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了无回音,似乎房间内空无一人。
“我来了,你不打算见我吗?难道你心里还恨我?”
阳越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恳求的意味,让周围的人下巴都惊掉了。
啪!
阳破岳打开门,目光冰冷的看着阳越,语气还是寒冬的冷风。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阳越在阳破岳充斥着恨意的目光,举步走了进去,手掌在身后拂,把房门关上,将众人好奇的目光挡在外面。
走到窗前,背负着双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你的父亲,我为什么不能来!”
“父亲!”阳破岳神情十分激动,嘴角扯一丝满是恨意的笑容:“你还有脸自称是我的父亲,当你赐给我母亲一条白绫时,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的父亲。当我被赵雅兰母子扔到水牢里时,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的父亲!”
“现在你说是我父亲?”阳破岳越说越激动,面色狰狞,目光死死盯着阳越,愤怒的目光几欲化成实质的火焰,要将阳越给焚烧:“这样的父亲,我真的承受不起!”
阳越脸上浮现一丝怒意,猛然一个大转身,眼神透露着一丝痛心。
阳破岳一步不让跟阳越对视着。
“哼!”阳越冷哼一声,大手一甩坐了下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父亲,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脉,无论如何,这点你抹杀不了!”
“如果你来这里只是说这些话,那么现在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阳破岳冷笑着,抬手指着门口。
“你..”阳越顿时大怒,呼得一声站了起来,扬起手掌要打阳破岳。
阳破岳眼神猛然一变,变得极度危险,身体周围缓缓升起一种淡淡的凶厉!
他并没有因为自已身体流转着阳越的血脉,而退缩半分。
在阳越赐死母亲那一刻,他已经跟阳越断绝了父子关系。
现在阳越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见阳破岳竟然摆出这样的姿态,阳越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机,脑子不知道转的什么念头,眼中的杀机瞬间隐去,将手放了下来,哈哈大笑起来。
“不亏是我阳越的儿子,连这桀骜不驯的性子也跟我一样!”
阳破岳不知道阳越打的什么主意,阳越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却没能逃过阳破岳的眼睛。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除了血脉上的联系,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这里不欢迎你,麻烦请你出去。”
阳破岳没有因为阳越收起对自已的杀意,而放松戒备。
现在他从阳越身上找不到以往半点熟悉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陌生感,就像面对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
阳越对阳破岳的逐客令充耳未闻,似乎没有听到一样。
目光变得很是慈爱的看着阳破岳,嘴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你敌视我,恨我,我都不怪你,我只想你静一静听一听我的解释!”
阳破岳目光未动,依然死死盯着阳越,屁股坐在阳越的对面,他很想知道会从阳越嘴里说出什么。
阳越沉默了好一阵儿,目光投向窗外,半晌才转过头:“你只记恨我赐于你母亲一条白绫,对于你身陷牢笼不管不问。现在,我告诉你,我是不能问,不敢问!”
阳破岳冷冷笑着,眼皮眨都不眨。
对于阳破岳的表情,阳越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赵雅兰的身后可是站着整个赵氏一族,站着只是听到名字就混身发抖的赵氏老祖赵进。旁人只以为我迎娶了赵雅兰,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只是这福份我消受不起。”
“赵雅兰嫁给我,根本就是为了图谋我阳家祖上遗留下来的石刻!”
阳越说到石刻的时候,抬头看了阳破岳一眼。
再一次听到石刻这个词,阳破岳心中一动,眼中泛起一股波澜。
这祖传下来的石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但黑市中的人在寻找,就连赵氏老祖也早寻找。
阳破岳眼中泛起的波澜,一丝不拉的落在阳越的眼中,阳越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的神色,将眼中狂喜的神色敛去,向阳破岳问道:“为了不让赵氏一族得到石刻,我记得我把关于石刻交付于你,让你保管,现在是时候还给我了。能不能摆脱赵氏一族的挟制,这石刻是关键!”
