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烟家的大门打开了,但是出来的不是安如烟,而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男子中上等身材,身体不胖不瘦,眼神锐利而慈善,虽然挡不住岁月的风霜,但是一股英气还是无法隐藏。
这个男子就是安如烟的父亲——安然。他对着楚云说:“你就是楚云吧?”
楚云疑惑地点点头,问:“您是……?”
说实话,自从和安如烟有了那夜的那事儿之后,楚云已经有了幻术的能力,楚云的胸口处有一个清晰的金色十字星的标志,那个标志和安如烟上的标志是一样的。而现在,苏菲的右乳上也有了这样的一个标志。这是幻族皇族的标志。也就是说,楚云已经具有了只有幻族人才会的幻术,而且从血统上具有了成为超一流幻术者的能力。一般人的心思,楚云通过自己刚刚具有的读心术可以看清他的想法,但是楚云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怎么看,都看不透他的想法。他是谁?楚云在心里掂量。忽然身躯一抖,难道……
“是的。”楚云面前的这个男子笑了笑,说:“我就是安如烟的父亲,我叫安然。”
楚云的身躯又是一抖,因为安如烟的父亲,这个名字叫做安然的中年男子,已经轻而易举地知道了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楚云于是向着安然鞠了一躬,脸上没有笑容,说:“伯父好。”而楚云的心中在想,如果安如烟怀孕了,安然会不会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安然笑了笑,忽然间笑容也消失了。身体倏忽而前,楚云都没有看清安然是如何接近自己的。凭借楚云超一流的异能力,根本就不相信这种情况会发生。因为就连闻名于世的雪狐和端木锐光也不可能具有这种速度。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把锐利的尖刀,就已经穿透了楚云的腹腔。而且,令人恐怖的是,这把尖刀还在不断地变长、变大。楚云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疼得楚云几乎昏厥过去,但是楚云却没有发出一点呻吟的声音。楚云想,即使是死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些。但是,楚云用不解而怨恨的眼神看着安然,心中有一种巨大的不解,那就是安然为什么要杀了自己?楚云对安然具有如此强大的异能并不感到诧异,毕竟安如烟就是一个奇异的女子,她有一个这样厉害的老爸,也并不奇怪,毕竟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楚云看着自己腹部如同泉水一样涌出的鲜血,他不明白,安然难道仅仅因为自己让安如烟怀孕了,就杀了自己吗?这于情于理都讲不通啊!想象中的响亮的嘴巴没有来,代替的是,一把锋利的尖刀。这,楚云根本就想像不到。
楚云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身体已经把持不住平衡,慢慢地向着一边倒下去。这个时候,安然又如同鬼魅一样来到了楚云的身边,一下子双手把住了楚云的肩膀,没有让楚云倒下去。
楚云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对安然说:“伯父,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安然笑了笑,说:“这是对你的一个小小的惩罚,也是对你的一次小小的教诲。安如烟怀孕了,这件事你猜的很对。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只是对你的一种小小的惩罚和教诲。”
楚云在意识模糊间,还努力地微微地笑了笑,“小小的惩罚和教诲?小小的?呵呵……可是,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我要死了。伯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云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已经要抽离自己的身体,自己已经要失去意识,甚至有一种生命力衰竭的垂死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难熬和可怕。
安然又笑了笑,说:“在如此疼痛的情况下,你竟然没有喊叫出来!不错,是个男子汉!我的女儿没有看错他的男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是一个男人的话,就睁开眼睛,站直身体,好好地和我讲话。”
楚云忽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的疼痛和衰竭的感觉几乎在一瞬间都消失了。楚云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竟然没有什么尖刀,甚至没有伤口,刚才被血水染红的衣襟和裤子,如今竟然纤尘不染,根本没有一点血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疑惑地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安然。“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又一次检查了一下身体,自己的身体完好如初,一点伤害也没有。刚才的疼痛和衰竭的感觉,也如同梦幻一样离开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站在这里做了一个梦?
安然笑了笑,说:“我说过了,这只是对你的一次小小的惩罚和教诲。这作为你让我女儿怀孕的惩戒和奖赏。”安然走到了楚云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楚云的肩膀说:“要想,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要想替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你还差得远。你只有不断地努力,不断地变强,才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也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放心地将小烟交给你。”
楚云有些呆然。
安然又一次拍了拍楚云的肩膀说:“走吧。今天的夜色很好。虽然没有下雪,不过在这样的夜色下,我们两个忘年的人,也可以散散步、聊聊天。怎么样?你愿意吗?”
“愿意。”楚云笑了笑,楚云模模糊糊地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虽然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应该是安然伯父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这个玩笑虽然有些恐怖,有些看似过分。但是,其实是和一个“响亮的耳光”是一个性质的。
于是,两个男人并排走在路灯下的街道上。他们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如同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关系一样。
楚云忽然抬头问:“伯父。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您能对我解释解释吗?”
安然笑了笑,说:“其实,这很好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