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燕辞脸上透着一股寒意,不似往日那般清隽,特别是看向宫藤的时候,那眼神犀利,宛如鹰隼。
宫藤从未和他有过正面交锋,对他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八卦和传闻之中。第一次对上他的目光,还没正式交锋,就下意识先松开了书音的手。
“过来。”燕辞沉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很少有事情值得他这样重复。
书音“哦”了一声,走到燕辞身边,尾音还没收回来,就被燕辞扣住手腕往屋外带。
书音没有挣扎,倒不是怕他,就是觉得,留下来和宫藤独处会更加尴尬。书音想,宫藤是个聪明人,看到她和燕辞纠缠不清,应该能理解她的意思。
等到燕辞把书音带走了,宫藤才后知后觉地追出去,“书音——”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这间客房的客人吗?”前台接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宫藤的去路。
宫藤绕开她,“燕辞你站住!你要带书音去哪儿?”
“先生,这是你女朋友落在前台的身份证。”前台接待再次追上来堵住他的去路,还塞了一个身份证给他。
宫藤烦躁地说:“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莫雪漫!”
“哦。”突然被凶了前台接待乖乖退到一旁。
宫藤再追出去时,那俩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燕辞!”书音忍了一路,进门时终于甩开了他的手。
“你吃炸.药了……”一句话还没说完,燕辞忽然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死死压在门板上,一言不发地吻了上去。
书音喘不上气,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短暂的空白之后,她突然回神,开始激烈的反抗。小拳头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背上,肩膀上。
他像没有痛觉神经似的,只管把她压在门上欺负。
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害得她只有脚尖勉强能点到地上。
这姿势让她双腿发软,渐渐的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辞的气终于在这个激.烈的亲吻中抵消了一些,他抵着她的额头,“说吧。”
书音拼命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说?
说什么?
说她为什么躲了他一整天?
“昨晚没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书音解释。
“然后呢?”燕辞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事。
书音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没好气地说:“然后就关机了呗!”
“你和宫藤怎么回事?”燕辞不和她绕圈子,就怕再多说几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意又会翻涌而上。他很早就发现了,眼前这个娇软的小丫头,轻而易举的就能勾动他的情绪。
书音觉得被人告白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查我岗?”
书音笑,“你搞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你就查我岗?”
燕辞遒劲有力的双臂将她困在身前,一字一句地问:“我们什么关系?”
“包养与被包养的不平等关系”,书音道,“换句话说,我要去哪儿,要去见什么人,都没必要跟你交代。”
她裹紧了比基尼罩衫,一脸冷漠地拔了充电器,“我今晚不回来,这屋子你爱住就住,不住就退。”
书音伸手去开门,燕辞一巴掌拍在门上,震得书音一哆嗦。
“你有病啊!”书音骂道。
燕辞俯身,“把话说清楚再走。”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书音冷着脸说,“让开。”
“让开?”燕辞冷厉地眯着眼,嘴角带笑,“好让你再回去找那小子?”
书音双手环胸,她都还没算他和成佳汐来这岛上的账呢!他倒是尾巴翘上天,反过来查她的岗了!
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书音说:“我找他怎么了?管得着么你?”
燕辞看着她,目光一沉,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压着一肚子火,“找他有事?”
书音还没从自己有可能怀孕的消息里走出来,就被燕辞拉回来一通审犯人似的审问,再好的脾气都炸了。
“对,有事!我找他睡觉,你要参观吗?”书音推了他一把,“滚开!”
和书音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她嘴上不饶人,在口舌之争上从来不吃亏。但其实,她很少真正的表露出生气或者开心的情绪,就像戴着一张假面具,对谁都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好像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感兴趣。
无论外界对她如何恶语相向,你永远看不到面红脖子粗这种情况出现在她的脸上。她的人生仿佛用八个字就能形容,那就是——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唯有在燕辞面前,她会表露出真实的情绪来,气急了会骂他,会叫他滚,会皱着眉头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
燕辞目光更沉了,这小混.蛋,最清楚怎么触他的逆鳞。他扣住小混蛋的手腕,“你再说一次。”
这威胁的语气瞬间点燃了书音的一腔怒火。
他把她当什么了?养在家里的金丝雀吗?
今天她就要让他看清楚,究竟谁才是金主爸爸!
别说是再说一次,就算再重复一百遍,她书音也不在怕的!
“我找他睡觉,你要参观吗?”书音仰头,手握成拳抵在燕辞的胸膛上。
燕辞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打横抱起,丟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书音没搞懂这个剧情走向,“你、你干嘛?”
他俯身就将书音压在身下,“是我没尽职,让你还有空想别的野男人。”
语毕,他堵住了她的红唇。
书音哼哼唧唧想骂人。
燕辞这狗男人太会亲了,刚开始书音还是有原则的,只想推开他,后来渐渐的,就体力不支了。
卯足了劲推开他,书音大叫,“我怀孕了燕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