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攻击,让所有人都停顿了下来,飞利浦亲王的侍卫也是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敢攻击他们。
并且,还是如此的强势,如此的雷霆一击,这一下,真的没有人有勇气放肆了,毕竟没有谁想要选择死亡。
“吾王有令,沐恩王国时节团,作为凯琳王国最尊敬的客人,任何人,势力不得冲撞沐恩王国时节团!”
那打头的侍卫大声说道,不止是对日落神国,还是对周围其他的各种势力的一个警告。
“什么?”
“凯琳女王为何如此对沐恩王国?”
“连落日神国的面子都不给?!”
顿时,周围的那些人已经无法掩饰住心中的诧异了,
要知道,落日神国的强大,可是几十倍于凯琳王国啊,为了一个沐恩王国,凯琳王国竟然不惜得罪落日神国!
“你们!”
“欺人太甚!”
“老子可是落日王国的亲王!”
飞利浦怒喝一声,浑身都被气的瑟瑟发抖,
他可是真的被气到了,怎么说也是日落神国的亲王,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人敢得罪他。
也没有任何势力敢藐视他。
可是现在他来到遥远的北域,竟然被一个弱小的王国给藐视了!
这简直是最莫大的屈辱!
气的他浑身颤抖,咬牙切齿,不得现在就爆发。
是他忍住了,因为谁让他现在处于别人家的地盘上。
真的闹出什么事儿,对谁都不好。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王国,可是,是一个完整的势力。
就他们这几个人,如果凯玲王国真的想应对他们的话,恐怕他们都走不出王城。
“凯琳王国,我记住你们了。”
菲利普亲王咬牙切齿的扫了那侍卫一眼,这才挥了挥手,然后带着他的侍卫灰溜溜的离开。
而爱丽丝,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凯琳王国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或许是,他们想用从沐恩王国当中取得什么好处,所以才这样做。
要不然爱丽丝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凯琳王国会选择得罪落日神国,也想要与沐恩王国交好。
“使节长殿下,您们休息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
那侍卫说完,立马一摆手,在前方引路,爱丽丝自然让所有人都跟上,一路,那些过来的贵族们都双眼羡慕的望着这边,
能够被凯琳女王亲自安排,绝对可以证明,沐恩王国在凯琳女王眼中的位置。
快夜晚的时候,塞西莉亚带着白灵以及几个圣女全部都赶到了,
此时,王宫内的神庙之中。
神庙,代表着神灵在国度中的延续,也是神灵掌控信徒的最末端机构,所以一般情况下,王宫内的神庙,都在最中心的位置,护卫非常的森严。
“女王陛下,神灵已经下达旨意,请您觐见。”
一个身穿白衣的圣女走出来,对着戴安娜女王说道。
“好的圣女姐姐。”
戴安娜女王也是刚刚上位,再加上年龄不到十六岁,根本就没有什么架子。
圣女听到这话,脸上也是露出温馨的笑容,仿佛看着自己女儿一般的看着戴安娜,不过随即,她的眼神立马转变,成了一副忧愁的样子,
这个女孩,十六岁的年纪,在普通人家中,还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
可是在这里,她已经是一个王国的女王,掌管着上亿的人口,同时,也要承担巨大的压力。
推开庙门,神庙里面建设的非常简洁,几乎没有什么,只是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花草,
而在神庙的最中间,则是一顿含苞待放的花朵,
花朵非常的美丽,粉红色的花瓣,足足有将近两米多高,甚至给人一种感觉,即便是用美丽来形容,也远远都不够。
而在这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后方,则是一颗干枯的藤蔓,
就像是已经干枯了几万年一样,呈现一种黑绿色,明明是悬浮在空中,没有与任何土地接触,可是却冒出了几颗星星点点的绿芽。
半死不活,
是的,只能用半死不活来形容。
“世界之藤已经冒出了五株嫩芽,这几百年,都多亏了你们凯琳王国的滋养。”
那朵花中传来幽幽的声音,紧接着,花朵绽放,一个绝美的神灵从花朵之中走了出来。
是的,她就是凯琳王国信仰的神灵,一个木之神灵,本体就是这一朵绯红之花,
“绯红姐姐,我的母亲为了滋养这株世界之藤,已经贡献了全部的生命力,难道我也要这样,在它的摄取下而死去吗?”
戴安娜女王望着那世界之藤,小小的容颜当中,竟然是闪过一抹无比厚重的悲切!
是的,凯琳王国的女王,是一个无法解开的魔咒,
她们的寿命只有四五十岁,可是外人认为,这是凯琳王国的王族被什么给诅咒了,
而只有她们才知道,这是因为,成为女王之后,需要将体内的生命之力,滋补世界之藤,
原本有超过百年,甚至是几百年的寿命,都会被这株世界之藤给摄取过去,
“戴安娜………”
听闻这话,那绯红姐姐微微一顿,然后忍不住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她已经成为这个王国的神灵有几百年了,甚至可以说,她是在看着这个王国的女王,一个个的死去,
但是,她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世界之藤得存在,是为了压制在凯琳王国地下的邪恶生物,
在凯琳王国的土地下,有一处是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这条通道相当的广阔,而世界之藤,表面上看只有这一些,但它大部分的身体都生长在这个通道之中,
用它的根系以及藤蔓,将这个通道赌死,如果不维持世界之藤的力量,那么这个通道,将会立马被地下世界的邪恶生物冲击开。
那样的话,恐怕整个凯琳王国,上亿的子民,都会被那些地下世界生物给杀死,
到时,是生灵涂炭,
很显然,戴安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只是咬了咬牙,然后伸出白嫩的手腕,拿出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