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麝清香本身就是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可是安苏在北方林地的算计以及杀戮却唯独少了女孩子的心性和调皮。
恶魔的本质虽然没有所谓的爱的存在,可惜如今小夜魔的乖戾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受多了管教才委屈。
在蔷薇园中他还记得逍遥算计的特里尼达和天真可爱的佳莉雅,心中不免的有个怀疑,难道眼前的这只深渊种会分魂。
就像是阿尔卡德家族的菲德尔曾经讲述过的一样,当一个规则分为两个点,然而两个点都是不同的存在的道理。
安苏将她自己真正的灵魂给藏了起来,如今她的身体内,仅仅只是灵魂的一部分,还是最调皮和最做作的女孩子心性。
夜魔将临的意味到底意味着什么,科斯特在蔷薇园中渡过的十多年却是清楚的明白深渊意志要灭亡自己的原因藏在被地狱三头犬所吞噬的记忆中。
安苏的诞生是深渊意志的具现,她所行使的任何权力都很难用她本身来说明。
如今的科斯特,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他也忘记了自己背叛深渊的缘由。或许是为了了解更多的学识,毕竟这才是最符合莫伊塞斯之子的可能。
科斯特还记得第一次深渊入侵之后,他挂去了英雄的虚名辞去了所有的朋友。
安静的隐藏在于林狄斯芬的帝国图书馆整整沉浸了五十年时间,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生而存在意义。
最后,合上书本,他明白了,或许活在这个世上最大的意义就是探索未知。
虽然书上的百分之八十都是记录着人类的肮脏和他们肮脏中仰望的爱,可惜实际上爱是不可能存在的,莫伊塞斯的教诲才是真正的永恒。
莫伊塞斯议会的莫伊塞斯之书始于伊塔林诺,传说中泰坦的居所,毁灭之都。
他应该去探寻这个奥秘,可是小夜魔。
安苏的模样举止浮现在他脑海中,那个美妙的身姿后面他却是隐约看到了莫伊塞斯的最后一页,对于莫伊塞斯法则的掌控者的诅咒。
从最稳定的三角牢笼中无法逃脱的宿命,不仅仅只是他的桎梏。
他并不知道,在克罗诺斯的幻景中,无数个安苏将会像娃娃机的娃娃一样给扯拉出来,她们来自于各个时间节点,却都存在于那个寂静之地。
稍稍的思索,却也是回过神来。
那个老者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如今是表达愤怒还是悲伤。一个敢于和恶魔肉搏的勇士却也是会对这种无法解释的小把戏感到莫名。
科斯特低头瞧了一脸挑衅的望着自己的安苏,轻轻的把手放开。
毕竟和一个小孩子找不快活的确也太**份了,虽然他那个傻学徒李寂会被一个小孩子给骗的团团转的确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一代不如一代果真是这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看着焦灼万分的卢家老者,他顺手将洛肯的金券和已经完备的商业契约递了过去,他代表克洛斯家族认可了这次交易。
香料让洛肯的商队转运回去,洛肯商队带来的财富转交给来自大夏的卢氏商队。
这样克洛斯家族的商队可以不用横渡沙漠,卢氏商队不但得到了补偿金还获得了更多的财富。
双赢是商人的最高境界。
“但是那个锦盒.......”老者还是有些疑惑,虽然在科斯特的货款中出现了锦盒的价值,而且评估的价格仅仅只在末尾数上有些出入。
“我们此行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紫荆花商会在玉阳建立自己的商栈,不知道老丈似乎有兴趣给我们指点一二。”
科斯特并未多做解释,钱是最能说明实际的,也是比任何语言都容易沟通的媒介。
“玉阳可是当今圣上的盘居之所,又岂是尔等蛮夷....!”少年郎还想接着说却被老者打断。
“小子不懂事,执事见谅。玉阳如今掌权的仍是行省参知赵元,皇族舟师还在庆阳,估摸着还要在庆阳盘桓月余。”
”难道玉阳是要迁都了,”科斯特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商栈的建立对于我们紫荆花商会可是大有裨益!”
