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玩几天,嗯?”燕辞的车子就停在警察局门口,他靠在车门上,目光幽深的望着书音。【】
书音知道自己穿帮了,索性不再解释,只是突然加快了速度朝着他跑去。
燕辞张开双臂,迎接着小姑娘难得的投怀送抱,“是打算用美人计?”
“不然呢?总不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策吧?”书音勾着他的脖子,“你想让我走吗?”
“不想”,燕辞抱着她的腰说,“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他揉了揉书音有些凌乱的头发,“受委屈了。”
书音本来没觉得在拘留所的日子有多难熬,只是配合警方调查而已,一切都在她的计策之中。直到这一刻,面对燕辞柔软的关心时,她才恍然大悟,不是她足够坚强,而是那个让她变得柔软的人没有在她的身边。
本来不觉得有多委屈的,被他这样一问,就觉得委屈死了。
拘留所的里床也变的狭窄了,白色的墙壁也变的冷清了,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难熬,也不知道之前那二十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想吃猪脚面。听别人说,从局子里出来都要吃这个,去霉气的。”她抱着他的腰,像个无尾熊一样,毫无顾忌的粘着他。
“你不霉”,燕辞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轻轻地落下一吻:“幸运之吻,从此以后,你的人生永远朝着太阳,充满幸运。”
书音红着眼眶点点头,说出了一句迄今为止最肉麻的话,“嗯,你就是我的幸运。”
书音的那碗猪脚面最终还是没能吃进嘴里,因为回公寓的路上就接到了书澈的电话。
书澈问她:“能不能见一面?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书音早料到会有这一刻,晚面对不如早点面对。她说:“你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身侧的燕辞问她:“猪脚面不吃了?”
“我已经有你的luckykiss了,就不吃了吧。”她吩咐江河,“前面停车。”
她看了一眼燕辞,对着江河说:“你送他回去就行了,我自己打车过去。”
“我送你。”燕辞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而是很贴心的看了一眼书澈发过来的地址,说道,“那附近有一家烘焙店,里面的蛋糕味道不错。”
“行吧。”
两人在店门口分道扬镳。
燕辞说:“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
书音在一间包厢里见到了书澈,他记得她的喜好,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书音知道在自己被拘留的那几天,书澈曾通过律师申请,想要和自己见一面。虽然最后没能见到,但书澈对她的好,书音是记得的。
书音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等一下”,书澈说,“还有一道主食没上。”
书音以为是什么大菜,结果就看到服务员端来一碗红通通的猪脚面。
“听说是去霉气的,就让人随便准备了一下,要是腻的话,尝一口就行。”书澈说。
书音说不感动是假的。书澈是她在书家这二十几年里,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尽管他们并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
书音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听到书澈说:“这次的事情,闹得挺大。晏氏迫于舆论压力,已经做了废标处理。
这是书音意料之中的事情,“然后呢?”
“如果对方重新招标的话,我们和晏氏恐怕都没有资格再参与竞标了。”
这次的事件已经让书家和晏氏陷入了信誉危机,他们只能自动退出。
“书淮安知道了吗?”书音问。
书澈摇摇头,“医生说,父亲情况很糟糕,所以我们暂时还没通知他。”
书音扯了一张纸巾擦擦嘴,“那正好啊,回家吧!”
“现在?”
“对,现在。”
“不吃了?”书澈问。
书音起身,“不吃了。”
原计划是一会儿让燕小辞过来接她的,现在看来,得更改一下最新计划了。书音给燕小辞发了一条微信。
【书音】:我有事要先回书家一趟,你买完蛋糕直接回家吧,不用等我了。
【燕辞】:注意安全。
书音到家的时候,书淮安正吃过晚饭准备吃药。书音先回了一趟房间,给手机充上了电。吕素华提着拐棍要过去抽她,被书澈拦下。
”奶奶,不是阿音的错。”
“不是她的错?她个丧门星,要不是她,书氏能被举报吗?”
“举报的人是匿名的,您怎么就敢断定是阿音呢?”书澈很是心累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书音突然推开房门,“没错,是我举报的。”
“你听听、你听听她这语气……”
“阿音?”陈雪颐出门的时候倒是挑得好,正巧听到这句话,她扶着书淮安,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书音靠在门边,相比其他人的激动,她冷静得不像话。
书音不急不缓地说:“因为这是我想做的事情,因为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书氏?呵……”
书音冷笑了一声,“这公司是该姓书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创业的钱是我外公一个人给的,公司是我妈创立的。前期拉投资、跑资源、陪客户,哪样不是我妈着手去办的?你书淮安做什么了?除了花言巧语,你做什么了?”
“你闭嘴!”书淮安一个水杯朝着书音砸了过去。
书音侧身躲开,就连玻璃碎片溅在腿上都毫无知觉。
“要想我闭嘴可以,除非我死,或者,你死也行。”
“阿音,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从我嫁进这个家来的第一天,你就看我不顺眼了。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我就不顾仁义道德,而这么对你爸啊!”
“仁义道德?”听到这四个字,书音只想笑,她目光如炬的看着陈雪颐,“当年你背着我妈和书淮安搞到一起的时候,有想过仁义道德吗?你表面扮演着二十四孝好后妈,背地里却把我关进地下室,养蜘蛛扔老鼠的时候,你想过什么叫仁义道德吗?当我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来把我氧气罩的时候,想过仁义道德吗?用郑教授的死来威胁我放弃书淮安遗产的时候,你他1妈想过仁义道德吗?你想过那是一条命吗陈雪颐!!”
“什么郑教授?”书淮安问。
“你不知道吗?”书音冷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她指着陈雪颐的肩膀,对书淮安说:“就是你身侧的这个女人,你以为她是真心爱你?想多了。她只是爱你的钱罢了!你怕是不知道,就在你躺在医院化疗的时候,她就拿到了你废弃的那份遗书。”
书音去卧室里把那份遗书拿出来,丢在了书淮安面前,后者将遗书捡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正是自己不久前刚废弃的那份,“这是我让你雪姨处理的,你休要用这种事情来污蔑你雪姨!”
“是吗?你就这么信任她?”书音问,“那你知道,刘婕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会向杜圣江行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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