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和缅甸的战事,以日军的溃败暂告一段落,越缅的日军大部分逃到老挝、泰国、柬埔寨境内。中越缅联军也跟踪追击,将战线推进到老挝和泰国境内,同时派出小股特种部队,深入到日占区进行侦察和破坏活动,为今后可能的进攻进行准备。
194年11月5日,越南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武元甲,副司令员朱文晋,会同刚刚走马上任的,中国南洋志愿军越南驻军司令部司令员,原缅甸派遣军第50军副军长,来自未来的战士李振杰少将,前往刚刚被中越联军占领的西贡视察。根据目前越南和缅甸的形势,中国南洋志愿军司令部决定,分别在缅甸和越南成立驻军司令部,统一协调指挥中国驻这两国的部队。中国驻缅甸派遣军司令部,由第5军军长戴安澜出任司令员。
在西贡,中国海军陆战队已经撤出,利用缴获的日军卡车,携带着大量的金银古玩,以及吃穿用的物资回到港口,在登陆舰上待命随时海上出击。第47军和第61军,也只在西贡市内留少量的部队,其余都驻扎在周边的郊区。西贡市的秩序已经恢复,商家店铺都开始营业,越南临时政府总统胡志明,发布了《告越南南方同胞书》,要求西贡的越南人接受临时政府的官员管理。
11月6日,中越联军高层视察和慰问参战的中越部队,战功卓著的105团自然是主要被视察单位之一。越方有武元甲、朱文晋,胡链的第47军参谋长洪水,也以越南人民解放军总部参谋长的身份参加。中国志愿军军方参加视察的人员有,中国志愿军越南驻军司令部司令员,来自未来的战士李振杰少将。第47军军长胡链,和第61军军长冯白驹陪同,与武元甲等越军高层,一同视察中越部队。
武元甲一行来到105团,检阅了105团的部队,进行了阅兵式和分列式。而后,武元甲等越军高层,又为105团授予"坎哈山英雄团"的旗帜,以及为作战有功人员颁发勋章,团长黄童亚获得金星奖章一枚,韦业煌副团长获得了一枚铜质奖章。武元甲对105团十分满意,他原以为西贡被中国海军陆战队捷足先登,晚到一步的越军不会捞到什么缴获的物资了,没想到105团献上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物资仓库,还有百余架完好无损的飞机。武元甲高兴之余决定,听取105团的整个战役的详细报告,以及率领视察团在105团进午餐。
在临时改成会议室的一间库房里,用弹药箱拼起来成条形桌,上面再蒙上一层草绿色军毯,上面摆着热带水果和一些倭国糕点、香烟这类的东西。两侧摆着不知从那里搞来的红木椅,在桌子一头的墙上挂着一副很大的地图,整个战区的战役进展情况都标在上面。武元甲同李振杰少将坐在一侧的中间,其余随行人员依次坐在两边。另一侧是105团营以上军官,黄童亚团长和韦业煌副团长也坐在中间,在武元甲和李振杰的对面,两人打扮得整整齐齐端坐在那里,准备接受中越高级长官的垂询。
武元甲司令员也许是因为打了胜仗的缘故,或是对105团的战绩和军容感到十分满意,面带春风又神采奕奕,拿过一盒倭国七星牌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惬意地深吸了一口说到:"嗯,不错,黄团长,不!应该是黄师长了,这还得感谢105团的同志们,我听说你们送给总部一卡车这种烟?这不好嘛,战士们打仗行军最辛苦,战利品应该让他们优先享受,我命令将送给总部的物资拨出一半给战士们。"
武元甲看到李振杰微笑着坐在一边,便把手里的倭国香烟递给李振杰,李振杰少将示意不需要,掏出了一盒国产的春城牌香烟点燃。武元甲司令员注意到,李振杰的春城牌香烟与众不同,饶有兴致地拿过来仔细地欣赏起来,看到包装精致的香烟上,还带着紫红色的过滤嘴,相比之下倭国的七星牌香烟粗俗不堪。武元甲司令员忍不住点燃一支,细细地品味了一会儿便一扬手,那支倭国七星牌香烟便被弹到了地上。恰好一名添茶倒水的士兵走过,一只大脚过后便被碾到了泥土里。
"报告司令员同志,这是105团全体官兵的一点心意,请司令员同志务必收下!"黄童亚团长听说要退回一半,便站起来说到。
武元甲挥了挥手笑着说到:"说一半就是一半,战士们也需要放松,不能都给我们总部,就这样吧!"
