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15日,在战线北方切尔卡瑟作战方向的乌克兰第方面军,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战役前的准备,部队和装备已经按照作战计划,到达了预定的出发集结地,正在做最后的复查收尾工作。
这里距离切尔卡瑟大约有80多公里,乌克兰仆从军构建了完善的防御工事,深深的反坦克壕沟纵横交错,到处都是隐藏在地下很深的,钢筋水泥结构的隐蔽部。不仅如此,还配备了大量的防空火力,由高射炮和高射机枪组成的火网,为守备部队提供防空支持同时,还可以平射威胁进攻的苏军步兵和坦克。重炮群分布在植被茂密,低矮的丘陵地区,相当一部分都在坑道工事内,能够有效地躲避苏军地面炮火和空中的打击,对苏军的装甲部队构成很大威胁。乌克兰第方面军,必须突破纵深一直延续到,第聂伯河岸边的整个防线,渡过第聂伯河才能到达切尔卡瑟城下。
天上飘起了雪花,寂静的乌克兰原野上,肆虐的冷风卷着雪花,把地面上的一切设施,都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映入人们眼帘的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一望无际广袤的银白色。朱可夫参谋长冒着风雪,乘车来到乌克兰第方面军,视察战前的准备工作进展情况。在乌克兰第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大将陪同下,朱可夫参谋长来到第01师的前沿指挥所,迎着从瞭望孔吹进来的刺骨冷风,观察对面乌克兰仆从军的防线部署情况。朱可夫参谋长用高倍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各种防御设施,尽管已经被大雪覆盖,凭着朱可夫多年的战场经验,还是能够准确地分辨出暗堡、战壕、雷场的分布情况。乌克兰第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大将,站在朱可夫参谋长的身边,回答朱可夫参谋长不时提出的问题。
“朱可夫同志,按照上面下发的乌克兰伪军的布防图,下面的部队派出很多侦察兵进行了核实。真的,我们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手段,可以说是百分之百地准确,要是没有中国人提供的情报,这一仗究竟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乌克兰第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大将说道。
“是啊,自从战争爆发以来,中国这位小兄弟一直是添乱多帮忙少,令我们当老大哥的感到很烦恼。这一次小兄弟帮的忙可不小,如果没有中国的先进武器,就算知道了布防情况恐怕也是望洋兴叹,最多也只是用巨大的牺牲做代价,还不敢保证能够突破这个防线。”朱可夫一边聚精会神地观察一边说道。
“何止是先进武器呀!我们的坦克和汽车用了中国产的燃油添加剂,还有快速加水车,无论多么寒冷,热水和不凝固的燃油,是我们的坦克发动时间缩短了十几倍。这次一定要让纳粹尝一尝我们装甲的厉害,我们发动进攻的时候,恐怕纳粹的坦克还在热车。”科涅夫大将得意地说道。
朱可夫笑了笑说道:“科涅夫同志,您太实在了,以为中国人会同您一样?中国人能卖给我们,也能卖给对面的纳粹,所以还是不要轻敌的好!”
科涅夫大将有些尴尬地说:“可也是,中国人的军火钱没少赚,其他商品赚得更多,我们这么多的坦克,整个冬天得用多少添加剂啊!”
“朱可夫同志,也许您还不知道吧,第方面军司令马利诺夫斯基大将打电话给我,说是他们不打算用中国的先进武器,要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突破防线,他说他们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科涅夫大将接着说道。
“喔?”朱可夫带着几分吃惊,放下望远镜回过头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华西列夫斯基同志知道吗?”
