,专门请他过来是为了Phoebe品牌被抄袭的事情。
我起身从沙发上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我从办公室里出去,走到前台将那部已经拷贝完成的手机要了回来。
等到回来以后咖啡已经差不多喝了一半,我惊奇了一下,“还以为你会喝不惯来着,看来你口味跟我差不多,也喜欢喝偏甜一点的卡布奇诺。”
他抿唇笑笑,并没有接话。
我将手机递给他,指着相册的位置跟他说:“你点进里面看一下对比图就知道了,关于Phoebe品牌被抄袭的事件,不止是设计理念相似,连名字也只差一个字母,等同于打着Phoebe品牌的旗号去赚取利润度,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突破点。”
“打着你们品牌的旗号?”邵晚有些诧异,“一般来说没人会这么大胆,你是单的女人,这一点大概没人不知道。”
“一码事归一码事吧,单北向胳膊再长,总不能伸进服装设计方面。”我暗自头疼,因为这次事件没少费心思,我还没敢去问他们建立了相似品牌以后,给Phoebe带来了怎样的影响,因为我怕问了以后会给自己产生更大的压力跟焦灼。
“对了。”我提醒邵晚,“这件事也别跟单北向说了,他个性比较好强,肯定会想方设法帮我摆平这次事件,虽然他出手肯定事半功倍,但我不想麻烦他,他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即便单北向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他公司出现了问题,以至于到了家里就开始拧眉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商量对策,该温存仍旧是会温存,只是他的漫不经心让我有所注意,事到如今谁也不想多一层压力。
邵晚愣了一下,不过也没问为什麽,就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点是我比较欣慰的,大律师总能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应该放置何处。
“行,那我给你看一下。”他点进相册将品牌的对比图翻了出来。
服装涉及到侵权一定要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地方受到了抄袭,否则连法律也很难判决是否存于抄袭的因素,毕竟两个袖口的衣服满大街都是。
没料想看了第三张图以后邵晚的眉头就拧在一块,我紧张的看着他,询问道:“怎么样?有什麽问题吗?”
“你确定对方是为了盈利吗?”邵晚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说当然啊,不为了盈利谁会愿意去抄袭一个老的品牌呢,除非是闲来无事想要给自己惹上事情。
邵晚听我说的在理,就点着头说:“那可能是我多想了…我现在没办法确定这样是否具有法律效益,还得到事务所翻一下资料。”
“法律专业不过关啊大律师。”
他笑道:“你这可就难为我了,我一般都是帮人打财产分割或者是司法上存在的问题,关于服装抄袭方面我还真没好好研究过。翻翻资料也就是半个钟头的事情,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吧。”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现在就过去吗?”
他耸耸肩膀,“要看你对待这件事情又多着急了。”
我说我很急,快要急死了,因为这事我头发都成把成把的往下掉。
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严峻的表情里不经意透露出一点笑意,“那还不赶紧去,早点找出问题,我也好在官司上帮衬帮衬,有我出马不夸张的说几率多大,至少百分之八十还是占的。”
他如此的信誓旦旦倒是让我轻松很多,我同他一起出了办公室,盯着数字跳转飞快的电梯,下了一楼以后他说自己先去把车开到门口,让我站在大厅等他就好。
我答应下来,正在耐心等待邵晚的时候包里的手机突然间响了。我拉开拉链拿出亮屏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娴的名字让我颇为吃惊,我以为一娴忙着照顾何卓,安顿自己的生活,根本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来着。
我没有耽搁,连忙接下了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一娴平静的声音让我松了一口气。
“念念,我是一娴,你现在有时间吗?”
一娴除非是有事情,不然不会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哪怕公司出了再大的问题也比不上一娴的一句话,我否认的说没事,又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何卓出了什么问题。
“何卓能出什么问题,他躺在病床上成天输液,根本就没人动过他,他自己也没动过。”她的语气有点迟疑,停顿了好几秒又跟我说:“就是我现在挺想见到你的,你要是下班的话就到医院一趟吧,我跟你说会话。”
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太对劲,整个人就跟蔫了的茄子似得,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让她无法招架的事情,我只觉得奇怪,乔泽安待在医院里,何卓又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娴再不济也不应该有其他撼动她心情的事情。
越是疑惑越是心里没底。
我连声答应,让她在医院门口等我。碰巧邵晚驱车到门口停下来,让我上车。
我说不好意思啊邵晚,今天估计我要放你鸽子了,一娴那里有事,我实在放心不下,打算过去看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朋友。”他一只胳膊架在挡风玻璃上,端正的五官暴露在阳光下凸显着几分精致,“要不你上车吧,我直接送你过去,现在时间还早,到医院解决了游一娴的事我们再去事务所也不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