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沟的群众已经彻底发动起来了,觉悟了的人民都自觉地投入到民族解放战争中,真是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使我军在太行山终于有了群众基础。不甘寂寞的钟国兴连长和崔跃进指导员,以二道沟村为基地,将触角伸到了太行山外,在通往太行山沿线的村庄,建立了第一批情报站。并以二道沟村为模式,又复制了五个村子,仅民兵就已经达到了一百六十余人。
同时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还剿灭了五个附近山头大大小小的土匪,缴获了不少金银、大洋、粮食和武器弹药,更有了发展民兵武装的资本,使人民群众更加信任和满意,放下包袱真心地支持这支军队。新成立的民兵连,也通过实战得到初步的锻炼,战斗力和军事素养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为了尽快促进人民抗日力量的形成,钟国兴连长抽调了五个班的战士,又从二道沟民兵连抽调了五个班,组成了五支精干的小分队,进驻了这五个新开辟的村子,帮助组织起民兵连并进行军事训练,建立起村与村之间的联防体系。
但是,通过二道沟村发生的虐待妇女事件,指导员崔跃进认识到,必须要提高人民群众的素质,破除腐朽落后的封建传统势力,才能在抗日战争胜利以后,成为建设富强的新中国的中坚力量。展开了“同封建礼教彻底决裂”的教育,鼓励青年妇女走出家门,投入到抗日救国的运动中。对于顽固不化继续非法迫害妇女者进行处罚,被扣上“迫害抗日人民”的罪名,予以训诫、关押或强制劳动改造。
还有一件令来自未来的战士们头疼的事,不知哪朝哪代流传下来的,十分变态的妇女裹小脚,又称缠足的恶劣习俗。除了少数家庭需要劳力,养不起白吃饭的人口,大部分还未成年的女孩,都被父母强制裹小脚。
缠足是中国封建社会特有的一种装饰陋习。其具体做法是用一条狭长的布袋,将妇女的足踝紧紧缚住,从而使肌骨变态,脚形纤小屈曲,以符合当时的审美观。在缠足时代,绝大多数妇女大约从四、五岁起便开始裹脚,一直到成年之后,骨骼定型,方能将布带解开;也有终身缠裹,直到老死之日。
关于缠足的起源,说法不一。有说始于隋朝,有说始于唐朝,还有说始于五代。有人甚至称夏、商时期的禹妻、妲己便是小脚。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妇女缠足在清代可谓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社会各阶层的女子,不论贫富贵贱,都纷纷缠足。甚至远在西北、西南的一些少数民族也染上了缠足习俗。
民国建立后,在较发达的城市,缠足恶习已经被遏制,但是在偏远的农村,缠足恶习仍有残余。
钟国兴和崔跃进对这种摧残妇女的封建渣滓深恶痛绝,严令在我军影响所能达到的地区,强制实行“解放脚”的措施。对顽固的封建势力卫道士,经过说服教育仍不合作者就给予残酷地打击,解救了一大批封建时代最后的牺牲品,也让几个顽固不化的封建脑袋殉了道。
目前,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同时等待上级指示下一步的行动。其实,这些来自未来的战士很清楚即将做什么,实际上他们已经在做了,为今后的发展打基础。爱国主义教育的材料是全套的,唯一格外注意的是,别让尚未发生的事穿帮就行了。至于能力么,每个战士都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和军事双全的人才,无论是开展政治教育,还是进行军事训练,每个人都能独挡一面,根本用不着领导*心。
钟国兴在接到刘剑锋司令员给他们的八条指示后,已经开过多次支委会,充分发扬军事民主,反复讨论行动方案。钟国兴只对掠夺日寇物资,和一个师的编制感兴趣,他已暗下决心,一定要第一个当上师长。
经过反复研究决定,将中队编制改称连排班编制,以适应未来的发展,并将预备役排编入连队改称特勤排,医护班改称救护所,全连出动,首先攻击日军设在涉县的一个补给仓库,把所有物资全部运回山里。
这是一个日军临时补给仓库,主要负责在漳河一线,同国民党5军对峙的日军部队后勤供应,存有大量的武器、弹药、粮食、油料、被服以及其他作战物资。端了这个仓库,不仅发了一笔小财,而且间接地支援了国民党抗日军队。
计划报到基地,刘剑锋司令员很快批下来,还捎来一句话:今后,只要能弄到物资和人,你们怎么干都行,基地提供全方位支援。但是,来自0世纪80年代的战士不许有伤亡,他们都是军政双全的宝贝,今后用处大了。
在行动前,钟国兴队长派出多股侦察部队,对沿线的敌情作了详细的侦查工作,对涉县日伪军的部署已了如指掌。由于日军前进速度太快,导致日军的部署和调动上,自然要存在着一定的混乱和漏洞。如果国民党军是一支英勇善战的劲旅,高级指挥员具有较高的指挥艺术,一定会抓住许多战机重创日军,决不会使目前的日军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小小的涉县居然堆积了大量的物资,而防守的兵力却薄弱得令人难以置信,只要国军派出一个别动队烧毁这些物资,要比十万部队在阵地上硬抗有效得多,可惜国军撤退的速度令倭国鬼子自叹不如,根本不必担心后方遭到有组织的袭击。
