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自杀。”韩景轩微讶道。
“自杀都比落在你娘手里好,”林清研哀叹道。
在他面前说他娘的坏话,林清研有些过意不去,忙接着道:“我是怕你娘追上来,我没有那么好运,再次被你救,还有,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毕竟那是你娘,去了河边,天那么黑,我会潜水,如果被追上,我跳河自救还有一线逃出的希望。”
林清研会潜水,韩景轩更是惊讶,一般女子有几个会潜水的,她的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想到河水湍急,加上又是夜晚,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还是很危险的,所以犹豫着要不要听从林清研的建议。
林清研见韩景轩不说话,以为他是不答应,心里一慌,急切求道:“既然救下我,就救到底好吗,你应该也不忍心我再次落到你娘手里是吗,求求你带我去河边好吗?”
“你就算会潜水,可是河水湍急,那么黑的天,你跳河里,能否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你娘对我说的话,你也听到的,落在她手里我一定会生不如死,跳进河里,如果我有命在,算我好运,如果丢了命,我也认了。”
“路是你自己选的,不后悔。”韩景轩确认道。
“谢谢你关心我,我真不后悔,”林清研说着,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见火光离自己这边又近了许多,不由伸手抓着韩景轩的衣服下摆,急道:“快点带我去河边吧。”
韩景轩虽然没有回头,但耳力极好的他也知道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不由手抱林清研腹部的姿势改抱成她的腰部,让她整个身体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会让她舒服些,做好这些,他转了方向,向河边飞驰而去。
“谢谢你。”林清研小声道,靠在韩景轩怀里,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两人还未到达河边,河水的哗哗声就已经可以听到。
看来河水真的很急,林清研心想,还没等她想好跳进河里应该如何最大可能让自己活下来的方法时,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首在其冲最前面的就是韩夫人,再一片火光中,她身形快如闪电地飞来,离韩景轩与林清研两人只有几步距离。
感觉到抱着自己腰部的手臂一紧,林清研明显感到了韩景轩紧张,不由抬头向他身后看去,入眼的就是韩夫人,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没事的,没事的,会没事的,”林清研心里祈祷着,脖子有些僵硬地转了方向,看向河边。
“别怕,”韩景轩声音温柔地从头上传来。
林清研虽然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他安抚的话,像是一只温柔的手缓缓在抚在她慌乱不安的心上,她眼框微热,双手不由抓住他的衣襟。
尽管韩景轩试着再让自己速度快点,还是比不上韩夫人。
韩夫人一个纵身,闪到两人面前,一个漂亮的回身后,快速伸出一手抓向韩景轩怀里的林清研。
韩景轩反应也是极快,微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抱着林清研落到河边不远的地方。
“尽力活下来。”低声在林清研耳边说了一声,韩景轩转身向韩夫人迎去。
看到两人逃到河边,韩夫人有些莫名,在她看来,此地无路,他们无颖是进了死胡同。
“轩儿,这丫头的事你若现在停手,为娘就当今晚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韩夫人也落到地面,试图劝道。她停下多久,后面的人也追了上来,停在她身边,她本来长得极美,可是落在林清研眼里,此刻就像索命的无常,让她身心惊惧。
“娘,该停手的人是你。”对着自己娘,韩景轩无力道。
“你这样心慈手软,真是太让娘失望了。”韩夫人淡淡道,转了视线,见林清研跌跌撞撞地向河水边跑去,微侧了脸对身后吩咐道:“把这丫头给我抓回来。”
听到命令,五个下属向林清研方向追去,韩景轩见状,忙闪过去阻拦,几人缠斗在一起。
韩夫人好看的脸拉了下来,眉头一皱,见林清研一直脚下不停的向有河水的地方跑,突然心下一明,知道她是要跳河,不由自己闪身追了过去。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韩夫人一脸冷笑地喃喃道。
林清研在听完韩景轩的话后,就已经转身跑了,她没有武功,定是跑不过这些会武功的人,能早二秒她一定不会浪费一秒,可能是身心都很惊惧的原因,她觉得脚软得没有力气,可是一想到要活下来,她还是尽量跑。
见韩夫人又有动作,韩景轩放弃与五人缠斗,闪身过去阻拦韩夫人。五个下属,见少主放弃他们这边,忙又重新去追林清研。
见林清研已经下河,还在往河水中央跑,韩夫人一边想冲破韩景轩的阻拦,一边怒道:“轩儿,你这是救人还是让人去送死。”
“她这样死了,也好过落在娘手里被折磨而死。”韩景轩面无表情道。
听到这话,韩夫人停了手,冷笑了一声:“你可真为她着想。”
“娘先前喂她吃助孕丹,如果真想让她受辱那么简单,何毕还让她吃下这种药,”韩景轩缓缓道:“我不知道娘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瞒着我,娘以前做过的错事,儿子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可是现在开始,请娘停手。”
“如果不停呢。”韩夫人冷笑道。
“那儿子想,有些事也该让爹知道。”韩景轩道。
“你威胁我,真是我的好儿子呀。”韩夫人笑道,说完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我做这些是为了谁呀,都是为了你,让你爹知道姓祁的小子的存在,你还能得到什么?”
韩景轩脸被扇到一边,脸上热辣辣的,但还是转过脸,看着韩夫人认真反驳道:“娘不要总拿儿子当借口,做这些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娘自己,娘心里自然清楚,儿子只求你做的错事,早点停手。”
韩景轩的话一落,另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夫人,属下们晚了一步,人已经跳河,失去了踪迹。”五个人低着头单膝跪地,下身身服都湿淋淋地滴着水,最前面的人开口道。
闻言,韩夫人和韩景轩两人都看向已经没有人的河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