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穿越者托尔嘞·哈拉尔已被击败!对方已回归!”
“根据盖亚战场的规则,奖励已发放!”
站在瞭望台上观察战况的顾国突然收到系统的两声提示音,愣了一下。
三年来除了学习植物学知识的时候看一眼系统上那缓慢上涨的进度条,其余的时候系统的存在感并不是很高。
“这群人里真的有穿越者!”
他现在才知道和他作战的穿越者原来叫托尔嘞·哈拉尔。
“看看奖励?”
只见系统界面上突然浮现出一枚徽章,这枚徽章上有八把围绕同一个圆心向四周扩散的三叉戟,而三叉戟的中央,三条横线组成了类似八卦一样的图案。
“【敬畏之盔】
作用:生成一个可以阻挡累计产生420万焦耳能量的爆炸、刺穿、辐射、灵能、诡异等一切伤害的护盾。
简介:击败了一个落后于自己生前四个时代的穿越者,应该感到骄傲还是敬畏?
备注:维京人的图腾。”
看这简介似乎是一个牛逼哄哄的消耗耐久的无敌盾,但能量转化一下,1公斤TNT爆炸的能量就是420万焦耳,要是把顾国丢到二战去,一发榴弹炮就能破了他的盾。
不过这玩意可以让他在青铜时代横着走了。
“骄傲还是敬畏......”
“从石器时代开始一路往上是青铜时代、铁器时代、火器时代、蒸汽时代、电气时代、核能时代......”
“我前世所处的信息时代只不过是核能时代中的一个小分叉。”
“比我低了四个时代,也就是说托尔嘞穿越前来自于铁器时代?!”
顾国只能从系统那得知自我时代的极限,核能时代再往上的时代就要靠他自己摸索了,那个被他击败的托尔嘞也只能从系统那得知最先进的时代是铁器时代一样。
这枚徽章似乎在提醒自己,系统投放了来自各个时代的穿越者。
“如果我对上来自星际时代的穿越者,会有胜算吗?来自核能时代的海陆空联动战术在他们看来就和我眼中看拿破仑时代的排队枪毙一样落后......”
“我前世的文明虽然大一统,但世界的格局依旧四分五裂,那些来自星际时代甚至超越星际时代的穿越者,他们的文明必然和谐统一包容万象,先进的政治制度和科学理论也许能弥补工业人口的不足,即便只有几万人也可以跑步进入火器时代甚至蒸汽时代?”
顾国越往后想,越感到害怕。
就像他造出青铜武器时,遇到这群还在用石头工具的游牧群体一样,说不定在将来会有一个来自星际时代穿越者领导的文明,将铁轨和枪管杵到他的脸上。
冷汗浸湿了顾国的后背,城下族人们冲锋的呼喊一点也不悦耳了,直到猪皮率领士兵列队出城,两架各由两头牛拉着的战车先后冲出,这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战车车轮刚好卡在两道田垄里,笔直地向前冲。榆和橡子半蹲在各自的站车上维持身体平衡,手持三米长的青铜戈不断啄向奔逃的奴隶和私兵。
在战车的后方,紧跟着三个排近九十名脱产士兵,掩护战车的前进,士兵们手持长矛,利用快速突进的方阵对零散落单的敌人补刀。
漆黑的夜晚,只能依靠手中持握的武器长度来分辨敌我,幸好顾国这边使用的都是一溜的青铜长矛和长戈,很有辨识度,没有发生夜战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的狗血场面。
步兵手中两米长的青铜长矛在平原上突进是近乎无敌的,奴隶们手中的木棍和私兵手上的石斧石矛,还未靠近方阵分毫,就已经被一个集体突刺戳成了刺猬。
跟在脱产士兵后面的,是剩下的六百个征召农兵和两百羊牙部族的援军,他们手持顾国提供的青铜短矛和短戈,这些用来模仿石矛和石斧的武器,让他们挥舞起来异常顺手。
这八百人冲进散乱的人群中,犹入无人之境,铜戈和铜矛收割着一茬又一茬人命。
这场追逐战整整持续了整个后半夜,有十多个逃得最远的已经跑到顾国曾经居住过山洞的位置了,不过依然被荠像拎小鸡一样将这些人从山洞深处给驱赶了出来,面对二十几杆明晃晃的长矛,这十多个奴隶低下头颅小声啜泣。
昨晚的弓箭突袭和正面冲阵只杀死了两百多个奴隶和私兵,后续追捕的死伤和粪水弓箭的毒发才是这群人死亡的大头。
有了顾国先前承诺杀敌可以有进住城中的名额,那六百个征召农兵逮住一个杀一个,基本上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名额。
打扫战场的任务是艰巨的,城外农田上堆起了三百多人的尸堆,至于那些逃到几公里之外才被杀死的,就送给当地的野生动物饱餐一顿。
搬运尸体的工作自然由俘虏效劳,在顾国一天一顿饭的伺候下,这群人干的还挺卖力,扛起自己曾经的同伴像丢垃圾一样抛进尸堆里。
一把火整整烧了两天两夜,油脂和蛋白质腐烂的臭味通过滚滚浓烟飘到远方,处在上风口的城池倒是没有丁点影响。
整场战役,托尔嘞战死,他手下的亲信死的七七八八,一千奴隶死了一半,而被顾国算计首当其冲的私兵们则伤亡更加惨重。
八百私兵一上来就被箭雨带走将近一百条人命,在两架战车的冲锋和后续士兵的补刀下又死了两百,征召农兵是他们最大的噩梦。
最后逃走的寥寥无几,清点出来少了的那几十人在野外成不了气候。
而顾国这边,除了在追逐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流矢射死了六个人之外,其余人最多只有一些轻伤。
这场仗,顾国完胜。
那六个死去的族人,顾国将其安葬在六子的衣冠冢边上,墓碑上刻凿着他们的名字和功绩。
这战死的六人,被顾国破格增加了两个住进城中的名额,他们的母亲和亲戚搀扶着顾国的手臂嚎啕大哭,不知是哭泣自己战死的儿子,还是啜泣自己空手获得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