然后转过头又同李振杰少将耳语起来,大意是很喜欢春城烟之类的话,问李振杰能否帮助搞到一点,相比之下的倭国的七星牌香烟简直就是垃圾。
李振杰少将微笑着说到:"别人管不了了,总部这几位越南兄弟包在我身上!昆明一位卷烟厂的老板曾经是我的下级,整编时没通过文化考核被转业处理。现在这小子拥有两个卷烟厂和三个烟草种植农场,他妈的,居然比我这个少将还风光。前几天他走我的门路,想要几个倭国俘虏做苦力。我先找的胡链将军帮忙,老远就看到门口挤了一大群各种跨国公司的经理,吵吵嚷嚷地像打架一样争夺倭国俘虏,想必冯白驹军长那里也好不哪里去。所以我也没好意思,当着两位军长提这件事,我正为此事犯愁呢,你看......"
第47军胡链军长接过话茬说到:"可不是吗,这些天最头疼的就是应付这些老板们,个个贪心不足都想多要,还挑挑拣拣的,瘸了一点儿,破了一点皮儿都不要。我就那么几个俘虏那里够分的,缠得我脑袋都大了!"
武元甲转过头说到:"黄师长!"
"有!"黄童亚站了起来。
"你们现在有多少倭国战俘,捡好的让李司令员先挑选,对李司令员可不能藏着掖着的。"
"报告司令员,战俘是有不少,被随同部队行动的,帮助协助我们战斗的,中国矿业公司挑走一部分。还剩下不少倭国战俘,不过......,大部分都被骟了。"小倭国鬼子在越南连老太太也不放过,愤怒的越军也是以牙还牙地断了鬼子战俘的命根。
"你说什么?难道就没剩下几个完整的?"武元甲似乎有点不太满意,毕竟中国的香烟还是有很大诱惑力的。
"我们还留下一百来个老实肯干的,替代我的战士装卸物资,要不把这百十个俘虏都给您吧,我们再另想办法。"
"这还差不多!要知道,中国同志发扬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同我们一样出生入死地并肩战斗,帮助我们驱逐倭国帝国主义,他们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他们的需要就是我们的需要。总之,我们同中国同志休戚与共,是同志加兄弟般的亲密关系,这一点希望你们在任何时候都要牢记!"黄童亚师长连连点头称是。
李振杰少将的心里乐开了花,那个傻小子说只要能搞到五十个倭国苦力,只要他李振杰活一天,就免费供应二十四小时,要多少就给多少。这可是超额了一倍还多呀,老子来世的烟都不用买了,负担越军总部的几个高层更是没问题了。
但是在嘴上还是客气地说到:"这样不好吧!是不是给越南同志添麻烦了?要不我还是去再熊一次冯白驹军长吧。"说着便虚头巴脑地转向了冯白驹军长。
吓得冯白驹军长脸色煞白,连连摇手声明没有。他的处境比胡链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大部分都是汉光实业公司的属下,半官方的背景再加上韩杰总裁的面子,使得第61军的士兵几乎掘地三尺找倭国战俘。十分后悔当初杀了大批倭国战俘,为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哪里还有战俘给李振杰?武元甲哪里能答应,当场拍板将这百十个全须全尾的倭国战俘,全部交给李振杰少将处置。
中越联军的高层首长,详细地听取了105团的汇报,从战役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黄童亚团长在地图前主讲,韦业煌副团长和范文泉参谋长补充,详细地汇报了"坎哈山英雄团"的战斗过程。武元甲和李振杰两位中越联军的首脑,兴致勃勃地听取战斗汇报,不时地提出问题打断黄童亚的报告。
在研究汇报提纲时,韦业煌副团长就对黄童亚团长诚恳地提出,在汇报中尽可能地不要太多地提到他,也就是说把许多韦副团长的功劳,都免费无偿地送给黄童亚团长。黄童亚团长哪里好意思,坚决要如实汇报。
韦副团长对他说:"我是中国的教官,肯定在你这里呆不长,况且在越军里的功劳再大,也不见得对我提拔有多大的帮助。而你,将来肯定是越南开国元勋,你的功劳越大越受重视,咱们哥们处得跟亲的似的,我想什么时候沾你大哥的光还不是小事一桩,只要哥哥你的职务能升上去。"
看到韦业煌副团长这么诚恳,黄童亚团长也不再继续矫情,勉强接受了韦业煌副团长的意见。所以,在汇报中的战斗过程,基本都是以黄团长为主。
