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走在黑暗的甬道上,骆凡感受却是略微的不同,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前方传来一道光线,渐渐地,整个甬道皆是亮了起来。
啪!
无比清脆的声音在甬道上传出来,旁边则是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滚吧,给我滚下去!"
一如上次般,护卫狠狠地踢了骆凡一脚,整个人便是坠落了下去,刺耳的呼声在他的耳边响起,这让他的眉头一皱。
轰!
强悍无匹的劲风席卷整个地面,硬生生地掀起碎石,爆射而开。
骆凡掉落在地上,屁股传来一阵的疼痛,让他的脸上略微苍白了些。
他向周围望去,眼前的景象与第一次到来时极为相似。
铁链在强烈的风中发出铃铃的声音,青天上,依旧有着几只时不时望向下方的巨雕,现场的观众依旧是那样,传出阵阵嘲笑声。
它们的声音没有可怜下方的少年,有的仅仅是兴奋,甚至这兴奋下还有着隐隐的怨恨。
"这少年?这不是前两天挑衅全场人的少年吗?没想到,今日他又是来了,不是说好的,每一个奴隶一个星期只打一次吗?这少年怎么又来了啊?"
"定是得罪了上方那三人,得罪了他们,别说一个星期打两此了,便是天天打,又如何?规矩又不是死的,本来就是人定的!再说了,这少年上次如此挑衅我们,我们岂能善罢甘休呢?今日,我倒是看看这少年能闯过几关?能打死几只赤红双狗!"
无数的窃窃私语在人群中响起,无数道目光纷纷射向场中的布衣少年。
骆凡很是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道道极为不善的目光和那杂乱的声音中所透露出来的深深不满。
但凡首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少年,第一个动作自然是皱眉,然后面色阴沉,再接着便是暴怒。
然而,骆凡没有这样做,原因也很简单,他是已经来过了这里了。
既然来过,便深深地知道这里的环境,还有观众的表情和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骆凡望着全场的人,嘴角微微扬起,冷笑不语。
他在想,也许现场的人都在议论他,今日能杀几只脉兽?又能在第几个回合中死掉吧?
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举动,骆凡的嘴角扬得更高了。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一个回合便死,那么在场的人会有何种表情呢?
他突然很是期待,但突然想到在那个过程中,自己已经是死人了,又怎么会见到众人的表情呢?
不由地苦笑着,随后注视着铁门。
此时,在看台上依旧坐着三人。坐在中央的是位红袍老者,他望着场下的布衣少年,笑了笑,道:"这少年想必是气疯了吧,感如此地挑衅我们,那么他便每天都到斗兽场玩一会便好了!这里随时欢迎他!"
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的诡异青年池天听闻,眸子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缓缓说道:"找乐子的时间又到了,你们猜,这小子如今能杀几只赤红双狗了?"
中年人听闻,淡淡地指笑道:"十五吧,我猜是十五个!"
一道苍老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金言浑浊的双眼望着下方的少年,说道:"荒巫说十五个,那么我便猜这少年能杀死十八个好了!"
经过上次骆凡不俗甚至让他们大跌眼镜的表现,两人则是纷纷提高了了数量。
二者都相信,经过上次的一战,场下的少年只会变得更加的强,而不会弱下去。
诡异青年听闻,望着骆凡,冷笑几声,伸出十只手指。
红袍老者见状,疑问道:"十只吗?池天,你猜的是十只?"老者的表情很是惊讶,因为上一次骆凡杀死赤红双狗的数量就不止十只了,而这池天今日却是猜测骆凡只能杀死十只赤红双狗,这未免太看不起场下的布衣少年了吧?
池天听闻,摇了摇头,笑道:"不,不,不,这个数字再乘以二!二十只!我猜这少年能杀死二十只赤红双狗!而不是十只!"
金言闻言,脸上的惊讶之色没有消失,反倒是变得更加的浓厚了。
如果说先前池天的话是很看不起骆凡,那么这话可就是太看得起骆凡了。
二十只,足足二十只赤红双狗!布衣少年要战胜二十只赤红双狗,这能行吗?
金言不由地望向场下的布衣少年,眉头一皱,因为他很是清晰地看见了少年那嘴角便一直挂着淡淡的嘲讽笑容。
他内心不由地一惊,不知为何这少年能在如此的环境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貌似日后会有着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是仔细一想,却是不由地摇了摇头,眼前的少年实力才黄阶下品四段,有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他威胁的事情呢?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吓成这样?
