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珩不等许嘉星回答,便飞快的从片场出去了。
影视城很大,平时基本上拍戏的话也没时间逛,没工作又很少过来。
现在时间还早,想着在这附近走一走再回房间。
“黎志洋老师,黎志洋老师。”
黎珩听到声音停住脚步,不远处一个恭敬的小场工面前站着一个鬓角发白,身穿条纹黑色西装的男人。
有多久没见过黎志洋了?黎珩自己也记不得了,好像从黎珩还没上小学的时候,从他离开家门那次就再也没见过了。
父亲,爸爸。
这两个词对于黎珩来说,总是格外的陌生。
黎志洋转身的时候同样也看到了黎珩,如今已经长成了大男孩和他记忆中的小豆丁还是相差甚大。
“黎老师好。”
像是生怕被人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黎珩率先恭敬的鞠了躬。
语气客气又疏离,哪里像是父子该有的语气?但从前黎志洋也没有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自然现在也没什么资格去要求黎珩把他当做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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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洋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眼睛里尽是读不懂的情绪。
也许是感叹造化弄人,又或许是懊悔自责,不过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干涩的点点头之后跟着身旁的场务走了。
温葭接了路屿成的电话可以说是被这位甲方折磨一通,谁让人家是甲方,说的都是公事呢。
回来的时候,黎珩已经不在了,就剩下了丁祖泽。
“珩哥先回酒店了,我在这里等你打完电话告诉你,然后我也要走了。”
丁祖泽说完要走,想了想又回来对温葭说道
“珩哥他挺喜欢你的……不对,他特别喜欢你,你可不要辜负他。”
这丁祖泽自己的是都没弄明白,居然还管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今天的戏还剩最后一场,毕竟不是主角,今天的拍完了就结束了。
这场戏便是朱环已欲灌醉皇上承宠,正常来说一般这种道具都是白水,但这场戏也算是针对朱熙韵做人物改变的重头戏,吴导为了追求自然的红晕和醉酒感硬是换成了真的白酒。
温葭看着白酒灌进了道具里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谁来救救她吧。
这一杯又一杯,连带着重拍的和备份,一壶酒下去温葭可以说是真的到极限了。
“你……回房间吧,我自己可以。”
白桃桃把温葭一路送到了酒店住的楼层,温葭还有自己的意识,并且这层楼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她自己还是可以走回去的,就不想在折腾白桃桃送回去了,毕竟折腾了一天也挺累。
白桃桃不放心,想继续送,被温葭摆摆手推开,然后就看着温葭踩着轻飘飘的步伐回了房间。
在快到房间的时候,黎珩正巧打开了房门,看到温葭喝的可以说是用烂醉形容,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不是拍戏吗?怎么喝的这么醉。”
伸出手扶住站不稳的温葭,女孩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转过头见了黎珩傻笑
“嘿嘿…”
黎珩无语,嘿嘿你个大头鬼。
从温葭外套里翻出了房卡,开了门把温葭送进去,心里不禁庆幸今天是自己遇到了,要是被哪个图谋不轨,狼子野心的,被人吃干抹净了她都不知道。
“我去给你拿醒酒药,你等我一下。”
废了老大的力气把温葭抱在床上,刚起身外套又被温葭抓住。
要不怎么说酒壮熊人胆,这喝酒带来的眩晕感和不真实感太过强烈,温葭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里了。
只知道现在眼前看的黎珩,可以摸不是幻觉,是自己可以碰得到的。
关门之后,酒店的窗帘隔光效果极好,屋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床头边的台灯,灯光发黄加上此时此刻,女孩眼神迷离。
黎珩被突然拉进了他和温葭之间的距离,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哟,这不是黎珩吗?听说你,特别喜欢我?”
女孩微微撅起粉嫩的小嘴,似乎是很委屈的模样。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怎么就不知道了?”
黎珩松了一口气,动作轻柔的替女孩整额头上的碎发,眼神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也只有在温葭喝醉的时候,他才能看到她撒娇的模样,甚是可爱。
“因为…因为…”
女孩真的很认真的在想,到底用什么理由才能准确的指出,黎珩不喜欢自己的表现。
“因为你从来都不会亲我。”
果然喝醉酒的人没有逻辑可言,是黎珩不亲吗?他也没有机会啊!
“那这样可以吗?”
黎珩的小心思微动,俯身在女孩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但女孩并不满意,她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黎珩,觉得这个人是在敷衍自己,说道
“你别以为在梦里就可以忽悠我!这才不是真正的亲吻,这样才是!”
说着温葭抬起手臂环住黎珩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凑上去,准确的将嘴覆在了对方的唇瓣上,然后轻轻舔舐。
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候,脑子里想起的画面都是那些暧昧的画面,比如之前视频里那让温葭想入翩翩的上半身。
反正这一切都太过不真实,既然是做梦那自然是要把便宜占够了才行。
温葭是这么想着,也的确这么做了,可以说是她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最勇画面。
一只手从黎珩脖颈出松开,顺着胸肌摸来摸去觉得很是不错,随后又在腹肌处来回抚摸。
绕是再坚定的男人,也受不了这样的考验。
原本黎珩可以说是还有的理智,被她这一系列的操作彻底被温葭摧垮,变得分崩离析。
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尤其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哪里禁得起她这般挑逗?
很快当他再次睁开眼,眸光发暗,眼底下已经附上了一层深不可测的欲望。
战火一触即发,他马上从温葭手中拿回了主动权感受着女孩热情的回应,一双手逐渐向下游离,一直到女孩因为喘不过气发出了一声嘤咛,黎珩猛然停止。
他喘着粗气,看着身下一片凌乱的温葭。
女孩红着脸也同样喘着气,眼底的迷离下充满了不解,她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黎珩会突然停下。
看着温葭外套半褪,露出的肩膀还微微泛着红晕格外诱人。
不行,他不能趁人之危。
黎珩立刻就清醒了,他起身把被子盖在温葭身上掖好,再一次落在温葭额头上一个吻,整理着自己乱了的衣服说
“我去给你拿醒酒药。”
这一觉温葭可以说是睡得很香,除了头痛之外,完全记不住她是怎么回房间,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俗称——断片儿。
今天没有她的戏,一觉睡到自然醒简直不要太幸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出门抻了个懒腰,一转头发现一旁的黎珩要出门。
“这么巧,早上好。”
温葭如今能神清气爽的站在他面前,毫不羞涩的打招呼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她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
昨晚太过冲动,光是想一想黎珩就很是后悔,只能庆幸还残存了一丝的理智把他从罪恶边缘拯救回来,但他是无颜面对温葭了。
“还早呢?日上三竿都中午了,您倒是能睡啊。”
说完黎珩走的飞快,温葭一个人气鼓鼓的在原地对着黎珩的背影嘟囔道
“什么特别喜欢我,都是唬人的!呸!骗子!”
说完,温葭只是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是遗忘了什么。
温葭的经历来说,既然能忘记,那应该就是并不重要的事,所以忘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