武元甲司令员心花怒放,对105团在整个战役中的表现十分满意,为拥有这样一员得力干将而高兴。但是,黄童亚团长还是不好意思,把功劳全部窃为己有,如实地把韦副团长在敌后作战,以及抢占西贡日军物资仓库的功劳作了汇报。武元甲司令员当场向李振杰少将表示谢意,对中国志愿军派驻越军的教官的工作感到满意,并高度地赞扬了中国海军陆战队的谦让友军的精神,称这是中越两军之间兄弟关系的代表性体现。
尽管时间比较仓促,105团还是为中越联军高层首长,准备了十分丰富而齐全的酒菜,全团所有军官出席座陪。诡计多端的韦副团长,在把西贡市内搞定以后,又派出多股小部队,在西贡附近的城镇搜缴倭国人的财产,还搞回来不少鸡、鸭、鹅、猪以及蔬菜、水果等等。既解决了全团的给养,也给欢迎高层首长提供了丰富的物质保障。宴会菜肴的风格是以越南为主,参杂一些中国和倭国元素的大杂烩。
越南风味儿有:煮大虾、蒸鱼、白切鸡、煮青菜、红烧肉;生食蔬菜有:鱼腥草、空心菜、生菜、绿豆芽、芫荽、薄荷、黄瓜等。最令越南人感到惊奇的是,居然还有齐全美味的调料供蘸食蔬菜,如鱼露、生鱼酱、虾酱、卤虾油、倭国酱油等。鱼露是一种黄澄澄的调料汁,它集中了鱼的精华,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吃起来有鲜美、天然的感觉。
而芋头烧牛肉、鸡蛋炒西红柿,则有中国菜的风味儿。还有一部分是倭国的鱼、牛肉、豆类罐头,由于没有足量的越南米酒,只好用倭国的清酒替代,只有胡链军长拿来的两瓶茅台,被摆在了主宾席上。主食是越南人最爱吃的糯米饭。最绝的是几盘精致腌菜,用灯泡茄、小圆茄、圆茄和白菜分别放在小缸里,加上糖、醋、盐、辣椒等调料泡腌起来,成为一种独到好吃的菜蔬,十分可口,令在场的每个越南人都垂涎欲滴。
被大战折磨了月余的武元甲司令员,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禁不住夸奖105团是既能打,又能抓的全面手。在武元甲司令员慷慨激昂的祝酒后,人们放开肚皮来品味美味佳肴,持续月余的大战把每个人的肚子油水都耗空了,无论军衔大小都是一个吃像,放开肚皮大快朵颐。
105团的两位团长坐在主宾席,越南同志不习惯烈性的茅台,自然都便宜了几位中国首长。韦业煌副团长坐在李振杰司令员的身旁,几杯酒下肚便无拘无束地同司令员侃开了。
李振杰司令员饶有兴致地听完韦副团长手刃白善烨一节,兴奋无比地斟了一杯茅台酒地给韦业煌副团长:"韦业煌同志,你立了大功了,你是第一功臣!来,我代表人民感谢你,把这杯酒干了。"来自未来的李振杰司令员,当然不能告诉韦副团长,这个白二鬼子会成为未来另一个时空的,专同中国过不去的,美国人的走狗国家,南朝鲜的总参谋长。韦副团长带着几分疑惑,看着李振杰司令员同胡链军长低声商量着什么,显然商量的内容同他有关。
然后,李振杰司令员笑容可掬地转过身,用力拍着他的肩头说到:"韦业煌同志,从现在起,你就是胡军长第47军主力团的团长了,军衔为上校。具体工作由胡军长安排。尽快地把105团的工作交待妥当,胡军长会另派战斗骨干来,越军上层由我去协调。"中国志愿军驻越南派遣军最高首长的厚爱,连升两级以及又回到中国主力部队的喜悦,使韦副团长精神恍惚如坠梦中,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他呆呆地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我也没做过什么出奇冒泡的事,将军同志咋就看我这么顺眼,我同将军也没啥亲戚呀。
李振杰少将调动想法委婉地向武元甲说了。武元甲司令员倒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李振杰司令员,越军总部已经拟任命韦业煌副团长,为越军第5师副师长,兼新成立的越军特种兵教导总队部队长,为韦业煌副团长的调动表示几分惋惜和遗憾。
黄童亚师长听说韦业煌要调走,如五雷轰顶一般呆住了,回到驻地抱着韦业煌号啕大哭,不忍就此离别。待到发泄已毕,坐下来细细想想,虽然有百般不舍,还是不要耽搁老韦的前程,中国军队的主力团的战斗力,决不次于他越军的一个师。一夜两人开怀畅饮,把所有坐陪者全部喝跑,天亮后用了很短的时间交接工作,然后互道珍重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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