“是这样的,朱可夫同志。第方面军召开战前党委会,方面军政委谢苗诺夫同志,听说要依靠中国空军的协助十分愤怒,说这是我们红军的耻辱。具有光荣斗争历史的苏联红军,完全有能力依靠自己的力量,打垮对面的背叛祖国的苏维埃叛徒,用不着中国人来插手,说这是主权和尊严问题。当有人告诉他,这很可能是斯大林同志的决定,他却说不相信伟大的斯大林同志,会做出这种有辱红军荣誉的决定,并且要向苏共中央反映这个问题。第方面军党委会,因此作出了依靠党团员的力量,独立自主地完成战役任务,坚决地赢得战役胜利,为伟大的苏联红军争光的决定。据说华西列夫斯基同志,严厉地批评了第方面军,不允许私自更改战役计划。但是谢苗诺夫政委坚持己见,说在得到中央的答复之前,维持方面军党委会做出的决定。最后华西列夫斯基说,如果第方面军不能按计划完成任务,就以违抗军令和贻误战机罪毙了他,谢苗诺夫政委勇敢地接受了军令状。”
朱可夫愤怒地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苏联还一直接受英美帝国主义的援助呢,这又怎么说?这里是流血的残酷战场,不是政客们投机的议会,谢苗诺夫政委怎么能这么做?他能负起因为他的错误导致的,成千上万的红军战士牺牲,成百上千的坦克被击毁,这么重大的责任吗?难道,方面军司令马利诺夫斯基同志,就没有一点意见吗?”
科涅夫大将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曾经受到批判和警告,还心有余悸吧?所以才对谢苗诺夫言听计从。”
“那么你呢,科涅夫同志?”
“朱可夫同志,很愉快地向您报告,我的政委在北高加索,被纳粹的飞机炸伤后,至今还在后方医院疗养。现在由我兼任方面军党委书记,所以不存在您担心的问题。战场不是官场,来不得半点投机,为了取得胜利,可以不择手段。这就是我的看法!”科涅夫大将说道。
朱可夫面露笑容对科涅夫说道:“很好!我很高兴能同您这样的聪明将领并肩战斗!我为谢苗诺夫政委感到悲哀,作为一名政治投机者都不合格,没有嗅出已经发生变化的形势。我敢十分肯定地说,这一回他完蛋了!”
1945年1月0日的凌晨时,从伊朗德黑兰和阿瓦士机场起飞的百余架,涂有苏联空军标志的B-9型轰炸机,分成三批飞越里海,向北面的乌克兰飞去。
莫斯科时间4时,天刚刚放亮,至少0架B-9型轰炸机,飞临乌克兰第方面军的战区,在中国空军联络官的引导下,分散开始对第方面军正面,乌克兰伪军的防线进行轰炸。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传来,脚下的地面微微地在颤抖,身经百战的科涅夫大将感到,这次轰炸的感觉的确不一般,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存在一些怀疑,不相信中国人能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一小时后天已大亮,B-9型轰炸机已经完成任务返航,地面的苏军十分惊讶地看到,几十架匆忙起飞赶来的纳粹战斗机,纷纷被B-9型轰炸机莫名其妙地击落,轰炸机群从容地飞离战场。紧接着,苏联空军的SB-型轰炸机群,伊尔-强击机机群飞临上空,开始了新一轮的俯冲轰炸,重点目标是前沿的雷场和反坦克设施。伊尔-强击机则对纵深调动中的敌军,以及炮阵地和暴露的装甲部队进行攻击,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时间。苏军的炮群也对各自的目标进行覆盖,消灭敌军残存的地面炮火,配合空军摧毁前沿的反坦克设施,为坦克集群开辟出进攻的道路。
6时,司令员科涅夫大将,下达全线出击的命令,一大群的坦克群为先导,清除前进障碍的工兵夹杂其中,快速地冲向被炮火反复蹂躏,已经面目全非的伪乌克兰军防线。在以往的历次战斗中,无论多么猛烈的炮火准备,在发起进攻以后还是会遭到,敌方的炮火和守军的抵抗。进攻的部队需前仆后继,在后方火力的支援下,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付出一定的代价之后,才能突破敌军的防线。根据战前的情报,各级红军指挥员都知道,面对的是钢筋水泥的永久性工事,丰富的战斗经验使他们很清楚,将要面对的是一场艰巨的攻坚任务。因为中国方面提出保密的要求,所以中国空军协助作战的事,只有师以上的高层指挥员才知道。每一位坦克的车长和乘员,每一位随后跟进的步兵战士,都做好了进行一场恶战的思想准备,他们不相信上级告诉他们的,苏联空军会将所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摧毁。
