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现这样的怪物?!以前从没见过!”步云青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他都惊惶若此,何况是我?蒙媚也低呼一声,倒退几步。
“这可怎么办?”我问步云青。脑里闪过蝎子的形态,又是这一类的怪异情形。
步云青惊疑不定,手中的电筒不停地照着前面那些似蛇非蛇的东西,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那些似蛇非蛇的东西,好象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还在那里缓缓摇动着,作吞气状。
我想到用石头砸过去。
“对!”步云青一手拾起几块石头,猛的砸过去,我也跟着砸出好几块,蒙媚想要阻拦,也来不及。
“啪啪”的几声响,步云青和我都是手劲极大,前面那些怪异的东西,被石头打得四下乱飞,钻入两旁岩石缝隙中,消失不见。
“前面如果有蛇,我们没有防备,进去是很危险的!”虽然以前见识过龙涎这样的怪物,但如果在这山洞中,藏着一大堆蛇,那又是另一种情形了,谁能不怕?
蒙媚盯了步云青和我一眼,眼里闪过着几分恶毒的神色:“这地道,本来就不太牢固,你们这一砸,震动起来,地道塌下来,我们得要被埋在这里!”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眼神盯我心里都发寒。
我心说:“又不是杀了你的儿子,你至于这样吗?”
“这一带蛇虫不少,有蛇倒不奇怪,但这些蛇,竟然可以到了这里,甚至就藏在这些陵墓里,这才奇怪!这一定是极其怪异的种类,我们得要极度小心!先前去看看再说。”步云青虽然也惊于蒙媚的神情,但不忘提醒着。
蒙媚低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们踏着碎石再走前去,看到地面上血肉到处都是,以我和步云青的力量,如果不砸伤几条蛇,那不合理。
蒙媚绷着脸,不说话,眼神仍带着恶毒,看着我和步云青。
“我们又不是真的砸了你的孩子,你反应至于这么大吗?!”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这时候,左侧露出一个大洞来,看来是个塌下来的洞,洞口比人还大,望过去,里面空荡荡的,在电筒的光线下,不远处好象看到有些东西,但看不清是什么。
“这个山洞,以前没见过,看来是最近才塌下来的,这或许就是那些蛇能进入这里的原因,这里周围都是陵墓,莫非那边正是某个陵墓的地宫?”步云青疑惑着。
他那个进入过茂陵盗墓的先祖,只是从里面出来,自然也没办法准确弄清这条地道是经过那些陵墓。
既然已经有塌下来的地方,或者周围也不一定能维持多久,随时都会有危险。
我看到地道前面蓝绿之光又浓了许多,心想,应该离茂陵就不远,就说:
“我们还是先不要理这个侧洞,尽快向前面走吧。”
身体里面慢慢弥满了兴奋的感觉,每个细胞都有跃跃欲试的冲动,他们两个也差不多这样的神情。
前面的压抑感强大得几乎举步维艰,我还好,步云青看起来已经走不下去了,蒙媚到了现在,好象也走不动了,在大口大口的吸气。
“我走不动了!”步云青蹲在地上喘气。
这些卦气,不是谁都受得了的,他已经很不错了,蒙媚因为以前经历过,所以,也还受得住。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等,我往前面再看看,如果实在走不下去,我们就回去。”
他们两个没反对,只是很惊愕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一步步地向前走去,走了好一会,地道有些弯曲,后面已经看不到步云青和蒙媚,周围蓝绿光线围绕,不用开着电筒,也能清楚看到地道的情况,这一段地道,又不似前面走过的那样残破,两侧的石条保持得较好,但脚上踢到了东西,低头一看,是骸骨,而且是人的骸骨!
我心里吃了一惊,知道这是盗墓贼的骸骨。
前面的骸骨越来越多,脚踏上去,把骨头踩得“卜卜”作响,都碎成粉末,心里不免寒毛倒竖,遍体发凉。
两旁不断出现些盗洞,地下也不时的有骸骨,说明这条地道并非如步云青所说,只有他家知道,但也有可能这些盗洞是碰巧钻到了这里的。
走着走着,蓝绿光线越来越浓,跟在秦岭神宫看到的差不多,浓得不可思议,我觉得有些不妥,怎么才不远的距离,这些蓝绿光线,这些生气,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
正在疑惑不定的时候,后来传来的蒙媚的声音:“雷兄弟,等等我!”她竟然追了上来!
我看着她一颠一颠的急速走过来,长发摇动,脸庞在蓝绿光线中显得有几分妖艳,眼中满是神彩,跟刚才的样子很不相同,一身复古紧身的薄衣服,看上去就象一只蝴蝶。
“一定要小心蒙媚!”想起了以前在各个地方,她都有这样的表现,真假难测,心里不禁暗生警惕。
她跑到我身边,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喘着气,“你别走得太快,我跟不上。”她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吸气,胸部一鼓一涨,看上去很难受。
我轻轻扶稳了她。
“步兄呢?”我问。
“我休息了一会,身体好象恢复了点,怕你有危险,就想过来。他离开古地道,在入口那边等我们。”蒙媚说。
“你要在这里找什么?能不能说明白些?”我趁着这个时候问她,希望她能说出来。
蒙媚神情马上一整:“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现在可是为了你要找的东西去冒险,甚至连命都没有,你说我不该问吗?!”
她眼神一凛,盯着我好一会,说:“你究竟是谁?!”
“姓雷,名小方,说过很多次了!”我也不客气地说。
蒙媚盯着我:“别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这个西京城中,还有一个能明白这些八卦设置的人,若非找不到他,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我心里吃了一惊。
蒙媚的话,令我想起了,她说的人,就是那个张钊,我知道的,他同样能知道!