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斯特兰奇的吟唱声逐渐降低，低着头，不知道是在祈祷还是做什么。
艾尔瞄了他一眼，随即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认真的清理起思绪来。
“妮可一直在动用某些方法阻拦阿雷斯塔向高序列晋升，只是因为那是所谓的神的专属领域吗？”
“不，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比如位格唯一性？或者某些原初信息素的固化，资源限制等等.......”
“所以，相同途径的人，在靠近高序列之后，就会因为争夺某些东西而逐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死敌？”
“而斯特兰奇刚才吟唱的那首诗歌........遗失的因特鲁密语？”
“对于这种上古经常应用于各种神秘仪式的语言，艾尔在学习布置仪式的过程中还是有所了解的。”
“旧日之龙，千年之龙。”
“神的庇佑是为了阻拦前路？某个被称呼为千年之龙的存在把持着巨龙途径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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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越想越多，逐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忽然，一阵奇异的香味触动了他的嗅觉，一股醇香的味道从面前的杯子中散发出来。
“别想了，你距离那个级别还差的远呢！”斯特兰奇的虚影摆摆手，杯子直接飞起都艾尔的手中，“我只是因为你要的材料，想到了一些东西，有些感慨而已。”
“嗯，关于老年人的回忆情怀，你懂的！”
艾尔轻轻伸手接过杯子，温热的类咖啡饮品散发出醇正而浓郁的香味，他沉默着喝了一口，然后开口问道：
“这个世界，有龙神...........？”
“嘘！”
斯特兰奇连忙伸手阻止了艾尔继续询问，微笑着说道：“你自己心里边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多问。”
“你应该知道，到了祂们那个级别，只是提及，都很有可能引起祂们的注意。”
艾尔点点头，沉默的看着斯特兰奇，想问的东西，不言而喻。
“.........”
斯特兰奇收起笑容，“那首诗歌，是某本书中流传出来的，不过并不完整。至于你想问的答案，没错。这也是这条途径的非凡者逐渐凋零的重要缘故。”
“根据我的了解，在低序列的时候，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到了中序列以后，就会逐渐听到某种呢喃低语，特别是在你虚弱的时候，会很容易被那种快速加强的呓语所引导，从而陷入失控和疯狂的堕落之中。”
“高序列的竞争。”艾尔低声自语，然后看着斯特兰奇的身影：“所以，你想.........”
“不管是那一条途径，在低序列的时候，都会有一次转换途径的机会。”斯特兰奇看着艾尔，“转换的过程中虽然充满了危机和痛苦，但是相比于你继续在这条路上前行，这种痛苦的代价显然是值得的。”
“........”艾尔沉默着喝了一口咖啡，片刻后突然开口问道：“这个世界，还存在无神的途径吗？”
“呃！”
斯特兰奇神色一怔，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他才开口说道：“也许存在，但我并不是很清楚，或者说，就算清楚，我也不会随便说出来。”
话音落下，他已经知道了艾尔的选择。
微微沉吟后，他挥了挥手，一本书从一边飞了出来，落到了艾尔面前，“我该走了，东西已经给你了，也算是完成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至于这本书，算是朋友间额外的赠礼。”
艾尔点点头，“我之前答应你的事情，会在有能力的时候，第一时间进行。不过，你确定只需要我找到哪个地方，然后进去看看就行？”
“嗯！你不要觉得很简单。”斯特兰奇认真的点点头，严肃说道：“哪里很危险。我甚至不清楚他还存不存在。所以，就算你能找到，我还是建议你最好在成为中序列的强者后，再去寻找。”
“那你不怕作为巨龙途径的我，根本晋升不到中序列？”艾尔面色古怪的反问道。
“你会的！”斯特兰奇微微一笑，“虽然对于你成为高序列强者的几率我不看好。但是，对于你的生命顽强程度，我还是很信任的！”
“嗯，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到这里，斯特兰奇的神色变得格外古怪，虚幻的脸上露出丝丝疑虑的表情看向艾尔：“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这个家伙真的还是人类吗？”
“嗯？”
艾尔心头一震，思绪泛起波澜，然后故作疑惑的看向斯特兰奇，“什么意思？”
斯特兰奇的虚影微微停顿，然后朝着艾尔的身前飘了过来，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起来，片刻后才摇摇头，“不可能，那些存在要是和你一样弱小，哪些家伙还不高兴死。”
“好了，我要去忙了。刚才可有不少老家伙在嘟囔我。”
斯特兰奇收起视线，飘回石台上，对着艾尔点点头，消散开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后，升起的石台重新落了下去。
艾尔随口喝完手中的咖啡，若有所思的看着斯特兰奇消失的位置，再看看手中的书以及被自己收进空间的材料盒子。
微微沉吟后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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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艾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锁好门，他并没有着急调配晋升魔药。今天和斯特兰奇的交流，让他心里边对于很多东西有了新的认知。
特别是一些和途径序列相关的知识，提早知道后，未来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就可以更加从容的做出更好的选择。
他坐到沙发上，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和了一下嘴巴里的味道。嗯，显然斯特兰奇调配的咖啡味道并不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伸手从空间里拿出那本被斯特兰奇称作赠送的书。
《巨龙起源——塔希里亚》
艾尔微微眯起眼睛，这本图书很普通，上面并没有什么灵性或者神秘气息存在。硬纸板的封面上，用凌乱的线条描绘出了一个位于天空的岛屿。
“龙族的起源？哪里是他们的诞生之地，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想了想，他伸手翻开书籍，一页一页的仔细阅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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