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家庄。
杀猪饭已经早就结束了。
庄子里的妇女老人和孩子,早已吃的饱饱的离开。
临走的时候,不忘记带上自家的桌椅和碗筷。
而云墨还在喝酒。
许多青壮的男子,都在等着敬酒。
这些男子,都是一家之主。
也是云家庄的主要力量。
“公子,要不是您,俺一家五口早就活活饿死了,今天俺王四贵敬您,俺干了,公子您随意。”
云雀眼巴巴的看着,还有许多人等着敬酒。
气的在房间里直跺脚。
“若兰姐姐,你看看,公子喝了多少酒了,他们还给公子敬酒呢!”
长孙皇后看着外面的一幕。
想起来二郎大宴群臣的时候。
也是像这样啊!
敬酒的人,排成了长队。
“云雀,这是他们敬重公子,感激公子,给他们带来了好日子,今日小年,敬公子一碗酒,乃是人之常情。”
长孙皇后握住云雀的手,柔声细语的说道。
“可是,可是,公子喝醉了,又要大哭大闹一番,每次云雀都可担心了。”
“男人醉酒肯定会很难受的,等酒劲过去就好了,要不你过去劝劝,让公子少喝一点。”
长孙皇后想起李世民醉酒后的模样,也是有一阵后怕。
“哼,我可不敢去,去年去过一次,被骂回来的。”
云雀一屁股坐在火炉旁边,咬牙看着外面的一幕。
等到所有人都敬酒完毕,太阳都快下山了。
“公子,我扶你回屋。”
福伯心疼的开口说道。
“福伯,我没事,可以自己走。”
云墨站起身来,一阵天旋地转。
一头就往地上倒去。
还好赵四和冯五,早就做好了准备。
因为去年已经上演过这样的一幕了。
二人手疾眼快。
云雀刚刚站起身来,准备冲出房间。
赵四和冯五,已经稳稳的接住了云墨。
“把公子抬进屋里吧!”
福伯挥挥手。
赵四和冯五合力,将云墨抬进了房间里。
“云雀,快点沏茶。”
“嗯,知道了,爹。”
云雀赶紧过来沏茶。
长孙皇后也跟随着云雀,一起来到了云墨的房间。
毕竟自己可是丫鬟的身份,时刻要履行一个丫鬟的责任。
“公子,来,喝口茶,解解酒。”
云墨靠在床头,头都抬不起来。
“没事,我没喝醉,也不口渴,不喝茶。”
呕,呕,呕!
长孙皇后一看云墨这架势,那是要吐的节奏啊。
于是赶紧端起来木盆。
云墨头一歪。
直接就开始呕吐起来。
还好长孙皇后,这木盆端的及时。
硬生生的给接住了。
云墨呕吐出来,是好受多了。
云雀还使劲给他捶背。
可是,端着木盆的长孙皇后差点晕倒。
因为云墨呕吐出来的味道太冲了。
那股子让人呕吐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长孙皇后脸色煞白,强忍着要吐的冲动,端着木盆往外走去。
倒进坑里以后,她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出来。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你没事吧!”
云雀大老远的跑了过来,将长孙皇后扶起来,满脸都是关切之色。
“姐姐没事,可能中午酒也喝的有点多,看到公子吐,姐姐也跟着吐了。”
长孙皇后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舒坦了许多。
接着开口询问道。
“公子没事了吧?”
“嗯,公子已经躺平睡下了,这一觉怕是要到明日早上了,晚膳我们自己吃。”
…………
程处默三人抵达东市居中的兴隆酒家。
此时正是酒楼最闲暇的时刻。
连酒保都在柜台前面打盹。
程处默三人翻身下马,竟然发现连个过来拴马的都没有。
三人不得不自己将马拴住。
酒楼左右两边,都有拴马和停靠马车的地方。
而且还有马槽,在马槽里有拌好的马料。
自古以来,买的没有卖的精。
这些服务都不是白白服务的,事后都会算在客人的酒菜里。
三人将马拴好,便大踏步的往酒楼里走去。
程处默推门而入。
打盹的酒保立即精神起来。
“三位爷,里面请。”
酒保又是弯腰屈膝,又是满脸堆笑。
“哎吆,这不是尉迟公子和秦公子吗,都是小的不长眼,竟然忘记给两位公子拴马。”
酒保心里肠子都快悔绿了,这两公子爷可大方的很。
每次给他们拴马,都能赚到几个铜板的赏钱。
比黑心老板给的工钱都高。
“你他娘的不认识俺了?”
程处默很生气,两眼一瞪注视着酒保。
“这,这是程公子,俺滴娘嘞,难怪刚刚俺眼皮直跳,原来是程公子大驾光临,俺可是有一年没见到程公子了。”
“谁能想到一年时间,程公子竟然出落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都是俺有眼无珠,被程公子这非凡的外表给镇住了。”
酒保这小嘴吧嗒吧嗒的,把程处默给哄的,得意洋洋的昂起了头。
“算你小子识相,还有点记性。”
心情大好的程处默掏出几个铜板,直接扔给了酒保。
“赏你的,准备最好的房间,上最好的酒菜,今日俺要和两位兄弟一醉方休!”
酒保麻溜滴接过铜板。
“好嘞,三位公子,二楼雅间请。”
酒保点头哈腰的前面带路,一直将三人带到雅间。
“三位公子,小的先去泡茶,酒菜马上就好。”
果然,酒菜上的特别快。
也是因为这个时间段没有客人的原因。
三位一年未见的小伙伴,在酒菜上来之后,便开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聊到高兴处,三人都会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老子英雄儿好汉。
他们三人,也完全继承了父辈豪爽的性格。
就在酒保掂着手里的铜板,心里美滋滋的时候。
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推门而入。
酒保心想,今儿这是咋滴啦。
这人,都不按照正常时间吃酒了。
可是,嘴里还得热情的招呼着。
“这位爷,里面请,本店有上好的酒菜,客官随便坐。”
毕竟来人只是一位男子,酒保也没打算让人家去二楼雅间。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男子冰冷的声音传来。
酒保抬头一看,哎呀妈呀。
这人,这眼神咋这么瘆人啊?
虽然脸色雪白,可是给人冷若冰霜的感觉。
“这位爷,俺是酒保,负责伺候客官的,叫,掌柜的不好吧!”
酒保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再多说一个字,小心你的脑袋。”
男子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当场就把酒保吓坏了。
这还犹豫啥,脑袋比啥都重要。
赶紧叫掌柜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