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熙听此,也有点惊讶,好在哥哥本无贪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也怪海涯狠毒,怎能把他浸泡在这池水之中。
海涯一把拉起寒熙的手,"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样才肯放过他吗?我现在告诉你,我要你,把衣服脱了!"说完,他一撇嘴角,狡诈地看向白隐砷。
"不要。"白隐砷想用力挣脱铁链,却丝毫用不上劲。
看见他的双手和脖子被铁链磨破一层皮,流下鲜血,掉进池水里,融合在一起。寒熙的心一阵疼痛,"不要动。"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白隐砷是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被这个恶魔欺负。
寒熙含泪看着海涯,眼神里竟是委屈。海涯努力转开头,不去看她,怕自己会心软。
她伸手解开伸手的腰带,却发现那不是自己惯用的系法,想起这衣服还是前日里哥哥帮她穿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要。"白隐砷无助地呐喊,这一刻,他从来未有的无助,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双手沉重地褪下外衫,露出白皙的肩膀,飘散着一股自然的香味,让人迷醉,衣服顺着光滑的肌肤自由滑落,掉在地上,就像棉花掉落一下,没有一丝声音。
海涯挥手把她按倒在地,触摸着她光滑无比的肌肤,无法自拔。
"你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她一个女子做什么?"白隐砷无助地在那里叫喊,铁链发出"叮咚"声,在这封闭的地下室里旋转。
海涯没有理会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你还真脱?"
"你是我夫君,我本就是你的人,我怕什么,你若真想在他面前要了我,我也无话可说。"虽是倔强的语气,泪水却泛滥成灾,流淌了下来。
海涯心中一痛,吻干她的泪水,双手一挥,杏白色的外衫盖在她的身上,打横将她抱起,往外走去。
"放开她!"白隐砷撕心裂肺地呐喊,却没有一丝回应。无助感充满心头,却什么都做不了,泪水从他的眼里滑落,他竟然也哭了。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这一刻迟来了三千一百九十二年,不禁潸然泪下,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那该有多好。
"喂,你们两太不厚道了吧?"床前传来一声惊叫声,寒熙和海涯都皱了皱眉。
双手一挥,衣服穿在了身上,快得没有人看清,"绮里,你这是做什么?"
"海涯,我说你回来了就回来,还搞出这么多动静,还..."她双手指指被窝里的寒熙,脸一红,不知该怎么说?
寒熙亦脸红地躲进被窝里。
"去,我把子勋搞昏了丢给你,是你自己不把握机会,现在还管起我们的事情了。"
"你!"绮里有点气结,等她去找子勋时,发现子勋竟然吃了春药,她是搞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被...好在布谷先生及时赶到,才让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
打发走绮里,海涯又钻进被窝,拉起寒熙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的青翠玉镯,寒熙有点不好意思地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拽住。"这个玉镯真好看,他送你的?"
寒熙想说不是,却也知道瞒不过他,就点点头。
海涯略一思索,"你喜欢他?"
寒熙摇摇头,的确,她确实爱上了他,虽然不及对海涯那般的爱,却也是深深地爱上了。只是,眼下,她不能承认,否则更加糟糕。"他是我哥哥,你知道他对我很重要。"
海涯点点头,"等会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什么?"寒熙拉着准备起床的海涯,"你答应过我不伤他的!"
海涯点点头,"我答应过你不伤他,但是不代表我不灭了他。"
"不要!"她乞求地看着海涯,泪水如泉水般往下落。
"那就不见最后一面了。"海涯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这件事是那么地不值一提。
寒熙愤怒,拿过他丢过来的衣服,只能穿起,她到时候困住海涯,希望扶摇和阴絮能里应外合,红婼肯定也得到了消息,不可能不管,师父虽然话说自己是劫外之人,不插手此事,但是若是哥哥真的有危险,应该也不会不管,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安慰了不少。
穿上海涯为她准备的女装,她对着镜子发呆,许久,她没有穿着女装了。女为悦己者容,海涯不在,她又能为谁容?只是如今他回来了,又是这般境地。也罢,该还的总该还,不该她有的,她总得不到。
看着她,海涯微微一笑,三千年了,在地狱烈火中被燃烧了整整三千年,每时每刻受着无尽的折磨,可是一想到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不顾烈火焚身,挣脱地狱烈火的纠缠,终于逃出一丝魂魄化成人形在人间,只想和她在一起。
她身穿水绿色的纱衣,领口自由垂下,荷叶袖的衣衫让她看上去更加飘逸。枚红色的荷花精细地绣在裙摆上,清爽脱俗。发丝飘散,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白色的绒毛在发上随风起伏,柔美婉约。他拿起白玉簪,轻轻地为她带上,那是萧家的信物,那代表她是他的妻。
轻吻她的面颊,她也没有拒绝。他带上面具,揽过她的细腰,往外走去。
"水晶。"见到寒熙被阿丑揽在怀里,子勋有点愤怒,却看见身边的绮里也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他摇头笑笑。
绮里暗示寒熙,让她放心,寒熙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绮里已经救出了白天奇他们,只剩下哥哥了,她还有最后一招,不会让哥哥受到伤害,眼前唯有先稳住海涯,且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应寒熙的要求,让千落跟着绮里一起,虽然觉得有点不安,海涯还是同意了。
坐在酒楼里,这里离广场很远,却能一眼看见广场上的事情。远远地便看见白隐砷被玄铁绑在石柱上,身上贴着好几张符咒,身上的衣服都早已被池水染得血红,映着他雪白的肌肤妖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