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庙。
是京都城中香火最盛的庙宇,庙中主祈祷,解签,解梦等等,所以白天,总是络绎不绝!
“大哥,我们来这里干嘛?”孙有天问!
“只是路过的一个标志而已,此地并非目的地!”苏非颜继续前行!
香茶巷!
不过百息时间,三人来到此处巷口,戒心道:“大哥,这里有什么?”
“人,筹码!”苏非颜道。
“什么人,什么筹码?”孙有天道。
“这里面有二十余名杀手,他们听命苏南山,此次任务是保护哪些刚收服,原属于太子苏烈的党羽家属!”苏非颜介绍道。
“大哥是想劫走他们,然后命哪些臣子臣服?”戒心以为道。
苏非颜摆摆头,才道:“我劫走他们并没有用,因为苏南山会立即除杀哪些大臣……!”
“哪大哥的意思是?”孙有天,戒心的心,仿佛同时经历冰雨一般,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帝权争锋下,对人命的罔顾,是如此轻松,冷漠!
“苏南山故意把这些保护在这里,其一,想诱捕我的人,以此逼岀我的下落,其二,一旦我的人出砚,他们也会立即扑灭哪些人,用以嫁祸于我,好让他们以仇相辅,助其成事!”苏非颜道。
“这娘们儿算计的真狠,可她始终为女儿身,坐不上帝位,又为什么这么拼?”孙有天疑惑道。
“不对啊,大哥,即然我们出现,于她有利,于你有害,你又为何来了这里,还要进去…?”戒心更加难以明白!
“我要种一颗种子!”苏非颜道。
“种子?”二人迷惑不解。
“对,种子,这世上本来真假不明,是非不分,对错难解……,而苏南山想用这种手段牢控人心,就如同于刀锋之上跳舞,极易自伤!”苏非颜道。
“啧啧啧,看来,帝权之术,真不是人干的!”孙有天忍不住咂舌,却是惹来苏非颜的斜眼!
“我是说,人干不来这种事,呸,人不干这种事,呸呸呸,大哥大人大量,小弟没读过书!”想解释一下,孙有天却越描越黑,最后只好自赏一个耳刮子,然后低头不语!
“大哥,可你想过没有,她如刀尖起舞,你又何尝不是火中取物,所谓人心难测?”戒心仍旧担心道。
“其一,哪些人,我杀了无直接用处,其二,柳灵军哪个人,极其老奸巨滑,他应该看得明白苏南山此次的用人取心手段!”
“可是大哥,哪些人,你救亦无用,杀亦无用,这么一来,就很矛盾,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有些怪?”
面对戒心的问题,苏非颜十分另眼相看,他解释道:“你不明白,她会为我塑造一个,我必须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什么理由?”二人好奇道!
“柳灵军这些人,是前朝旧臣过渡而来,于我而言,是判臣,我要杀他们妻属来泄愤,塑威!”苏非颜道。
“也就是说,大哥不来,哪些人也会被假冒之人杀死!”
戒心说完,孙有天一拍脑袋,简直胆颤心惊,道:“卧槽,这娘们儿真狠!”
二人一起给了孙有天白眼后,戒心继续道:“既然大哥不为救他们而来,但苏南山
此举,恐对大哥名声极大生损,有违人和,恐怕……故望大哥三思!”
长长叹息一口,苏非颜才道:“我来此的目的,是为趁乱引岀,并救走柳灵军的小女儿,她以后可以说服柳灵军最后一丝怀疑,彻底为我所用,而达到里应外合的作用!”
再一次的冷漠,苏非颜内心中,又何尝不是煎熬,他恨,他怨,他烦,他奈何天意弄人,视人命如芥?
“好了,我们走!”苏非颜率先用上一块青巾蒙面,然后率先偷入巷中而去!
“唉,佛本无相,道无本名,一切随法!”戒心呢喃一句后,也蒙上白巾,紧跟而去。
“屁,老子改天也学下知乎礼,就不信了,我说不出来大道理,嗯,明天就学!”孙有天戴上块猪皮面具,易容成一个俊俏小青年,就跟上去了!
一间红墙大宅院内。
这里原本属于太子苏烈,只因苏少商令下,使天地玄黄四牢狱充满,继而临时改制了一下此处,算是一间临时牢房吧!
经苏南山的计划,此中住下的,乃是柳灵军等七位一至三品文武大臣的近亲家属!
“大哥,我们是直接调虎离山,还是静等,伺机而动?”孙有天趴在屋顶上,十分轻声道。
“静等!”苏非颜道。
“不好吧,毕竟你不确定她会在今夜动手啊?”孙有天道。
苏非颜没有回应,孙有点还想再问点什么,戒心却打断道:“二哥,难道还不明白吗?大哥此行,其实就是苏南山悄悄知会的!””