铁门轻轻地拉开了,老者不由地往下望去。
周围响起了距离的喧哗声,盘旋于天空中的巨雕双眼露出猩红色,紧紧地盯着下方,因为它知道,食物即将到来了。
一护卫从黑暗中缓缓出来,这护卫骆凡见过,正是上次那位险些被骆凡杀死的大汉。
护卫很是缓慢地走了过去,而目标无疑是骆凡。
望着这护卫嘴角边挂着不屑的笑容,骆凡的双眼逐渐地冰冷了起来。
这不屑的笑容意味着很多,而总的来说就是非常的看不起骆凡。
这让骆凡很是生气,脸上也是逐渐地冰冷了起来。
按照周围的元力波动,这护卫的实力也才黄阶下品一段,这实力比起骆凡表面的实力还要低,那么他凭什么就如此嚣张?凭什么就要露出这令骆凡厌烦的笑容呢?
"你说生机之能并不是百分百能让死人复活,那它到底有几成失去效用呢?"
圣神想了想,说道:"有一成的机会失去效用,你想干什么,骆凡?"
听到这话,望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护卫,骆凡脸色平静,但内心却是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叮当!
泛着寒光的铁圈掉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声音刚落下,紧接着一道极其响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轰!
迷踪幻影步!
骆凡瞬间便来到了护卫,一拳重重地轰向护卫的胸口!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到四周,全场一片寂静。
虽说他们上一次也是见过这现象,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震撼!
骆凡笔直地站在原地,目光如电,望向天空。
他知道等会这天空便会有一道光射到护卫上,若这光团能靠近护卫的心脏,那么就会复活了。
一成!仅仅有一成的概率让护卫彻底地死去。
这次,与其说骆凡想和护卫斗,倒不如说骆凡在和堕落之城的天斗!
"一成吗?我赌的就是一成!"
圣神听闻,很是兴奋,大声喊道:"对,骆凡!就是这样,就要有这种不怕天,不怕地的精神!他奶奶的!规则是人创造出来的,那么也一定可以打破!"
一道光毫无意外地自天边划来,射在护卫身上。
骆凡则是冰冷地站在护卫旁边,沉默不语,但眼中闪烁着精光。
护卫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眼猛地睁开,落入眼中的是位布衣少年,想起之前少年的出手,他的嘴角边不由地挂着浓浓的嘲笑。
这意思很明显,你即使这般杀我,但我依旧能起死回生!我是不死的存在!我的实力比你低,但你就是打不死我!
骆凡望着护卫,笑了,很是开心的笑了。
这结果他早就料到了,毕竟光团失去效用的概率仅有一成!
概率如此低,这护卫又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
既然一次不行,那么就两次,两次不行那么就三次吧,一直到行为止,得让光团失去作用!
护卫望着骆凡的笑容,很是惊讶,不知骆凡到底在笑什么,便在这时,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轰!
如石头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胸口处传来距离的疼痛,让他瞬间喷了一大口血,狼狈不堪。
轰!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是又被一脚轰向他的胸口!
他再一次地喷了一口血,恐惧地望着骆凡。
眼前的少年就如同恶魔般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踩在他胸口上。
没想到,两天不见,少年竟是这般狠毒。
轰!
骆凡不管护卫身上的疼痛,就是一个劲地踩,狠狠地踩。
一道凄惨的声音不断地从下方传出,渐渐地,声音逐渐地便弱了。
全场一片安静,静得诡异,静得吓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焦距在布衣少年的身上,此时的少年披头散发,脸上有着一抹苍白,但整个人却是煞气凌然。
看台上的人死死地盯着布衣少年,脸上均是有着一抹震惊之色,想也想不到少年竟是丝毫不放过护卫。
他们当然不是可怜,同情那护卫,而是好奇。
他们好奇为何短短两天的时间不见,少年竟然变得如此狠,杀伐如此果断。
怪异青年怪异地笑着,嘀咕道:"貌似更加好玩了,我好久没有这么爽了啊!这才是好戏!这才是真正的斗兽场!"
听得此话,红袍老者脸色微微一变,望着场下的少年,他总觉得未来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一幕,但眼前的少年明明修为才黄阶下品四段,自己为何要惧怕他呢?
但不安的心让他的面色再次一变,他望着诡异青年略微沉吟,道:"这少年,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莫非是发掘了这里的规则了吗?"
"规则,来到这里的人都能大概了解这里不会轻易地死去,但更加深的规则,这少年岂会知道呢?再说了,知道又如何,以我们三人低阶中品左右的修为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要知道,这小子可是连玄阶都没有突破!而且,他的体质是五行相生相克!"说话的不是诡异青年,而是中年人荒巫。
池天望着下方的布衣少年,不屑地说道:"金言,你怕什么?就他,能翻起多大的浪?我们好好看下去,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一道亮光再一次地自天边划过,随后如刚才般一样融入到了护卫的身上。
骆凡冷眼望着护卫,如果这护卫还不死,那么他不介意继续用力地踩几脚,再送你上西天!而且,周围的人没有组织,看台上的人也没有阻止。
那很好,那就给它们看一场戏!一场怎么杀死护卫的戏!
"棒!棒极了,骆凡!做人就得这样,接着干,狠狠地踩它!不要给我面子!"圣神兴奋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