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南觉得哥哥就像个守护神一样,每当自己遇上危险的时候,他都会适时出现,然后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
虽然陆振东此刻在妹妹心中的形象无比伟岸,但他也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害怕,不是怕刀疤脸人多势众,而是怕自己再晚来一步,妹妹和小毛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陆振东把长刀还给卖水果的老大娘,微笑:“大婶,谢谢您的刀。”
大婶颤颤巍巍的接过刀,心疼道:“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有事儿好好说,把我刀磕坏了可咋办啊。”
“哥!小毛受伤了!”晴南焦急道。
陆振东说:“没事儿,这点伤对于男人来说只是皮外伤,对吧小毛。”
“没错,皮外伤而已,不碍事儿。”毛吉吉听出了东哥对自己的赞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晴南撇撇嘴:“皮外伤也是伤,还不快带小毛去医院。”
陆振东答应一声,过来背起了小毛。
“大哥,谢了。”陆振东冲卖肉大叔一抱拳,大叔摆摆手说:“小事儿,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弱小。”
毛吉吉和晴南也对大叔说了声谢谢,大叔只是轻轻一笑,转头回到了自己的猪肉铺。
……
缝合伤口的时候,小毛一声不吭,陆振东拍拍小毛的肩,欣慰道:“不错,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
毛吉吉咧嘴一笑:“东哥,我说过,我要成为你这样的人。”
伤口缝合完毕,医生让毛吉吉在床上躺一会儿,然后就出去了。
陆振东陪小毛在房间里静坐,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毛吉吉忽然开口道:“东哥,有人要对付你。”
陆振东满不在乎道:“要对付我的人多了去了。”
毛吉吉焦躁道:“不是,是有人找了两个杀手来杀你。”
“你从哪儿知道的?”陆振东皱起了眉头。
毛吉吉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陆振东越听脸色越难看,问:“雇凶的人长什么样?”
毛吉吉想了想说:“大概二十多岁,个子比你高一点,长得白白净净的,脸有些婴儿肥。”
陆振东听完一拍大腿:“王麒!”
“王麒是谁?”毛吉吉满脸疑惑。
“一个和我有仇的王八蛋。”陆振东解释道。
毛吉吉担忧道:“东哥,他们有枪,你一定要小心。”
“没事儿,你东哥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
陆振东这样说不是为了安慰小毛,而是他确实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毛吉吉还是不放心,问:“东哥,你和那个王麒怎么结下的仇?”
陆振东说:“我也记不起来了,反正我和他的帐一时半会儿算不清。”
“东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陆振东正色道:“以王麒的性格,这种事情他不是干不出来。”
……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毛的话引起了陆振东的警觉,这几天他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怕的就是王麒绕过自己找晴南麻烦。
可连续几天都风平浪静,正在陆振东以为自己多虑的时候,一个电话来了。
“喂,陆振东?”
电话里传来浓重的东北口音,陆振东面色一变,肯定是王麒找的杀手。
“你女朋友在我手上。”那头用威胁的口吻说。
“妈蛋,放了怡儿,有啥事儿冲我来!”
祸不及妻儿,陆振东暴怒了。
“什么怡儿,她说她叫金雪溪,还大着肚子呢。”
陆振东浑身一震,他们为什么会找上雪溪?
“嘿嘿,吓懵了吧,限你两个小时之内来水电站,不然……一尸两命!”
那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陆振东心头火起,啪一声摔了电话。
“哥,怎么了?”晴南见哥哥突然发火,担心的问。
“杰瑞,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生气好吗?”莫妮卡也跟着劝。
陆振东深吸一口气:“没事儿,我出去一趟。”
晴南了解哥哥的脾气,他说没事就一定是有事,可哥哥跑的太快,晴南没能拉住他。
莫妮卡想了想,撒腿追了出去:“杰瑞,等一等!”
陆振东顿足,问:“怎么了?”
“拿上这个。”莫妮卡从胸衣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是女性防身用的。
陆振东拿着带有莫妮卡体温的手枪,不由老脸一红,说:“谢谢你,我走了。”
对方说的水电站建在罗江,已经废弃了十几年,地处偏僻,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好地方。
赶到水电站,密集的杂草遮掩住了大门,中间有一条明显的踩痕,看来对方没说谎,他们把雪溪带到这里来了。
陆振东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破门的巨响回荡在空旷的水电站里。
“雪溪,我来了!”陆振东踏步进去,发现里面阴暗无比,并且空无一人。
一股浓烈的汽油味飘进鼻腔,陆振东暗道不妙,正要转身逃离,一股熊熊烈火就冲天而起。
汽油挥发在空气中,引起了爆燃,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陆振东整个人被炸飞,直接摔到了外面。
轰隆隆!
就在陆振东飞出去的同时,水电站也塌了,破碎的墙体滚落进罗江,溅起滔天水花。
陆振东仰面朝天,感觉脑袋一片混沌,耳朵嗡鸣作响,丝丝鲜血从鼻子和喉咙里涌了出来。
隐约听见发动机轰鸣,陆振东侧头一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一辆大卡车朝自己碾压了过来,陆振东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就在车头要撞上自己的时候,陆振东又扑进了岸边草丛,顺势滚进滔滔罗江。
大卡车一个急刹车停下,大龙哥和小龙哥从车上纵身跳下来。
小龙哥冷笑着问大龙哥:“你觉得陆振东还活着吗?”
大龙哥狞笑道:“他有活的可能吗?”
两人相视一笑,上车扬长而去。
陆振东其实没滚进江里,他死死揪住了一丛杂草,隐藏在草丛中。
等卡车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远,陆振东才用尽浑身力气慢慢爬了上来。
正在此时,卡车的一侧车门忽然开了,陆振东亲眼见到一个人被猛推下来。
那人在地上连续翻滚数圈,不知是死是活。
“雪溪!”陆振东喊的声嘶力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