东方人的习俗,更多时候是指桑骂槐,入乡随俗。
两个生意人连沙漠还没过,寒暄的倒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
卢家主家随失,然而还有一少主,下面的少年郎的衣装倒像是伴读的书童。
科斯特的确也没有料错,大燕的慕容氏已经攻伐的大夏仅仅只剩了单单几个沿海的行省,这大夏已经是所剩之日无多。
在说回来,卢家在玉阳的生意人中仅仅只算是小家,真正能以洛肯紫荆花商会相提并论的还是玉阳的赵氏。
他们的贸易虽然也仅仅止步于精灵城市的沿港,然而风帆的舰船在这条水道上是遮天蔽日,浩浩荡荡。
从玉阳到洛肯的水路途径兽人帝国和精灵城市的沿岸港口,这通途被称为黄金水道,然而陆路上的贸易也同样繁荣,从陆路上踏进中部平原的第一站就是洛肯城邦。
贫瘠的沙漠,灰暗的废墟虽然危险,但是却是比喜怒无常的海神要仁慈的多,虽然说沙匪和海盗是一样的残忍。
科斯特收了这批香料后,也忘记找安苏要回那个锦盒,但是却把李寂叫到了跟前。
毕竟小夜魔安苏一个人怎么疯都闯不出什么大祸来,如果跟着一个已经学会了一环法术和基础剑术的飞鹰家族的余脉,那可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来。
克洛斯商队已经开始准备回行,科斯特特意嘱咐了商队首领几句,让李寂从黄沙栈上购买一些奴仆,准备真正的去东方寻找未知的财富。
按着莫伊塞斯之书的推算,科斯特也是足足花了六个时刻。
然而算出来的结果让这个活久见的**师也觉得诡异,毕竟伊塔林诺的神秘之所应验到一个人身上,他给的预言竟然不是地理坐标。
这对于法术研究严谨的学者来说,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毕竟他所要推算的不是什么感情,也不是什么危险谋划,而是第一纪年文明的纪元之门。
难道需要的灵魂的血祭?深渊契约之上的等价交换都可以明码标价,可是第一纪年的文明和深渊是两个根本没有任何关联的因素。
蔷薇园的花儿倒是开的欢,温暖的阳光下,佳莉雅温顺的站在埃莉诺夫人的后面抬头瞧了眼阁楼。
安苏对她的微笑报以了相同回应,她仔细的刻制着封印,封印的法阵的里头却是从死亡中复活的怪物,亚撒。
夜魔的世界,咖啡仍然是那么的香甜。
此间的王安坐于王座,阁楼的门外传来清楚的踹门声。
”啪!”和封印的怪物外表一模一样的亚撒走了进来,在步入阁楼虚幻散尽之后却是一个年轻的精灵。
“菲德尔,作为伯爵的继承人的感觉如何。”
精灵看着眼前的造物,却也知道这是深渊意志违背了死的东西,心里到底对这种玩意有些抵触。
“我的确没有想到你重铸蔷薇园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修好林狄斯芬皇宫的地板,然后让我做为这该死的模样在维护着这个世界的运转。你还有没有同情心,该死的特里尼达·安赫尔多!”
“现在的我是安苏·巴德列!”小夜魔的蔷薇之印已经从额头弥漫到了两颊,似乎有些恶狠狠的模样,“我的事情也忙的很,都成了别人家的宠物了!”
这怒气倒是有点冲动,一个和安苏长得一模一样倒是明显是小一号的女孩从阁楼的黑暗洞口中探出了脑袋,手中拿着锦盒有点好奇。
安苏却是赶忙将黑暗中的口袋口给死死封住,重新把她仍回了现实,脸上有点尴尬。
“这是我的女儿,十分适合做宠物的女儿!”
说完,红晕浮上双颊倒也是有几分不自然,菲德尔倒是很舒坦在阁楼的沙发上翘起了腿,端起了咖啡。
“听说可爱的法兰泽尔先知成了别人家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