沿途的民兵对归来的道路情况也详细勘查,对损坏较严重的路段予以修补,秘密统计沿线各地的运输工具,重点是大车。前面已经说了好几次“大车”,可能有的年轻看官不知为何种车辆,就是以骡马作动力的车--马车。在占领涉县后,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物资运到山里,恐怕动员起所有的大车也不够,所以要以无数的人力车作为补充。如果实在运不完,为了长远的利益,就只好一把火烧掉,未免有点太可惜了。
连续7天晚上,派出数目不等的兵力,扫清沿途可能妨碍这个行动的据点、地主武装、国民党残军、土匪等武装。由于鬼子忙于淞沪会战和向南入侵,只是占领一些大的城市和县城,尚未来得及巩固后防。并且错误地认为华北的小打小闹,是土匪和政府军的残余部队偷袭,并未予以重视。令钟连长意外的是,才不到十天的准备行动,就网罗了近4000余人,主要是国民党军的残部,流亡的学生,经过挑选甄别的投降的皇协军和土匪,甚至还有不少教授、医生和各色技术人员。
所以,前方忙着夜袭,后方忙着安排突然增加的4000余人。钟国兴连长将500多名非战斗人员送往基地,又从基地紧急调运一批粮食,基地同时又给他派来几十名军官和干部,帮助消化这些突然增加的人员。
尽管基地支援了不少干部,钟国兴和崔跃进两人还是忙了个焦头烂额,两个人只好临时分工各负一摊工作。崔跃进指导员全力以赴主抓新增人员的整训,钟国兴连长继续为即将展开的偷袭作准备,因为偷袭投入的兵力不在多而在于精,一线只要有两个排便可满足任务需要,其他部队基本上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由于兵力过度地膨胀,肯定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和磨合。但是,目前的形势不允许我们四平八稳地进行,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成军,使战斗力恢复到改编以前的状态,否则不能应付敌人较大规模的进攻。钟国兴和崔跃进经过反复研究,决定采取边作战边训练,通过实战锻炼成军的方法,加快战斗力的形成。他们向盘谷基地刘剑锋司令员提出,将现有部队扩编成旅的计划,抽调现有兵力的三分之一组建新部队,其他三分之二的兵力继续执行既定任务。很快,计划得到了批准,刘剑锋司令员指示,宁可暂时放弃偷袭涉县的任务,也要将第一批新部队训练好,要钟国兴和崔跃进根据实际情况,以及能否完成任务的能力自行取舍。
根据上报的扩编计划,钟国兴任旅长,崔跃进任政委,抽出一个排和王志勇的特勤排,加上基地派来的军事干部,作为新部队的骨干力量,同新增的人员组成八路军特工队第一独立旅。按照三三制的编制,下辖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兵营,一个卫生队,共600多人,团营连排正职干部暂由来自未来的战士担任。
原部队的另外两个排建制不动,成立独立旅特种大队,委任苑永贤任大队长,主要是为了不影响原战斗计划进行。待特种兵大队完成端鬼子仓库的任务后,再从全旅选拔最优秀的战士充实进去,最后特种兵大队的兵力要达到三百余人。
在崔跃进政委的主持下,进行突击性质的军政训练,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由于狭窄的二道沟村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在崔政委的带领下,以团为为单位,分别就近选择三个山沟,自己动手平整土地,就地取材搭建简易房,将000多人安顿下来,同时将需要的武器数量和品种上报基地。很快,基地按数量运来了56式冲锋枪、56式半自动、40火箭筒、60迫击炮、8迫击炮、无后坐力炮等未来的武器,刘剑锋司令员又捎来话:一定要严格审查,严格训练,作为我军的第一批主力部队,这些战士将来都是我军的骨干,不合格者坚决淘汰。
全旅半天政治教育,半天军事训练,包括了爱国主义、国际国内时事、诉苦、日军暴行、文化课、战术、体能、拼刺、熟练掌握三种以上的武器*作等等项目。尤其是体能训练,每天全副武装7公里山地越野急行军,开始对大部分战士们来讲简直就是下地狱,达到要求的人不是很多。但是看到军官们身先士卒,加上每天三顿饱饭,其中两顿有油水的饭菜,都咬牙坚持下来,训练结束后没有一个被淘汰。
政治教育好办,通过电影、幻灯、讲课、影音资料等现代方式,猛给这些新战士灌输精神食粮。这些新战士包括王志勇哪见过这些呀,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一天都在惦记晚上的政治教育,即使白天严酷的训练中体能几乎透支,一想到回去吃饱了还能看电影,浑身便会产生无穷的力量。在瞧瞧这手里的家伙,比小倭国的还精巧和先进,原以为捷克式和三八大盖就够满足的了,结果现在都给了民兵,小倭国这回算是完了。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在白布上会动的“戏”,跟真事儿一样!!半天的军事训练累得要瘫了,但是想到晚上能看到电影,就不知哪来的劲,硬是挺了下来。战士们把政治教育当成了一种享受,用他们的话说:天天看戏听故事受教育,军事训练再累我们也挺得住。崔跃进政委十分感慨,还得感谢先进的教育手段,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方法,效果真是事半功倍呀。
就在崔跃进政委忙于训练部队的时候,钟国兴旅长和苑永贤特种大队长,紧锣密鼓地策划掠夺方案。经过几天的敌情分析,制定出夜袭日军涉县仓库的战斗计划,决定在197年9月18日凌晨1点,由特种大队的两个排担任主攻任务,全旅配合行动,行动代号“掠夺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