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鹤当然知道段青焰不懂命数、星运之类的东西。
只是段青焰有一点掌握的比较好,装13。
白羽鹤一向觉得自己在装方面做得已经算优秀了。
他长这么大,星宫里的人根本没教过他什么学术方面的东西,因为这东西源自血脉,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那他学什么?
学礼仪,学范儿,学如何出门不给星宫丢脸。
可是他学了这么久,发现段青焰所表演的,他似乎都没接触过。
虽然有点夸张了,但是那些迷信星宫的修士,一定很吃这一套。
嘴巴上说不要学,他的心却很诚实地偷偷学了。
如今段青焰结丹有异,就是白羽鹤表现他高超“范儿”的时候了。
神棍又如何,没有三两三,还不能被段青焰称作神棍呢。
神棍也是一种肯定好吗?
跑题已远,继续回来。
白羽鹤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开口:“我看段青焰面色发黑,一定是是被什么脏东西所扰。
否则以青焰坚韧的心性,不可能那么容易受心魔干扰。”
“玉衡星君言之有理。”连星星草尊者都信了。
白羽鹤才觉得自己这次真有点显摆过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骑虎难下,他也只是直觉这么随口套用了段青焰的“神棍说辞”,没想到还真被人当真了。
没办法,只能装到底了。
白羽鹤的装是从骨子里发出来气质,所以才总是能迷惑人心。
而说出那番话,连白羽鹤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他坐定,拿出一块奇怪的圆盘状东西之后,白羽鹤忍不住从心里赞了自己一声天才。
天才就是哥这样。
无意中一句话都能道破天机。
段青焰果然正在被人算计。
这种气息,白羽鹤也不能轻易感觉到,因为对方果然用了他的血,连他自己都有一种很自然的感觉,所以才没察觉。
但是星盘错不了,星盘指引的气息正是之前与之交锋的暗黑命师。
来得好。
白羽鹤还真想看看,究竟是他这个星宫天才厉害,还是对方的什么鬼才厉害。
看白羽鹤一脸凝重,不停地在星盘上画着什么,其他人都不自觉地把他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说好的蹭真气,暂时还无法可行。
段青焰的心魔不过,根本就没有下一步,所以叶顺顺他们四人现在根本没事干,还不如发挥点余热保护着白羽鹤呢。
白羽鹤的动作看上去很认真、很玄奥,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但就是很厉害的样子。
而白羽鹤的一番辛苦也没有白费,段青焰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乱说胡话,脸上挂上了一丝静淡、坚毅的阳光笑容。
这种笑容,是属于段青焰的特色。
看到段青焰的情况,星星草尊者知道差不多了。
“你们归位吧,本尊自会好好保护玉衡星君。”
“呵,我可是星宫里的星君,怎么可能需要你们保护。就算是需要,那我也要小焰焰。”
白羽鹤适时站起来,脸色有点差,却还在逞强。
若是往日,星星草尊者肯定送他一个滚字。
今天,算了,看在他一番辛苦为她弟子的份上。
白羽鹤虽然嘴硬,却也知道轻重,找了个石块坐定,开始从储物袋里翻补品,一瓶一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就往嘴里灌。
而段青焰,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思想转变,在笑容中,开始散发出浓郁的灵气,如一块正在散灵的大块活灵石,将整片溪谷都包裹起来,然后往外扩散。
还好,事先准备了聚灵阵,扩散的灵气到聚灵阵的边缘,又重新回流,一半流向与段青焰有一段距离的小透明,一半流向她身边围着的四个人。
小透明之前也有经历心魔之劫,但是没人对她下手,她的本心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虽在邪云教却没有做过太多违背天理的事情。
杀人?连正派弟子都会做的事,她偶尔为之并不会太大影响。
所以小透明的心魔之劫比段青焰还要过的快一些。
只是周围没有足够的灵气相佐,她的结丹过程,被无限拉长。
直到。段青焰散发出的浓郁灵气。
这时候,大家都是幸福的享受,只有一个人最痛苦。
此人正是火尊者的元婴。
这段时间听说天锤大爷的女主人跟人双修了,而且是个绝顶高手,所以天锤大爷开恩,没把他提溜出来炼真气给他那个丑丑的女主人吃。
可是今天,他家女主人要结丹,又无法通过吸纳周围灵气来进行,所以只能内补了,而火尊者的元婴,就是最好的十全大补药。
“我不干,我死都不干,她是结丹不是筑基,需要很多真气的。”
“那你就去死吧。”天锤大爷一锤敲下来,老家伙顿时就老实了,顺便掉了一层皮,转化成浓郁的真气,供给段青焰吸收。
“你不能这么不讲理,我的修为也是自己辛辛苦苦修上来的,你们这是强盗行径,跟夺舍有什么区别?”
“闭嘴,再啰嗦老子敲碎你的破头。少给老子说夺舍,也就只有你这种笨元婴,敢找本大爷的主人夺舍。”
“大爷,您行行好,给本尊留条活路好不好?”火尊者是真的拿天锤无奈了。
天锤对付火向来有一套,更何况他数次反抗和斗争都被天锤给镇压了。
不止是天锤,他那个主人也是个奇葩,他这么强的元婴居然都没能一次性夺舍成功。
要是当时段青焰心性弱一点,一口气夺舍成功,段青焰的身体就是他的身体,灵魂就是他的奴仆,那么这只逆天神锤也就同样是他的奴仆了。
就是因为段青焰的坚韧,才给了天锤反击的机会。
若是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火尊者打死也不夺段青焰,宁可夺那个秋狂。
艾玛,秋狂不行,太强大了,还是偷偷溜出去随便夺个阿猫阿狗也比现在这样整日被人当活丹用要好呀。
天锤大爷很满意火尊者伏低做小的模样,大喇喇地丢下一句话:
“哪条胳膊、或者哪条腿,你自己选。不选就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