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焰灵姬是如何想的,最后李上安还是决定任由她留下来了。
虽然有些事情他不想发生,但如果非要自己身边的人远离自己才能让安全得到保证,那未免也太没有格调。
他只希望,罗网不要将事情弄成大家都下不来台的局面。
自从燕国那件事结束后,自己还没有去看过明珠,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如果长时间冷落,是会失去她的。
虽然还没有完全得到,但是已经见识到这个女人的润泽程度了,潮女妖,勾引男人不仅仅是因为她妖,还因为她潮啊!
正当李上安准备出门, 就看见张良一脸凝重地朝着自己家门前走来,看到他的那一刻,李上安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去。
这个时候,齐玄亮、紫女甚至红莲找自己,都很正常,但是张良带着这副脸色赶过来,一些不好的预想开始涌上心头。
“李兄,出事了。”张良走到他跟前,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原本被李上安要求呆在府里,不允许出去的焰灵姬看到李上安被人拦下,不禁走出来瞧了瞧。
“紫兰轩怎么了?”
张良看到了她,感慨李上安桃花运出奇的念头一闪而逝,他对李上安摇了摇头,“李兄跟我来就知道了。”
李上安微微诧异,他有点怀疑这个张良是不是别人易容的,想将自己引到无人角落去。
不过想了想,还是跟着他走了过去。
身后却突然多了个小尾巴,李上安皱了皱眉, “你来做什么?”
焰灵姬甜甜一笑,“保护你啊?”
说着,她下巴朝着张良的后背示意了两下。
瞧她这模样,原本想让她回去的念头又被自己打消。
张良并没有带他去无人角落,反而是来到的人来人往的闹市,也是去紫兰轩的方向。
这让李上安皱了皱眉,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紫兰轩了,不过有卫庄在,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才对啊。
“到底是什么事?”皱起眉,李上安语气加重了些。
这时,还未到紫兰轩,张良便停了下来,指着那边人群聚拢之地,张良脸色凝重不减半分,“李兄你看。”
闻言,李上安转头望过去,这里不就是之前燕七公子喝粥的地方吗?“
推开人群,只见几名身穿官服的人,将一具尸体从门前的屋檐上取下, 这人是被一根绳子从屋檐处吊在门前的。
将尸体放在地上,李上安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己之前花钱买通的麻子脸。
现在, 他死了。
李上安轻呼一口气,”谁做的?”
闻言,张良摇了摇头,“不仅是这里,还有那边。”
李上安遥遥一指,离这个摊铺的不远的位置,同样围着一群人,甚至比这边还多。
看过去的时候,李上安的嘴角动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那个地方,是弄玉第一次带自己去的都豆浆铺。
他的印象是这家的豆浆很好喝,很白,很甜。每次坐在这里喝豆浆,都仿佛回到了童年喝欧派。
没有说话,他脸色有些阴沉,走过之处,原本拥挤的人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开,原本吃瓜的人被人推搡原本有些恼怒,可是看到李上安身上的衣裳,在看到那张此时看起来并不愉快的脸,顿时将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低下了头。
走到里面去,看见几个穿着与刚刚那边一样服饰的官家人在整理着现场,从家门口到摊铺前,沿途拖了一地的血迹。
两个人从摊铺之下,原本用来装原料豆子的缸里头弄出来一具尸体,他的死相很难看,搬出来的时候,全身依旧是蜷缩的样子,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睁得很大。
这个男人他见过,还顺手见过,就是豆浆铺的老板,是个老实人,有个好妻子。
“住手。”他淡淡说道。
正在整理的几个人同时回过头来,看到李上安,见他身上穿着的玄服,却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为首的一人直接说说道:“司刺府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李上安的手刚刚放在佩剑上,他身旁的张良走出来说道:“我们是这家老板的朋友,请问发生了何事?”
说着,他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那官吏见了也只是点了点头,“原来是内史大人,您也瞧见了,城里昨夜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既然大人是他们的朋友,若是有什么线索,还请告知司刺府。”
说着,他们准备将这老板的尸体运走。
忽然,一股可怕的压迫力量让自己的肩膀一沉,这名官吏忍不住朝着李上安看了过去,只见他挎着剑缓缓朝自己走来。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发梢好像微微一动,转眼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见李上安一脸不善地朝着自己走过来,这名吏员有些害怕了,“你要做什么,我们可是在执法!”
没有听他多说,李上安取下腰间的佩剑,连带着剑鞘一下抽在他脸上,人在半空中吐出一道血花,连带着几颗碎牙。
没有废话,李上安对着剩下的人说道:“我问,你们回答。”
身下的几名从吏被他身上的威势震慑住,连忙点头,“您您……您说!”
“豆浆铺的女主人在哪里?”
“我们,我们在这里就只发现了这一具尸体,没有其他人,至于死者的妻子,我们也不知道在哪,兴许是被贼人掳走了。”
很明显,他们几个并不像是什么知情人士,只是被派过来干活的。
随意扫了一下,的确如他们所说,里面没有其他人,“还有个孩子呢?”
“不,不知道啊!”他们都摇了摇头,一脸惊惧与茫然。
看了眼那死相惨状的男人,他很清楚,这就是冲自己来的。
能做到这件事的,无非就那几个,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挤进来一个胖子,在几名侍卫手下的拱卫下走了进来。
只见他全身上下穿金带银,奢靡华贵,看着地上的尸体,一个劲地摇头,“哎呀哎呀,我就说,这么一个没钱的穷货怎么敢娶那么漂亮的女人呢,无福消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