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没必要跟缪清池辩论,其实大家心里有数,秦朝云也只是应付他一句罢了。
说到底,正题还是需要缪清池主动开启:
“听闻云昭国师,极力主张出兵,干预我赤血星的战争?不知您是帮着哪一边?毕竟封天易,可是朝云公主的亲外祖,星城按理说,应该会帮赤血军吧?”
“缪先生倒是消息灵通。”秦朝云笑着喝了一口茶:
“那缪先生,是希望谁赢呢?我倒是听说,血灵教两边投资,下得一手好棋。”
“不敢当,不敢当。封师叔乃我血灵教修炼天才,教中大多数人,都是支持他的。”缪清池到。
很好,话说一半,秦朝云继续问:“那缪兄,可在着大多数人之中?”
“我姑母因他而死,家祖和缪家前辈们,也被他坑死无数。我缪清池就算无能,也不可能助那小人!”缪清池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立场。
“所以缪兄今日前来,是希望我们星城,发兵攻打封天易?”秦朝云也没想到,他竟然敢认下。
毕竟对外,血灵教是封天易的忠实拥护者,就算缪清池现在担任了教主,他若敢公开自己对封天易的敌对态度,怕是教主都当不下去了。
“是,也不全是。缪某只是想博一个机会,若是星城肯帮我,我愿意解散血灵教,还赤血星一个太平盛世。”
秦朝云也很诧异,都说缪清池这个教主,全靠祖荫,自己是个没本事的,胆子也小,做事也是畏首畏尾。
真的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缪清池,除了修为真的不太够,脑子比很多人好太多,也很有胆魄。
“那可是你祖上的基业,你真的舍得解散他?”
“你恐怕不知道,着血灵教,研究最多的是血液,现在已经走向一种偏门,都是我姑姑和封天易,他们研究出剥夺其他人血脉的方法,现在正在整个血灵教里盛行,血灵教里的狂徒们,更是希望融合更多强者血脉,让自己的血脉变得更强大。
说什么封雪燕,她不过是个可怜的试验品,你恐怕不知,当年封天易抽离叶念的神凰血脉,他自己剥夺了大半,只给封雪燕留下了很少的一部分。
封天易此人,出身低微,年轻的时候遇到神凰女叶念,从此平步青云,那时候,他对叶念有喜爱,更多的是崇拜和羡慕,他骨子里,其实一直惦记着你们神凰族的血脉。
而加入血灵教,他就多了很多机会,我姑姑又是我们血灵教的研究天才,功法实力虽然一般,但对血脉融合很有研究。
我觉得,封天易一定得到了姑姑的研究记忆,如今他已经融了许多强者后裔的血脉,变得很不一样了。
我感觉这个人,很像是怪物。他甚至在我们血灵教里做实验,将很多教众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看到这样的血灵教,我真的忍不下去,只想用自己的手,终结着一切的罪恶。”
秦朝云也没想到,缪清池居然客套几句之后,开始坦诚相待,说出血灵教的大秘密。
本来血灵教这些年,有些走向邪魔的趋势,星城那边也有关注,只不过得到的是些表象,却没这么直观。
缪清池一说,秦朝云立刻想到了:
“怪不得,我娘亲也提起过,血灵教可能在做神兽血脉的研究,我们云曦大陆飞升上来的青龙、玄武、白虎、麒麟、神凰族中弟子,都有少量丢失,循着踪迹可能是被血灵教掳走。
如今你这么一说,这个封天易,倒是真有可能,采用融合法,融合这几个神族的血脉。只不过不通血脉容易相冲,他想要解决相冲问题,怕是也不容易。”
“我知道,每个月的十五,他都会发作一次,但他好像找到一处神奇的闭关之地,可以压制血脉反噬。”
所以,每个月十五,那个深情地、去跟叶念跪地表白秀恩爱的封天易,都是假的!
这个渣男,还真是。
就算此人是她外祖父,秦朝云对封天易,还是没任何好感。
“你也看到了,本国师这次只带了三万人。并没有参战的计划。”秦朝云心里有数,却不多谈封天易,反而问缪清池。
“听说国师身边有三个九星强者和不少八星,可是真?”
“没错。”
“那就够了。”缪清池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我想等下个十五,趁着封天易闭关,立刻发难,公开解散血灵教,将门中罪孽,一律斩首!
国师放心,我自己手底下还有不少人。国师只需要帮我拦着封天易的两个九星手下即可。”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秦朝云笑了: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缪清池愣了一下,竟然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好像是这个理啊!
“你不是,想破坏封天易和即墨渊的联军?”
“未必,我只是想为我星城趁机谋利而已。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东西,谁开出的价码高,我就跟谁合作好了。”秦朝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秦朝云,缪清池愣了一下,忍不住点头:
“像,真是太像了。不过当年星后女扮男装,更重情义,而阁下显然,更重谋略一些。”
“你既然知道我,就该知道,区区几句恭维的话,对我不管用。”
“好,那我答应你,若是此次事成,我愿意将血灵教的余部,那些没有接触血脉研究的无辜弟子,送给阁下。”
“这么好?都给我?那可是你们缪家留下的老底子,是你东山再起的资本,你给了我,自己怎么办?”秦朝云不信!
缪清池眼神坚定:“清池不才,曾经失去过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送给阁下的余部,当然是由我缪清池带领,因为我会把自己,也送给你!”
“你要追随我?为什么?”这就更不合理了:
“就算我的身份,如外界所言,我现在不过是落魄之人。”
“所以我说,我在赌,为了我自己和教中兄弟,我也必须做这个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