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刚带着人走到门口,就听到书音声嘶力竭的求救声。【】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三爷的表情,直接下命令,让人撞开了房门。于是……
胡海便看到了屋内的盛景。只见郑王国被铐住了双手,本来就丑得像只蛤蟆似的最里还塞着一个玻璃杯。另一位更惨,被五花大绑绑在地上,蠕得好似一条蛆。
原本以为在求救的某人,却跟个大爷似的踩在刘洋的后背上,?像是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将军,就是衣服被扯得有些狼狈罢了。
所以,就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求救的人会是书音呢?
为什么呢?
胡海还没想明白,就被江河拉着走开了。
胡海:“你干吗?”
“不能让书小姐看到我们,不然三爷的身份就穿帮了。”
江河平日里话不多,实则心很细,这也是三爷留他在书音身边的主要原因。
所以,当书音随着那一声巨响回头时,看到的就只剩下燕辞和几个黑衣人站在门外了。
经过半分钟的犹豫,书音才不确定喊出一声,“燕小辞?”
燕辞已经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盛怒了,他脱了外套,上前将书音裹起来,像裹粽子一样,把她的手脚都一并裹在了里面。
直到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气传来,书音才肯定眼前这人真的是她心心念念的燕小辞,是她喜欢的燕小辞。
“你怎么来了?”她小声问。
燕辞握着她的双肩,将她从刘洋的身上拉了起来,又捡起落在地上的鞋子,放在她跟前。
书音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就连当初骗他假怀孕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冷暴力。她乖乖的穿上鞋子,不敢吱声。只敢小心翼翼的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爪子,戳了戳他的小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燕辞拉着手往外走了。
书音一步三回头,“那他们……”
“闭嘴!”燕辞从进门到现在,总算开口说了两个字。
书音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因为燕辞带来的那几个保镖已经进去处理郑王国和刘洋了。
书音就这样被燕辞一路牵进了电梯,路过大堂时,才发现楼下的黑衣人更多。那些员工都被吓坏了,纷纷躲在前台的桌子后面,朝着他们行注目礼。
酒店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燕辞走过去时,有戴着白色手套的司机下车,亲自帮二人打开了车门。
燕辞几乎是把她直接塞进了车里,然后才松开她的手。
司机启动了车子,连去哪里都不敢多问。只要燕辞没出声,他便一直漫无目的的开。
书音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她应该向燕辞示弱。
“我不是自愿的。”她说。
燕辞目视前方,没有任何回应。
“这次相亲是吕素华和陈雪颐安排的?,书淮安说如果我不来的话,就撤销我在书氏的职务。”书音继续说。
燕辞终于有所动作,他回头,问书音:“一个职务而言对你就那么重要?”
“重要。”
那是她心中过不去的坎儿,总会在她前行的时候狠狠的绊她一跤,如果没有靠着自己的力量越过去,她便永远都不会得到宁静。
燕辞再度沉默。
书音拉着他的袖子,又扯了两下。
燕辞依旧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司机说:“去公寓。”
司机对公寓这两个字很熟悉,很快就把车停在了他俩之前常住的那间公寓楼下。
燕辞率先下了车,朝电梯口走。
书音亦步亦趋的跟过去。
进了电梯,终于只剩下彼此。
书音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喂,还生气吗?”
燕辞抽回胳膊,避开了她。
书音不要脸的凑过去,“你气什么?”
燕辞头也不回的出了电梯。
书音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她追过去,问他:“你摆脸色给谁看啊?我不都跟你解释了吗?这个相亲又不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要跟郑王国去酒店?”燕辞打开门,将书音按在了门板上。
书音抬头看着燕辞的脸,本来想用玩笑的方式两句话带过,却在接触到对方严肃的表情时,自觉的老实交代,“被胁迫的。”
“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书音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一样点点头,“知道。”
“为什么一个人去?”
“我带了人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书音再解释也没用,她只能说,“我有把握的。”
“你有什么把握?”燕辞逼问。
书音放软了语调,“你也看到了嘛,我一个顶俩。那郑王国还是刘洋什么的,都被打趴了,我……嘶……燕小辞你干吗?说话就说话,你戳我额头干什么?!”
“肿了。”燕辞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鞋柜上方的镜子。
书音看到了自己的脸,额头上确实有一块红肿的印记,多半是被刘洋一脚踹在地上的时候磕了个头导致的。
“这就是你说的有把握?”燕辞问。
书音不以为然,“轻伤而已,小问题啦。”
“书音。”燕辞十分严肃的叫着她的名字。
书音微微一愣,因为燕辞极少叫她的全名。
“你有想过吗?万一在屋里等着你的不是两个人,你今天会是什么后果?”
书音不说话了,因为她最开始也没想到酒店里会有刘洋,她以为郑王国只是一人起了色心。本意是想给郑王国一个教训,刘洋的确算是意外。
就像燕小辞所说,如果……今天在酒店里等着她的是十个八个呢?她要怎么脱身?
书音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对策,“我会先挟持郑王国……”
“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多危险的事情是不是?”燕辞一拳砸在书音的耳侧。
书音下意识的偏过头去,她似乎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如果今天在酒店里的人不只两个,如果郑王国找到了求救的机会,如果我没有及时出现……”
燕辞埋头在她耳边,极轻极轻地问:“书音,你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