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而归的江洋一行一天后回到庆州的时候,十多万庆州居民欢声雷动,一路夹道欢迎,场面感人、盛况空前。
净空端坐在马背上,腰板笔直,眉宇间笑意盎然。
阿牛兴奋地骑在马上接受居民的喝彩,他不停地变换手中的武器,摆作不同的造型,嘴上还问:“这样帅吧?”烦得边上没了人。
幺妹特意收拾了一番,更显得英武不凡,引得一群妇女追着看,有胆子大的姑娘还扔块手帕给他,他得意地接受着女性们的注目礼。
夏侯芳面无表情地肃立在马上,只是剧烈起伏的xiong膛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大家刻意放慢了脚步,享受着难得的殊荣。
宋文不在了,江洋特意将一些政务交给天明去处理,倒也井井有条、中规中矩。
当天的庆州城是不夜城,居民们激动得难以入眠,纷纷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唱歌跳舞,快乐的情绪在大街小巷到处流淌。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江洋美美地在睡懒觉,多少天没好好睡觉了,睡得正香,却被外边的喧闹声吵醒了,他火冒三丈地起了chuang,到院子里一看,他乐了!
一个身材肥硕的女孩正情绪激动地在与幺妹拉拉扯扯,可不就是那个杨伟德家的奇葩丫鬟迎春吗?她那泼辣劲起来这纠缠的功夫可不得了,江洋捂着嘴笑着打算闪退。
“江大人!江大人!”幺妹正急眼间看到了江洋,彷如溺水之人发现了救命的稻草,他急忙开口大喊,拼命往这里来,身上却挂着迎春那傲人的体重。
江洋不得不停了下来,假模假式地说道:“大清早的,孤男寡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手?”
幺妹放了一只手,右手还是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襟,她寒着脸开了口:“江大人在上,民女迎春有冤情相告,请大人做主!”
“啊!这个--这个得先去找余标余大人,我却是不方便理会的!”江洋推脱道,开玩笑!这事能沾吗?都是些说不清楚的事。
迎春听完不开口了,可幺妹一看江洋想撒手不管,他急了!他口不择言地说:“大人啊!我这可都是执行你的命令才招惹的这个母--咳咳--女孩的!你可不能不管啊!”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本来没事的,谁知道昨天入城仪式上太拉风了,结果被苦苦找寻他多少天的迎春发现了,这才有了现在的场景,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没事得瑟个什么劲?这下好了,麻烦大了!
江洋没理他,看到很多人围了过来,他灵机一动喊道:“天明!准备马车,跟人约好有事的,这都马上到点了!快!”
“啊!?”天明一想没这个安排啊,正纳闷呢,看到江洋挤眉弄眼的,他领悟了,连忙说:“那边都等急了!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话挡在了江洋与幺妹中间。
江洋趁机三步并作二步走,一闪身到了院门口,溜得比兔子还快!
幺妹苦着脸,痛苦地望着最后一片稻草越离越远,不是说自己献身情场跟将士们投身沙场是一个道理吗?这会怎么这样啊?他郁闷了。迎春死活不松手,围着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
第二天上午,汴京城皇宫内,南书房。
宋神宗正愁眉不展地低着头。
赵蕾在他面前不停地走来走去。
“你能不能消停点!你天天盯住我这里,这让父皇还怎么处理事情啊?”宋神宗这两天被这个女儿烦得不轻。
“我不在这里能去哪?去边关救他?女儿不管!女儿只想听到他的消息!我不走就是了!”赵蕾坐下来手托着腮想起了心思。
忽然,老远的声音传了过来:“庆州急报!庆州大捷啊!”
声音一路喊着到了门外。
宋神宗和赵蕾站了起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捷?怎么可能?吴王那十五万军队不是还在跟梁太后对峙吗?哪里来的援军?
太监把急报拿了进来。
“快念!”宋神宗急切地说。
“微臣江洋禀告皇上:臣骤逢事变,被早有预谋的西夏兵和叛逃的杨伟德及其二万部下共32万人围困在庆州城......臣等与数万居民齐心协力,坚守孤城十二天,几近弹尽粮绝,援军却迟迟未至,所幸臣等得天之幸,最终以区区7万禁军和数万乡兵,迎战20多万西夏兵的反复猛攻,最终还反败为胜,只是数万将士和居民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今缴获.....臣恭请皇上圣安。”
太监难听的嗓子此刻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动人。
赵蕾认真听完后,喜极而泣。
宋神宗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连说了三个“好好好!”
没多久,整个汴京城都知道了庆州大捷的消息,人们多日愁云一扫而空,奔走相告、欢呼雀跃,汴京城也开始了狂欢的节奏,江洋的大名再次被无数人谈论、膜拜。
当天下午,“吴王”才带着一万兵马来到了庆州城,真是该来的时候没来,不该来的时候他倒来了!
江洋带着文武官员到南门外摆开架势迎接吴王一行。
看到吴王从豪华的马车上走了下来,江洋进走几步上前行礼。
“微臣江洋拜见吴王千岁!”
吴王亲切地一笑:“快快免礼!孤还没感谢你帮助孤牵制了几万的敌军呢!幸好最后关头孤以15万人战胜了梁太后率领的20万大军,并趁势掩杀了上百里,顺便着也解了你这的围,要不然,我还没脸来见你呢!”
庆州的官员听了眉头都深深地皱了起来!
江洋冷冷的一笑,心说见过没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针锋相对地说道:“哪里--哪里!江洋也要感激吴王帮庆州牵制了不少的敌人呢!只不过,庆州的敌人倒也有20万人!这个吴王恐怕是误会了!”
吴王没想到他敢当面驳了自己的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含糊地说了句:“也有可能!”脸色也冷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