阳破岳闻言一愣,旋即冷笑一声道:“这石刻你什么交给我了?我看你是喝多了,或者是老糊涂了!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石刻这种东西存在。”
“没有?”阳越却是一脸惊愕的看着阳破岳,对阳破岳的回答很是意外。
“怎么?连你自已给没给我都不记得了!”阳破岳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却不疑有他,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看着阳越。
“呵呵,我就是试探一下你!”阳越脸上出现一丝尴尬之色,马上掩饰道:“赵氏一族有多强大你应该一清二楚,由不得我不小心。”
话音未落,阳越便转移了话题,目光烁烁的盯着阳破岳,像是发现了一个未知的宝藏:“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进境的这么快,我记得你在逃离阳府之前,你只不过是见性境而已。才过多长时间,你已经是明心境了,再给你一些时间,为父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闻言,阳破岳脸上露出一丝滔天的恨意:“这还要感谢赵雅兰母子,让我有了一些奇遇。”
嘴里虽然说着感谢,语气却透露着一种冰冷的杀意,不把赵雅兰母子碎尸万段绝不罢休的绝然。
“虽说你有一些奇遇,让你的实力达到明心境,不过赵雅兰却是灵台境,以你现在的实力却是以卵击石,不但报不了仇,反而把自已的性命送掉!”
“更何况,赵氏老祖修行了接近千年,实力更加深不可测,我劝你还是放弃仇恨,远远离开这里。想来你的母亲也不希望你为了帮她报仇,而失去性命的!”
阳越目光闪烁着不明的意味,而阳破岳沉浸在极度的仇恨之中,并没有发现。
“放弃仇恨?不可能!”阳破岳断然拒绝阳越看似好心的提意:“就算赵雅兰的实力是灵境又如何,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别说是赵雅兰,就算赵氏老祖又何妨!”
阳破岳说此话时,神彩飞扬,脸上洋溢着极度的自信。
他有这样的底气,拥有渡厄魔体这样的逆天修行功法,让他拥有无限的潜能。
阳越听到之后却是目光大胜,自从赐死阳破岳的母亲之后,那怕阳破岳被投到水牢里倍受折磨,他别说露面了,就是一句话都没有。
而后听到阳破岳在劈剑峡设伏,杀死阳邪跟杜静山,便时刻关注着阳破岳。
猜测阳破岳在从水牢里逃出去之后,应该有了奇遇,实力进展的这么快。
杜境山的实力虽然不如自已,却跟自已相差无几,若没有奇遇,阳破岳一个半大的小子,怎么可能杀得了杜静山。
现在听到阳破岳竟然说只要跟他足够的时间,别说是赵雅兰,就算是赵氏老祖他也不惧,让阳越起了别样的心思。
眼过贪婪的神色,露出慈父般的笑容,看着阳破岳道:“这么说来你应该是得到了修行法决了?”
阳破岳转眼看着阳越,阳越被他阳破岳看得有点不自在:“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也知道我虽然贵为叶国神武候,实则阳府当家做主的却是赵雅兰。而且赵雅兰时时刻刻都在逼问我石刻的下落,若不是她没有得到石刻,此刻我的尸体已经腐烂了。”
阳越面露苦色,几次张口却又缩了回去,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实话告诉你,阳邪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我根本没有碰过赵雅兰。阳府的血脉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阳邪才是赵雅兰不知道跟谁生的杂种!”
阳越面目阴厉,混身散发着一股煞气。
“只是实力太低,不敢有所表示,现在好了,如果你将修行法决告诉我,我就不用怕赵氏一族了。”
阳破岳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阳越。
“怎么?你不想把你得到的修行法决交给为父!”
见阳破岳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阳越的脸色一沉,语气十分不满。
“够了!”阳破岳站了起来:“不要把你是父亲的事情挂在嘴边,说到底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修行法决。”
“法决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阳越看阳破岳自始至终都对抱有深深的恨意,以为得到阳破岳的修行法决十分困难,想不到阳破岳竟然只提出一个条件,顿时大喜,想也不想就同意下来。
“你说,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阳越激动混身都在颤抖,阳破岳即然有自信说出之前那番话,证明阳破岳奇遇所得的修行法决肯定不知道要比现在修行的法决不知道高出多少,若是自已得到....
“只要你杀了赵雅兰跟赵天磊,跟赵氏一族彻底决裂,我就将修行法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