“什马情况?”震惊之际,孙有天连忙捂口发问!
“天时地利具在苏南山哪边,然而人和,往往能胜此两利,故而她在与大哥之间,提前设下此局……,一旦大哥不来,明日大哥凶名远扬,大哥以后的棋便难下了,而来了,就是大哥之前所说的,诱捕后逼问出他的下落!”戒心说道。
苏非颜给了戒心一个认同的眼神,随之看向惊呆的孙有天道:“二弟,你以后讨媳妇儿,千万别说漂亮的,看吧,兜不住,危险的很!”
“大哥说的极是,我记下了!”孙有天木讷的点着头,十分认同苏非颜的劝诫!
“那大哥,我的智商,可以说个漂亮的吗?”
戒心也问了一句,遭到苏非颜,孙有天的一致鄙视,道:“和尚心不定啊,干脆大哥做至尊后,把你阉了!”
“别啊,它又没有犯众怒,伤害它有违天理!”戒心下面发凉,捂了下才道。
摇头叹息一声,苏非颜感觉,这和尚,太跳脱了,而且犯戒犯的很顺溜,自然!
一个时辰后!
孙有点苦寂难耐,抓耳挠腮的,遂起建议:“要不,我去采点酒肉来,边吃边等?”
“不行!”苏非颜否决道。
“好吧!”
又隔了一会儿,孙有天竖着耳朵道:“哪些人中,好像还有小娃娃,大哥,三弟,快听一下!”
“有又如何?”戒心似乎早已听见!
苏非颜也早听见了,那是一名约八九月大的婴儿,似乎是生病了,所以哭啼许久,其母亲抱着哄了好久,也不见有用!
同时啼哭声中,还来杂着几句埋怨,妇人也只好歉语连连!
“三更夜半,防盗防火,关好门窗……!”两名衙役巡街,还担着打更的差事,至于为什么干两件差事,是因为孟觉臣的新政下达,只为压缩薪资,为战筹备钱粮!
两衙役叫唤两声后,又继续吐槽差事越干越多,薪资却更少的相关活题!
然而聊着聊着,两人却悄悄进了苏非颜所在之下的房中!
当然,苏非颜的注意力并未在此,所以并不知道,但是孙有天和戒心都看见了!
“大哥,我们先眯会儿,有事叫我幻!”二人相视一笑,便找了个借口,埋头假睡起来!
半个时辰后。
苏非颜总算瞧见了苗头,紧忙推了下左右侧,埋头假憩的戒心和孙有天!
然而,当二人抬头时,二人鼻血抹的满脸都是!
眉头一皱,苏非颜望了眼二人身下,却见各有一片瓦片被掀开了,下意识的偷瞄一眼!
原来,是巡街的两名衙役,其中的女主角,应该是丈夫外岀未归,但为了不惊到仆人,而引起闲话,所以苏非颜才没有发觉一点声音!
“有这好事不叫我?”苏非颜怒火道。
“这个,是不好的行为,大哥为人正派,不当如此!”戒心一脸正经道。
“你……算了,办正事!”苏非颜指了指东南方向的屋顶:
戒心二人顺其目光看去,只见已有大约三十人偷偷潜近!
“做的还挺像,大哥,干脆杀了他们,救下人,再去劫狱?”孙有天道。
“你以为天牢哪么好劫?否则我又如何如此冷漠无情!”苏非颜心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在哪儿,奈何不可解救!
“唉……!”
“二弟,三弟,你们下去,让哪两名衙役等着,一会儿等他们开始干仗时,让他们猛敲警锣!”
“行,只是如此一来,大哥的计划,会中断?”
面对戒心的目光,苏非颜还是点头了,他道:“一个算计,要牺牲这么多人,犹其还有襁褓中的婴儿……,三弟,我是不是太软弱了,不配争位至尊?”
戒心也沉默了!
“大哥不用这么矛盾,依我说,顺心而事无错,至于此次能得到什么,第一,名声保住了,第二,不用自责对人命的无视!”孙有天道。
“就照此做!”深看一眼孙有天,苏非颜认同了他的说法,也是改变初心的理由!
随即,戒心与孙有天悄声退去,开始安排!
五十息时间后。
“不好,有人偷袭!”宅院中被人一声惊叫破了夜寂!
“杀……!”一字冷吐,四方涌现黑衣人,各自涌向各个厢房,开始杀戮!
一时间!
夜,被女人,老人,以及孩子们惊恐万分的尖叫和哭腔惊破,同时还带着乒乒乓乓的金属交击声!
作为囚徒,私逃立判死刑,这是摆在大臣家属们面前的两难!
“怎么还不来?”苏非颜掀开瓦片,只见下方漆黑一片,声寂风平!
“干什么去了?”苏非颜凝重道。
终究,戒心二人始终没有回来,而那些孩子,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还是向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