等到他们登上敌人阵地的时候,这些参加过无数次血战的战士们惊呆了,整个阵地上几乎没有一个活人,还能喘几口气的也是奄奄一息,能够还能放几枪的幸存火力点,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很少,绝大多数都是完整地死在战壕里,不少人都是大张着嘴巴,伴随着已经凝固的痛苦表情。尤其是在防炮隐蔽部里,整排整连的士兵都死在那里,除了身体表面的烧灼痕迹,看不到任何受伤流血,或躺或坐十分恐怖。不少地下和半地下的工事,都被翻了一个底朝上,人员和武器装备都被抛到了地面,留下一个很深的弹坑。
“连长同志,您知道空军用的是什么武器吗?”索尔金上士班长心有余悸地问道。他们的阿廖沙上尉连长,是从战争一开始,就参加了无数大战的老兵,索尔金上士觉得连长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种骇人的武器。
阿廖沙上尉面对眼前的情景,面部一副茫然的表情,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奇特的战斗,几乎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敌人,钢筋水泥结构的坚固防线。听到索尔金上士的发问才回过神来,却不知如何准确地回答问题,只好将手里的冲锋枪一挥说道:“管他是什么武器呢,反正是我们苏联的,肃清残敌继续前进!”苏军步兵跟随着坦克向纵深冲去。
虽然乌克兰境内河流湿地较多,但是寒冷的气候使河流彻底封冻,苏军进攻的部队虽然装备了中国援助的舟桥,却没有排上多大的用场,只在一些特殊地域尚未封冻的河上小用了几次。各路攻击部队大多进展顺利,突破大纵深的防线以后,装甲集群在武装直升机的配合下,越过封冻的河流向第聂伯河挺近。期间,纳粹也试图出动飞机阻止苏军的装甲部队,但是面对铺天盖地蜂拥而来的歼-5型战机,只有被击落或者落荒而逃的选择,苏联空军掌握了绝对的制空权。
由参谋长朱可夫负责协调指挥,北部战线的第一、二路部队,也就是乌克兰第1、方面军,远东第1红旗集团军,远东第10机械化军,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打到了第聂伯河的边上,开始了对基辅和切尔卡瑟的围攻。朱可夫可不傻,协调乌克兰第1、方面军,多次请求中国战略空军出动,甚至在抵抗最激烈的基辅城下,不惜请求动用集束炸弹。在极端变态的火力打击下,乌克兰伪军的北部防线,已经处于全线崩溃状态,残余的伪乌克兰军,没命地逃向西部喀尔巴阡山地区。
4日,乌克兰第1方面军和远东红旗第1集团军攻克了基辅,俘获了乌克兰国伪总统,兼伪军总司令斯捷潘·班德拉,稍事补充和休整后,继续向基辅东部的日托米尔、罗夫诺、沃伦州沃洛德米尔挺进。
在原来的历史进程中,斯捷潘·班德拉二战期间是“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的领袖。从191年开始,班德拉就成为民族主义者的代言人,随后便被任命为“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的地方委员会负责人和“乌克兰起义军”的司令员。班德拉领导的乌克兰起义军,同德国纳粹狼狈为奸,屠杀了大批的犹太人。
5日,乌克兰第方面军、远东第1红旗集团军,攻克第聂伯河左岸的切尔卡瑟,围歼了罗马尼亚第集团军。而后向东,攻占文尼察、赫梅利尼斯基、捷尔诺波尔、利沃夫。
沿亚速海和黑海海岸前进的乌克兰第4方面军,远东第5、5集团军,远东红旗坦克集团军,在中国战略空军的支援下,也是一路顺利地高歌猛进。由于朱可夫协调的乌克兰第1、方面军,以极快的进军速度到达第聂伯河,并且攻克伪乌克兰首都基辅,造成了乌克兰伪军的恐慌。怕被苏军穿插分割抄了后路,尤其是怕苏军在黑海沿岸登陆,所以面对超级强大的火力,防线也迅速地被瓦解了。于1945年1月5日占领左岸的新卡霍夫卡后,又马不停蹄地攻占黑海沿岸的赫尔松、尼古拉耶夫。苏军的空军已经完全掌握了乌克兰上空的制空权,装甲部队在武装直升机的配合下,仅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在敖德萨同海军陆战队会师,圆满地完成了此次战役的目的。
最不顺利的是乌克兰第方面军,进攻前由于方面军政委谢苗诺夫,坚持不用中国战略空军配合,依靠绝对优势的炮火和装甲部队,在空军和武装直升机的配合下,独立完成突破乌克兰伪军防御的任务。总指挥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干涉未果,谢苗诺夫坚持写报告上报斯大林,结果还没等到斯大林回信,战役就按照计划的时间开始了。乌克兰第方面军的任务很艰巨,进攻方向为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扎波罗热。渡过第聂伯河以后,向西合围驻扎在基洛沃格勒的德国SS第一装甲师,力争将其就地歼灭。然后继续横扫乌克兰西部,直至科多夫斯克、图利钦。为此,配属给第方面军三个大队的武装直升机,是进攻的四路苏军中实力最强的一路,这也是谢苗诺夫政委敢于叫嚣的原因。
第一天,在经过猛烈地空中轰炸和地面炮火准备后,乌克兰第方面军,以及配属的远东第5、5集团军,远东红旗坦克集团军,发起了强大的全线出击。但是乌克兰伪军却从地下涌出,给予苏军的装甲部队迎头痛击,密集交叉的反坦克炮的火力,使苏军坦克损失严重,被反坦克手雷和火箭筒击毁的坦克更多,人员伤亡更是令人难以接受。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以后,也就才前进了五公里。
第二天,遭到的抵抗更加猛烈,甚至乌克兰伪军出现在苏军后方,拦击后面的步兵部队,切断了装甲集群的补给线。基洛沃格勒的德国SS第一装甲师也赶来参战,本来计划是由第方面军合围SS第一装甲师,结果却被SS第一装甲师将被乌克兰伪军,纠缠的举步维艰的苏军装甲部队包围。经过一番激烈的坦克大战,击毁苏军坦克49辆,迫使苏军停止进攻,用猛烈的炮火阻止德国装甲部队的反击。就在谢苗诺夫政委目瞪口呆时,华西列夫斯基派来的执法队也到了,带队的乌尔察克上校出示了斯大林的来电:对于利用红军战士的生命,进行个人政治投机的败类,立即就地免职,就地逮捕,就地枪毙。
作为弥补措施,华西列夫斯基命令乌克兰第方面军司令马利诺夫斯基大将,立即重新组织进攻部队,请求中国战略空军立即提供空中支援。同时命令朱可夫协调乌克兰第方面军,分兵一部向南攻占基洛沃格勒。已经正在攻击尼古拉耶夫的远东红旗坦克集团军,立即北上驰援乌克兰第方面军,会同乌克兰第方面军的部队,合围基洛沃格勒,切断德国SS第一装甲师的退路。经过一番战略调整,在马利诺夫斯基大将指挥下,乌克兰第方面军,重整旗鼓开始了新的进攻。
斯大林拿着来自乌克兰前线的战报,以及克格勃提供的中国战略空军的轰炸效果评估报告,看完后放在桌子上默默不语,一声不响地只是吸着烟斗。铁木辛哥元帅拿起报告,一边看一边不断地擦着汗水,暗自在想象着这些变态的炸弹,如果投在红军头上的可怕情景。
良久,斯大林对铁木辛哥说道:“我看,在远东边境除了边境守备部队,把所有的精锐部队都调到西线来吧,集中力量对付希特勒。你的意见呢?铁木辛哥同志。”
“我没有意见,斯大林同志。我们目前不会再同中国发生边境冲突,反正放在远东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用来加强西线打击希特勒的力量,这也许是我们最佳的选择。”是啊,斯大林和铁木辛哥都意识到,那些远东的部队根本阻止不了中国人,前提是中国人想要进攻苏联的话。
两周以后,强大的苏军占领了乌克兰全境,并且肃清了零星抵抗的残敌,只是在一些边界地区还有局部战斗。本来希特勒还想反击,看到苏联在乌克兰投入的力量,以及苏军在西线不断地增兵,于是打消了反击乌克兰的念头,派出精锐的德军在罗马尼亚和白俄罗斯进行防御。
斯大林在乌克兰战役胜利结束后,给MZD总统的一封信中说道:“虽然寒冷的天气帮助了红军,但是中国同志的无私援助,才是我们红军制胜的根本因素。苏联坚决响应并拥护,停止世界战争,维护人类和平的行动。衷心地祝愿中苏两党,两国的友谊能够得到长足的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